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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集

奶站也有了鲜奶订购

工作人员每天清晨送奶到户

奶站在订奶的人家院门口或楼道口订个带锁的小木盒

工作人员呢

每天一早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

依次开锁

把院儿里的空玻璃瓶取走

再把装满鲜奶的玻璃瓶放到木盒里

黄玲早就想给庄屠男订牛奶了

但庄屠男要早自习

他早上出门的时间比奶占送奶的时间早

那鲜奶放到晚上又坏了

所以只能作罢了

自从林家买了冰箱

黄玲就蹭着林家的冰箱

总算是如愿以偿

立马给兄妹俩一人订了一瓶牛奶

宋莹听黄玲说脑力活动需要高蛋白质

立马给林栋哲也订了牛奶

院门口就又添了一只小木箱

宋莹当机立断

买冰箱

黄玲很感激

哎呀

你这可帮了我大忙了

这夏天那么热

秃楠本来就没有胃口吃饭

吃不好哪有力气学习呀

有了冰箱以后啊

这牛奶啊

冰棒啊

嗯 冰绿豆汤

他胃口好了很多

哎呀

我知道林工你家现在不缺钱

我还是要说啊

这冰箱的电费

我也出一半

要是以前呢

我还真有点心疼冰箱多出来的那点电费

现在吧

说句大实话

我真不是很在乎了

再说了

你就放两瓶牛奶

用点冰块

这电费怎么算呢

别麻烦了

宋莹看了看屋檐下正缩着橘子冰棒的林动哲

别说你了

我和武峰都盼着从南考个好大学

他给弟弟妹妹带个好头

不知道能收我们大人多少口舌呢

哎

我那天看见小敏和一个男孩子逛街

他是不是谈朋友了

中专可以转户口

农转非

所以班里呀

有不少农村孩子

阿妹说了

本地孩子他不管

农村孩子她反对

黄玲从庄超英那儿听到了不少不同教育体系下的迥异风气

农村孩子的家里呀

甚至鼓励他们谈恋爱

最好是找城市家庭的孩子

要不然呢

找同乡的同学

一个地方出来的

一起上学

将来呢

还一起工作

稳定可靠

踏实安心

哦

那珊珊呢

这应该没有吧

他还是很爱看闲书

闲暇的时候呢

也接一点毛衣单子

挣个零花钱什么的

哎

他昨天还来向我请求花样

挺勤快懂事的孩子

宋颖左右环顾

见林动哲没再听他们对话

你知道珊姗为什么不住学校宿舍

又住回家里了吗

不清楚

老吴也是用木板把卧室隔开

小敏小军一人一边儿

有一天

小米在饭桌上说

什么时候能把这木板拆了呀

没多久

珊珊就从宿舍回家住了

卧室还是隔开

珊珊和小米睡上下铺

小区睡另一边

黄玲愣了一会儿

才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你说

你说珊珊在帮弟弟和张敏争房子

这是棉纺厂的房子

小军是亲生的

又是儿子

不会吧

哎呀

珊珊也有心眼了

黄玲自己说完

想起去年暑假的风波之后

庄屠楠和庄小婷一下子都成熟了很多

不作声了

巷子里因为知青返城

知青子女返城的住房问题还少吗

珊珊就算没吃过猪肉

还看了这么多猪跑呢

宋营话没说完

想起了去年庄稼的矛盾

赶紧住嘴

讪讪的笑

黄陵知道宋营是无心之言

也不以为意

是啊

鸡飞狗跳

家宅不宁

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想知道

图南上大学以后

我肯不肯让向鹏飞来苏州念书啊

黄玲摇着扇子

看着院中的瓜菜出了一会神

我也不知道

林栋哲在屋里冲外喊

图南哥

要不要碗绿豆汤

我给你端过来啊

加糖加冰

好嘞

客官您稍等

我有时候觉得吧

照顾鹏飞几年

就像对动哲一样

多半个儿子也挺好

我也同情鹏飞

他说

我忍够了庄稼

忍得够够的

这辈子再也不想忍了

苏阳

还是你有福气

婆家离得远

从没有受过公婆的气

我一想起庄家爷爷奶奶以前怎么对我的

再想到他们逼着我照顾鹏飞和老二家两个小子

我大闹一场

以后再照顾鹏飞

就觉得像吃屎

像被人逼着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