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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集
胖胖的司机抹了一把脸
这所高中算是这个城市比较偏的地方了
没想到还能遇到熟人
别打电话了
我不是被打击啊
哎
也不能说不是
总之就是钱没了
瓦狗没搞懂啥叫不是被打劫但是钱没了
不过看师傅精神状态还没到崩溃
也许哭哭就没事了
谁还没个窝心的时候呢
也许是压力大呢
胖师傅见娃狗站起身准备要走
这条街来来往往这么多人
就只有这小伙子
关心的心一热
哎
你要去哪儿
我开车送你去吧
瓦狗挠着脑袋
嗯
我可没有打车的钱
再说我家离这儿不远
走几步就到了
胖师傅好像是想要找人说说话
看到不远处有个卖面的露天摊
你饿不饿
我请你吃碗面吧
这感情好
刚才吐了一轮
正好肚子空的只剩水了
娃狗客气的和出租车司机走到街对面
一人要了一份面条
师傅
刚才我没咋听明白
要不你跟我详细说说吧
说不定啊
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瓦狗白吃人家一碗面
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胖司机倒是没多想
心里憋屈了这么多天
正好有人想听
就把最近发生的怪事对瓦狗从头到尾说了起来
事情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这个胖司机是开夜班车
所以接了车就开始拉活
跑到半夜一点送走最后一个乘客
感觉有点乏
把车停在路边
下车伸展伸展胳膊活动活动关节
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
等他回到车上
正准备打火
低头一看放钱的抽屉
当晚跑的五百多块钱竟然不翼而飞
这就奇了怪了
当时车停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
更别说小偷了
而且下车也就几分钟功夫
那一打零钱咋就不见了呢
想着是不是自己随手放哪了
车上车下
自己身上每个兜都翻了一遍
一个钢蹦都没有
不仅如此
就连自己兜里原来有的一百来块也不见了
难不成是在做梦
但是车里的里程表又显示今晚确确实实是跑了二百多公里的
总不可能是梦游开的车
这是第一天
然后第二天
胖师傅把当天收入像钉在眼睛里一样
就没怎么移开过视线
结果到了下半夜三点有点乏了
迷糊了一下
等再睁开眼睛
钱又没了
抬头一看钟
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
车门车窗都是关着的
外边根本打不开
而且停的又是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最后就是今天晚上了
今天晚上运气不错
连续接了几个跑机场的
经过前边两个晚上怪异的事儿
下午交车时
胖司机专门装了个带锁的腰包
每收一笔放进去就锁一下
搞得好像里边有几万巨款一样
结果送走一单客人后
开到瓦狗学校这条街上
内吉要上厕所
胖司机带着腰包锁好车从公厕里出来
一拉车门再一摸
腰包已经瘪了下去
那几百块收入又一次像丢进水里的棉花糖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有了娃狗刚一看见他的那一幕
倒不因为这千把块钱
胖司机哭的是钱丢的太诡异了
照这么丢下去
这出租车也别开了
反正开多少丢多少
自己倒是烂命一条
如果得罪了哪路神仙
冲自己来啊
少了开车这门营生
让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娃狗也是头一次听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胖司机确之凿凿的说钱就是莫名其妙的没了
跟变戏法一样
要不是亲眼看见一个长宽高像个大号门板的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抽抽搭嗒
如果说演戏肯定没人相信
那钱总不可能长个翅膀飞了吧
难不成贼娃子一直藏在车里的后座
后备箱
还是车顶
这个越想越不靠谱
那么大活人要藏在一个小出租车里还不被发现
这世上除了一种玩意儿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能做到
既然不是人
那肯定是鬼了
看在这碗面的份上
瓦狗决定帮这个胖司机一把
毕竟他还是要养家的
断了生路大人还好对付
小孩的学费交不上
难道指望像自己一样又碰上一次大观巡游吗
师傅
瓦狗是直肠子
加上这段时间和习水搅在一起
自信心莫名膨胀
你这是遇到鬼了
还好这面瘫味道一般
加上大半夜了
娃狗这话说出来除了一个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店员
没有其他人听到
很难想象见鬼从一个高中生嘴里说出来
胖师傅一愣
话说开出租车的拉过的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
什么事儿没碰过
今天因为刚丢了钱所以没忍住憋屈
在路边就抹眼泪
想的是这边偏僻没什么人
发泄发泄以后实在不行就通通手机转账
结果没想到眼前这看上去没什么城府的大个子目测不超过十五岁
一开口就直捅要害
当然是见鬼了
胖司机排除最可能的
剩下不可能的
开出租的在外人看来胆子都够大
什么狠人都敢拉
什么脏活都敢接
其实私下里出租司机都是很谨慎的
有时候远远看到不对头的客人
要么一脚油门
要么一个掉头
根本不会去接那些水太深的活
而且开出租的从来不避讳鬼神
有些上线的新车还有一套类似开光的流程
没有哪辆出租车不挂一点信物
观音或者皮虎
后视镜或者左后轮毂上扎的红绳
也是有趋吉避凶的作用
向这个城市传播最广的城南远峰立交出城第三根匝道闹鬼
很多拉客的都看到
每到凌晨十二点
碰上一些阴雨大风天
就能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披散的头发
站在桥底
伸出个手想要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