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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妈
蒋莲每当哀叹自己的时候
就会从心里唱出妈妈经常哼的那首歌
他原来在旁边听不大懂
只记得旋律和音调
妈妈去世多年后
蒋联凭着记忆把歌词听进去
悄悄的唱给自己听
一二一
一二一
多少次的夜晚
两人都要把自己跑得虚脱
然后才能一个人孤独的面对着长夜
嚯 快看
非洲鸵鸟
随着人声
一个啤酒罐朝他扔了过来
爹 你秀逗了
想连循声望过去
两个男生正勾肩搭背的指着自己乐
***
你见过这么白鸵鸟
想连飞起挑铝合金管
咣当当毫无方向感的踢出去不足两米远
江莲恨不得把他踢在两个男生的脸上
你会操
你拿什么操
一个男生猥亵的冲他舔着脸
啪
你那个玩意儿掏出来
让这个妞见识见识
另一个男生鼓动着同伴
蒋连装着低头不作想
匆匆的朝这两个喝高了的同学走了过去
哎 来了 来了
人家真想看呢
鼓动者笑得直不起腰
简来伸手揪住了那个笑的歪歪扭扭的头发
抬脚狠他另一个
然后转身朝女生公寓猛跑
尖叫声被抛在了身后
楼梯上的蒋涟任凭泪水往脚下掉落
不哭
他告诉自己不哭
哭没有用
可是他管不住自己
泪眼朦胧中
脚步踉跄的栽进宿舍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每天这样折腾
小心被人奸了
门后架子床上传来骂声
蒋莲怒从心起
一把掀掉叫骂蚱的被子
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拎在手里
空着的手抡圆了耳光猛扇
宿舍其他人静悄悄的不敢出声
蒋廉爬上了自己的铺位
把头埋进枕头里无声的抽搐着身上累得透支了
蒋廉却毫无睡意
像往常一样
蒋廉伸手拿出藏在被子下面的裁纸刀
先是用刀背在手腕上划
他需要这迟钝的疼
一点一点往上划到原来的伤口处
蒋廉满意的哈口气
再来
疼痛使他慢慢的迷糊
迷糊中赵小龙朝他笑笑
当他要和赵小龙说话时
赵小龙像往常一样
眼睛转到别人的身上去了
他这次看清了
赵小荣身边的是萧璇
他分明听到赵小荣对萧璇笑嘻嘻的说
看 这只鸵鸟
蒋连伸手朝赵小荣抓去
钻心的疼痛让他醒了过来
蒋连抓住的裁纸刀割伤了自己的手
透了窗户微弱的光
蒋涟看到手心的血珠在一点点的渗出
他举起这只手
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血
再看看拿刀的手
手腕是完好的
白玉无瑕
想都不想
想来把裁纸刀对着完好的手腕就切了进去
大股大股的血涌了出来
蒋连感受着释放的甜美
她要在甜美中睡过去
睡过去等到天亮
一切就要结束了
第二天
在同学的尖叫声中
蒋涟羞辱的醒了
一动也不敢动
手粘在被子上痒的难受
他死不了
他没有死
连让人痛惜遗憾都不能
他只好装着继续睡觉
在一阵嘈杂声里
有一双有力的手把他用被子一卷
扛在肩上向楼下跑去
蒋廉眯缝着眼看着那熟悉的衣裤
意识到扛着他的人是赵小荣
蒋连被赵小荣用三轮车送进了财院的校医院
蒋廉睡着了
又醒了
随着校医院的人们摆弄
他只感觉到羞辱
一个想死都死不了
死不了还得面对比死还难的窘境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医生
如何面对赵小荣
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装睡
病房里静悄悄的
只有远处传来水的滴答声
一定是哪儿的水龙头没有关紧
再给蒋连的生活读秒
蒋连感觉不到病房里有人
悄悄的摸着被子
被子一直盖到自己的脖子
被套显然太大
有一大截空着
折回去
蒋廉把这件空着的被套展开
蒙在自己的脸上
这样自己就不必让人看到自己的脸
自己也就不必直面可能来到医院的任何人
在散发着漂白粉味的被套下面
蒋连回忆着这几天自己写的日记
二月二十七
前一天晚上没有睡觉
所以我没有起床时间
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学金融易看书没有睡觉
有人会信吗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到了白天仍然没有丝毫睡意
上课就要面对他人
那么继续吧
我真的很累
很想睡觉
但是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下去
我继续在宿舍看书
直到中午
不知道怎么的
自己最终还是睡了一下
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电脑为了不黑屏
我放着蜡笔小新
偶尔也放一点音乐
但是总是重复着那些歌曲
下午五点多
我睡了
但是九点的时候我又醒来了
室友该回来
该去跑步了
二月二十八
我还是没有起床时间
抱歉
和昨天一样
上网
看书
听音乐
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
我才发现自己饿了
也许我该出去走走才对
女生公寓外没有人
那是因为还没有下课
我得快些走出校园
我直奔北边校门的超市
超市里面只有我一个顾客
其他的工作人员在整理货架
他们要换物品的摆放位置
每顾客也许会方便很多
我想是这样的
我买最多的是喝的王老吉
啤酒
可乐
橙汁
还有一整箱纯牛奶
然后七七八八的
东西很重
我拿不动它
还好超市里面有送货员
买两百块送货上门
我多出了一百多
然后还送了一张会员卡
如果不是不想去食堂
我才不会来超市
回来顺便吃了一份炒面
加了辣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