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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知道在像物蛊术中

俩眼一个大一个小

很是罕见

属于妖眼

大的白天好使

小的晚上好使

在黑暗中不用灯烛也能够保持正常视力

而且这张脸从没见过

司马徽有意要擒活口

便将步枪背起

纵身攀着钢板爬上了保险舱

随后就追

盛湘林是世家儿女

也识得旧时记忆

此刻见司马徽犹如一条无声无息的倒行壁虎

快捷不逊清远

不禁惊呼了一声

倒脱靴

他担心司马徽有失

也跟着攀上了舱顶

司马徽到上边借着矿灯光看看左右

却已经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

只有个客篆六队使用的探勘作业背包孤零零的摆在旁边了

这时盛香林也已经随后跟了上来

二人都认得那是田森携带的背包

心中暗觉不详啊

田森早在五十年代中期就潜伏于物炭分队

在煤炭森林的一次事故中

只有他一人幸存

现在又受绿色坟墓派遣破坏探险队的行动

暴露身份之后

先是被罗大舌头扭断了脖子

又在暗河里惨遭跟尸

此时他的背包再次出现

说明众人并未彻底摆脱跟踪

可刚才伏在舱顶上的那个人

貌似火鬼

分明与田森相去甚远

这个特务多次死而复生

他会是人类吗

司马徽感知附近气息

田森应该就躲在探勘作业背包中

而且确实还活着

奇怪的是

那背包里根本装不下人

他打个手势

让盛香林不要冒险靠近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探臂膀拽出了猎刀

想上前揭开背包看个究竟

谁知司马辉刚摸到背包

却从里面伸出了一条没有人皮的手臂

随后探出了一截身子

这回司马辉在矿灯下看得清楚

这背包里确实藏了人

不过这个人不是常规意义上完整的人

顶多只有五分之一

脑袋下连着几样脏器

只有一条手臂

下半身还拖着一条脊椎

司马徽胆气虽硬

见了这情形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头人

他幼时在北京东城

曾见到一大群男女老少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他从人缝里挤进去观瞧

原来大伙都在围观街上一个讨饭的乞丐

以前的乞丐流落四方

或是脱带幼小儿女

或是身体残疾

将身上的苦楚当街展示

以波路人同情

诸如缺胳膊断腿

以及身上的脓疮伤疤

都是他们行讨的资本

俗话说

当过三年叫花子

给个皇帝都不换

有些人天生就好逸恶劳

不愿从事生产劳动

四体不勤

五谷不分

又没什么文化

扁担横地上

不知道念个一觉得当乞丐吃闲饭

天为背

地坐床最适宜不过

这类乞丐也不值得人们同情

但也有许多人

则真正是残疾贫苦

生计无浊

只好上街行讨

而这次的乞丐却是个少年

他当街袒露胸腹

胸腹前生有一个小孩的头颅

手足掩耳鼻口无不具备

但是一直闭着眼皮

把眼皮剥开来看嘴面

却没有眼珠子

嘴里没有呼吸

手足软而无骨

有乳头没肚脐

臀部向前生长

谁看了谁都觉得奇异

那少年自述是山区来的

与其兄长连伸双生

谁要是给点钱

他就解开衣服

让人看看怀中的畸形兄长

他走街串巷

常年以此为生

被政府收容了好几回都受不住管

又出逃在外

打算讨点钱

等看了天安门之后

再去见识大上海

路上好心人多

见其可怜

纷纷解囊相助

还有人问那少年

说

你怀中那个人怎么是你兄长呢

那少年说

先出娘胎的

自然为兄

几年前他还能说话

这些年随你怎么呼唤他也没反应了

司马辉看得触目惊心哪

既觉得同情

又感到古怪

跟着瞧了大半天

直到有公安局的人将这少年带走

他才回家

后来又从太爷口中得知

这并不是歧视

而是畸形

可见天生为仁者

亦偶有变幻不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