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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爆炸

稠化的猛火油像是融化的果冻一样四处飞溅

粘到哪里烧到哪里

就算是金属船体挨上一发都不见得讨得了好去

木质船体就更不用说了

它燃烧的不像白磷弹那么剧烈

但燃烧时间更长

对于木质船体来说更加要命

在很短时间之内

就有四艘大型战舰被它打的浓烟滚滚

火光冲天了

郑之豹几乎咬碎了牙齿

狗日的河洛新军

他们肯定是祝融投胎的

要不怎么这么喜欢玩火呢

一旦开火

不是白磷弹就是猛火油弹

不是猛火油弹就是白磷弹

baby无耻

但是愤怒归愤怒

郑之报不得不承认

这类炮弹正是木质帆船的克星

甭管多大船

挨上一两发基本上就完蛋了

该死的杨梦龙

上哪儿弄来这么可怕的炮弹

没听说有哪个国家装备过这玩意儿啊

郑之豹定了定神

指挥舰队后撤

拉开距离

然后以猛烈炮火轰击炮台

试图压制河洛新军炮兵的火力

至于正在码头上被河洛新军痛殴的日本武士

顾不上了

先掀翻了那些可恶的大炮再说

双方在吴淞口展开了一场异常激烈的炮战

论火炮数量

正是舰队无疑占压倒型优势

他们一艘大型战舰就要装备数十门

上百门大口径的加农炮

几十艘这样的战舰集火齐射

火力密度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论火炮威力

射速

射程和精确度

正是舰队只有被吊打的份儿

因为他们的对手是架退式后装线膛炮

接近一战火炮的水准领先他们整整三个世纪

不被吊打才叫见鬼了

海面上

硝烟排山倒海的扩散

铁弹横空

灼热的铅球冰雹似的砸向炮台

而炮台上烟焰喷发

成排炮弹火球似的滑空而过

砸向了海面上的舰队

差距一目了然

铅球砸在炮台上

基本上也只能是打烂一些沙袋

很难对荷洛新军造成杀伤

而荷洛新军只要有一发炮弹命中他们的战舰

都得重伤

当然

这并不意味着荷洛新军就能够在如此猛烈的火力中安然无恙了

尽管事先构筑了防炮效果一流的工式

还是不时有人被抬下来

有的被打断了腿

有的被打断了脑袋

那血淋淋的躯体异常害人

但是跟正式舰队相比

他们那点伤亡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正式舰队打出了上百发炮弹

都不见得能够杀伤他们一个人

而他们只要有一发炮弹命中一艘战舰

就算是完了

对射中

正式舰队惊愕的发现

河洛新军的火炮射程居然是他们的两三倍

精度是他们的十倍

可以用单独一门火炮

在几百米甚至上千米距离对他们的战舰进行十苗射击

而他们的大炮

超过了三百米

就基本上是炮弹满天乱飞了

这份打出来的情报

几乎炮手们气炸了肺

以父母为圆心

九代祖宗为半径

问候着郑之龙

郑志豹等人全家的直系亲属

你对对手的实力一无所知

就去招惹这个可怕的敌人

还大言不愧的跟我们说可以轻松打赢这些北方佬

你他妈的在逗我

不断有战舰被击中

燃起大火

惊恐的水手尖叫着下饺子似的往海里跳

留下战舰在那里熊熊燃烧

面对这等不利的局面

正式舰队一退再退

士气也随着火炮命中精度的下降而一跌再跌

原本气势磅礴的炮击

渐渐的变得有些有气无力了

河洛新军炮兵的命中率同样在下降

他们的阵地已经被硝烟给裹住了

难以释物

而且炮管也烫得吓人

只能够先停止射击

炮兵指挥官深深吸了一口充满硝烟味的空气

瞪着这白茫茫的硝烟

嘿了一声

升起观测气球

信好兵起预准备

这倒是个好主意

气球可以升起几百米高

视野开阔

不会受硝烟遮蔽

整个舰队一目了然

于是在大家努力下

一个红彤彤的大气球慢慢的鼓了起来

熟悉齐宇的信号兵各就各位

气球上

观测手把观测到敌舰位置画下来

塞进了金属管里扔下来

然后由指挥官下达命令

而信号兵则是用齐宇向各炮位传达指挥官的命令

这是一套非常掏前的打法

至于能否起效

难说的很

不过总得试试

正式舰队现在都快让燃烧的战舰腾起的浓烟给遮住了

直瞄射击效果非常差

只好让气球上了

郑治豹的脸早已让浓烟给熏黑了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两眼红的几乎能够喷出血来

他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明明自己火力数倍于敌人

兵力数倍于敌人

更占据着主动权

本应该打的酣畅淋漓才对

现在居然变成了一边倒的爆头挨揍

见鬼了

气恼之余

他又感到恐惧

炮战进行到现在

他已经有将近三十艘战舰被击沉了

而且大多数都是八百吨以上的大型战舰

正是再怎么财大气粗

这样的损失也是有点难以承受的

荷洛新军的损失还不清楚

但是从他们反击的火力密度来看

伤亡肯定不大

事实上

打到现在

他的舰队都还没有能够摧毁荷洛新军哪怕一门火炮

继续打下去的话

意味着损失继续上升

如果不打了

正式舰队则锐气尽失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位悍将不禁陷入了犹豫之中

尽管不愿意

他还是不得不承认

面对荷洛新军

正式集团真的轻敌了

他本应该像郑森所说的那样

以一支舰队封锁长江

切断薛思明军团的补给

迫使登来水师主动过来跟他们较量

伺机将其歼灭

又以一支舰队奔袭广州

潮汕

切断韩鹏军团的补给

再歼壁青眼

将其困死在福建的穷山恶水之中

按照郑森说的去打

就算不能够大获全胜

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但是最正确的战略被他们哈哈一笑

就这样抛到一边了

现在可吃到苦头了

怎么办呢

郑上脑筋

一帮副将纷纷尖叫起来

将军 快看

那是什么

那惊恐的语气

就跟正在抱着女人滚床单

却看到贞子披头散发

两眼流血从墙里爬出来

冲自己伸出指尖比刺刀还长的利爪有一拼

郑之豹给吓了一大跳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望去

不看还好

一看几乎疯掉了

被战火熏黑的天空中

一个红彤彤的巨大无比的东东冉冉升起

女娲娘娘在上

那又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啊

这个活见鬼的东西

造型狰狞恐怖

如狮如虎

眼睛像灯笼

牙齿像耙齿

血盆大口

眼带凶光

露出了邪恶笑容

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人造的

问题是大家根本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飞行物啊

再加上那可怕的造型

当即就把很多水手给吓尿了

哆哆嗦嗦跪下

冲着那个越升越高的怪物磕头颅捣蒜

哀声祈祷

惊恐万状

惊恐之余

他们也为自己被打的这么惨找到了理由

那帮北方佬有鬼神相助

现在鬼神甚至现身了

他们能赢才叫有鬼了

郑治豹脑壳都疼了

只想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这不科学

但是他还不知道科学是谁

这句话是喊不出来的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冒出这么一个外形恐怖的飞行物

当然是很不科学的

但不科学的飞行物造成了非常科学的后果

正是舰队水手的士气跟股灾似的一泻如注

各k线呈瀑布形比之下坠

没有最猛

只有更猛

这意味着

这仗是没法打了

一点士气都没有

大个毛啊

郑之豹咬牙下令

后撤二十里

准备再战

士气已经跌无可跌的水手们如逢大赦

纷纷调转船头后退

把大批正在抱着破碎船体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水手扔给了河洛新军

这时

河洛新军炮兵又开火了

纷飞的炮火将两艘战舰打的火光冲腾

在正式舰队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又撒了浓浓一把盐

水手们打心里发出了一声呻吟

见鬼了

现在他们离炮台足有一千五百米远了吧

大炮打到这里

基本上是强弩之木

和洛新军怎么还能打的这么准

他们惊恐万状

纷纷夺路而逃

惊慌之下

又相互碰撞

又撞翻了好些轻型战船

海面上

哭喊声和咒骂声响彻云霄

和洛新军炮兵趁机猛烈开火

虽然命中率很低

但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正式舰队为了躲避炮火

甚至不顾一切的撞击挡住了自己路的九灵战舰

有一些甚至倒霉倒到姥姥家

撞上了礁石

巨大的撞击声和船体破裂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整个舰队兵败如山倒

颜映元看得目瞪口呆

这样就打赢了

薛思明瞪了他一眼

炮弹都快打掉了一半了

还不赢

我们就只能够跟他们拼刺刀了

打了个哈欠

指向尸横遍地的码头

对一名把总说

把他们收拾了

我们回去吃河豚和刀鱼大餐

烟映员翻了个白眼儿

老大

你这么嚣张真的没有问题吗

薛思明怎么嚣张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

反正跟薛思明一样嚣张的宫本现在就有问题

而且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在他们正面

河洛新军正在有条不序的向他们倾泻着灼热弹雨

该死的县藤穗发枪打的又远又准

偏偏码头又是一片开阔地

无处可以藏身

只能够被动的以血肉之躯去跟高速飞行的铅弹对抗

有些比较幸运的家伙倒是不知道从哪家里弄来了木板遮挡身体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种厚度的木板在以每秒钟三四百米速度飞行的铅弹面前

跟纸片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在穿过木板之后

轻微变形的弹头打进人体后爆裂开来

杀伤力更加大

区区三百多支火枪形成密集的弹幕

日本武士毕生苦练的武艺在高速射来的子弹面前显得一无是处

武艺在高墙也不可能用拨开迎面射来的子弹

他们的凶悍顽强也被那一排排射过来的子弹给搅得粉碎

面对全面火气化的军队

越是勇猛

死的就越快

至于那两门雷击炮

更是天大的麻烦

这两门雷击炮在不停的开火

专网人多处轰

一炮下来就死伤一大片

打到现在

宫本所部死伤近半

这些伤亡将近一半都是拜这两门雷击炮所赐

那奸速而下的炮弹不停的刷新着日本武士的伤亡名单

更让日本武士们士气一路下跌

他们死伤是如此惨重

而给敌人造成的伤亡却少的可怜

因为他们根本就冲不过去

勉强有几个躲过弹雨

越过胸墙

也很快就被刺刀捅死了

他们当中的火铳手和长弓手

道士给河洛新军造成了一些伤亡

不过这些犯箭角色是河洛新军重点关照的对象

往往开了几枪或者射出几支箭之后

就再也没有开枪放箭的机会了

这种干挺着挨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当然

这些日本武士也不是干挺着挨打的

在郑之豹向炮台发动猛烈炮击的时候

他们也向河洛新军的防线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冲锋

一度冲到了离河洛新军只有二三十米远处

这次冲锋可以说已经无限的接近成功了

冲在最前面的人只要再往前几米

就能够越过胸墙

跟河洛新军展开白刃战

然后成排投过来的手榴弹粉碎了他们的希望

随着大团大团火光绽开

弹片飞溅

上百名日本武士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

要么变成了破碎的尸体

要么抱着被炸断的肢体放声哀嚎

日本武士被炸的胆寒

狼狈不堪的退了回去

惊慌失措

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名来自熊本的武士被打的受不了

神经质肆的跳起来冲河洛新军怒吼

懦夫

你们通通都是懦夫

根本就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的

一个排枪过来

这位勇敢的哥们儿胸口多了一排窟窿

愤怒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打完这一个排枪

和洛星君暂时停止了射击

因为射箭之内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但是宫本是不会为此而高兴的

因为镇之豹这个王八蛋居然扔下他跑了

这意味着日本赫赫有名的武士宫本大人

不得不指挥他那被打的灵魂出窍的几百名部下

面对荷洛新军数千之众碾压了

我靠

不带这么坑人的

宫本现在彻底懵逼了

他想破脑壳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政之报两百多艘战舰就是打不下只有二十来门大炮的吴淞口要塞

为什么他一千多名武艺高强

身经百战的武士就是进不了区区三百名火枪手的身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认识

来自福冈的武士清水带着哭腔叫道

阁下

我们必须撤退

再不撤的话

我们就会全部死在这里了

宫本恼怒叫道

我倒是想撤

问题是往哪儿撤

舰队已经撤退了

海面被敌军控制

我们往哪儿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