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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也显然捕捉到了纪纲这一情绪的变化

立即步步紧逼地喝道

事到如今

你还想洗完

纪纲

你也不想想

你至今日的这个地步

难道还不是咎由自取吗

说吧

再不说

就让你见识见识朕的手段

对待别人

朱棣尚可以表现得冷静

可面对这个当初信任的纪纲

朱棣有一种智商被纪纲侮辱的羞愤感

看着朱棣暴跳如雷的样子

纪纲似乎对朱棣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

于是期期艾艾地道

有一大批财货

还有

还有一些东西

确实是郑书吏经手

罪 罪臣

罪臣万死之罪

朱棣道

往何处去了

纪纲随即道出了三个字

喜峰口

听到喜峰口三个字

朱棣显然对此再熟悉不过

他死死地盯着纪纲

顿时就明白了纪纲的意思

这喜峰口乃是连接辽东

漠南和关内的必经之路

从喜峰口出关

便是雾梁哈三部

也就是俗称的朵颜三卫

以及鞑靼部的交界处

朱棣的眼里掠过了冷意

他凝视着纪纲

森然道

怎么

你与鞑子们联络了

纪纲战战兢兢

陛下将臣弃之如敝履

罪臣岂可不为自己打算

朱棣笑得更冷了

吼一个为自己打算

看来倒是朕做错了

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竟还有脸和朕说什么朕弃你如敝履

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狼狈的纪纲

朱棣转而又道

这样说来

你是早有准备了

在喜峰口接应你的人又是谁呀

纪纲道

兀良哈

朱棣 抿唇

你收买了他们

纪纲道

他们毕竟是鞑子

当初虽效劳于陛下

却不是长久之计

这兀良哈部早和鞑靼部有密切的联络

卑下手中握有他们彼此勾结的证据

所谓的兀良哈部啊

其实就是朵颜三卫

这倒是和张安世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有所重合

其实这事儿呢

倒是怪朱棣

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

宁王朱权的宁王卫以及开平卫驻守在漠南以及喜峰口之外的辽东一带

可到了朱棣当了皇帝之后

却将原设在多伦的开平卫和设在宁城的大宁

卫都迁入了内地

由于兀良哈三卫的骑兵在靖难之役中为朱棣夺得皇位立了功

朱棣便把大宁以及附近的朵颜

福余

泰宁三卫给了兀良哈

在历史上称作封赏辟地

只是这兀良哈三卫虽是臣服了明朝

实际上呢

则是实叛十伏

经常的破关骚扰

有的时候勾结北元共同入犯内地

兀良哈三卫的首领

竟还和鞑靼的部族首领结为了儿女亲家

原本这些事儿啊

理应奏报

因为漠南的事务

一向都是锦衣卫向朱棣禀奏

可现在看来

朱棣依旧对躲延部为首的三部保持着信任

显然是因为纪纲将这些事儿统统的压了下来

如此一来

便给了兀良哈三卫首鼠两端的空间

一方面

他们以鞑子的身份

可以和鞑靼部密切接触

亲密无间

另一方面呢

却又转过身

可以随时向朱棣邀功请赏

得大明的互市便利

喜峰口一带

就是兀良哈与内地重要的互市之处

经由此处出入漠南和大明内地之间

畅通无阻

朱棣此时已经是气的气血翻涌了

他算是彻底地服了

天知道这纪纲到底还瞒了他多少事儿

兀良哈与尔勾结

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他们与鞑靼部亲密无间是吗

呃 是

为何不报

纪纲抬头

深深的看了朱棣一眼

才道

当初从漠南撤下宁王卫还有开平卫的时候

是罪臣的建言

罪臣曾劝陛下

这些人都是宁王的旧部

宁王在漠南的威信极大

陛下不但要将宁王移至南昌府就藩

便是这些宁王卫和开平卫的人马也需撤回内地

于是陛下便撤下了宁王和开平二卫

将原有的驻防地赐给了当初靖难立功的兀良哈部

此后兀良哈部的实力不断地增长

便也开始骄横起来

甚至开始与鞑靼部勾结

臣当时所考虑的是

若是奏报上来

陛下一定会勃然大怒

认为这遂臣的过失

所以此事便被暂时压了下来

当然

虽然将事情压了下来

可罪臣却也借此机会与兀良哈部的人接触

要挟他们

罪臣已得知此事

他们若是还想继续互市

得到陛下的封赏

便需要讨好罪臣

这兀良哈人首鼠两端

虽是骄横

却也不肯放弃陛下对他们的封赏互市

自然而然的也就隔三差五的向臣送礼

渐渐的彼此也就熟络了起来

他们希望借重罪臣在京城的关系

而罪臣呢

也觉得迟早可以利用他们

朱棣站了起来

背着手

眼眸里的幽深似是在翻涌

口里道

你暗中豢养的那些人

便是打算从喜峰口处与兀良哈人合流一起

还有你的那些财货

以及你的家人

朱棣气得直哆嗦

回头看了张安世一眼

转而对纪纲破口大骂

畜生

也难怪朱棣破防啊

他现在所察觉到的

何止是纪纲的背叛

现在连兀良哈这样的鞑子都在侮辱他的智商

这等于是朱棣将当初宁王的封地拱手让人

对方非但没有感激

反而是恩将仇报

这也意味着整个北边的形势

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一旦兀良哈人得到了纪纲这些党羽的资助

又与鞑靼部合谋

这原本分裂为三部的蒙古人

随时可能一统

原先的平衡极有可能被彻底地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