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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那一天

当苏燕把她的女儿唤到北院去的时候

菊儿姐姐真的以为

人类爱人的天性在她母亲的心里复苏了

那是在我出过枕子之后很久的事情了

本来我正和菊儿姐姐在房里玩儿

我画了一片草地

菊儿姐姐在天空上画了一只鸟

我说还应该再画上大海

菊儿姐姐说

鸟是不肯飞到海上去的

因为那里没有它们栖居的地方

菊儿姐姐正和我画的高兴

这时就看见窗外闪过一个人影

最初我们也没有注意

侯家大院人多

走来走去的从窗外经过全都是平常事儿

但是这个人影走过去之后又走了回来

最后又伏在窗外向房里张望

大娘没在房里

菊儿姐姐以为是什么人来找我母亲说话

便头也不抬的向着窗外说着

菊儿 是我

窗外传来苏艳的声音

啊 娘

闻声

菊儿姐姐跑了出去

后面自然还跟着我

苏燕看见女儿

什么话也没说

领着菊儿姐姐就往北院走

我当然跟在菊儿姐姐的身后

要一起到北院去

但才走过女儿墙

苏艳就回过头来向我说

小弟

找哥哥去吧

菊儿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

她就把菊儿姐姐领走了

走过院墙的时候

菊儿姐姐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种目光我至今不忘

那目光里充满了骄傲

一种得到母爱的骄傲

苏艳把菊儿姐姐一直领到北院

走进苏燕的房里之后

苏艳让菊儿姐姐坐在了她的对面

苏燕什么话也不说

一双眼睛就是看着她的女儿

菊儿姐姐当然不会感到奇怪

自己一直长在大娘的房里

母亲多日不见

自然要仔细看看女儿了

而且在大娘的房里

菊儿姐姐出席的这样讨人喜爱

母亲看着心里当然高兴

菊儿姐姐后来对我说

那一天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的母亲长得真是好看

而且菊儿姐姐说

她居然还想到她母亲有一个她父亲那样的丈夫

也真是不幸

菊儿

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

说着

苏艳拿出了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菊儿姐姐自然认得

这是租借地里面包房专用的蛋糕盒

盒上有透明的玻璃

透过玻璃盒盖看得见里面花蛋糕上面嵌着新鲜水果

菊儿姐姐不觉咽了一口口水

眼睛也闪出了快乐的光

菊儿姐姐看了看蛋糕盒

但她并没有立即打开

她要把蛋糕带到我母亲的房里来和我分享

想带回大娘房里去吃是不是

苏燕向菊儿姐姐问着

菊儿姐姐点点头

抱起蛋糕盒就要走

苏燕一把将菊儿拉住

万般温柔的对着她的女儿说着

今天

娘就是要看着菊儿在娘的面前吃下这块蛋糕

大娘房的哥哥姐姐们

娘给他们买好了

只等着送过去了呢

说着苏燕就为菊儿姐姐取出了一小块蛋糕

亲眼看着菊儿在她面前吃了下去

看着菊儿在自己面前吃着蛋糕

苏燕向他的女儿问着

住在大娘房里

想妈妈吗

和小弟一起玩的时候不想

菊儿姐姐对她母亲说着

一个人的时候呢

想吗

苏燕又向菊儿姐姐问着

不知道

菊儿姐姐冷冷的回答着

说停了一会儿

苏燕又向她的女儿问道

菊儿

能离开妈妈吗

妈妈住在北院

我住在大娘的正院

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菊儿姐姐向她母亲反问着说

苏叶没有再说什么话

她只是取出来一只小盒

一个极精致的小盒

菊儿姐姐知道

那是放首饰的小盒

盒儿的外面是一层红绒布

看着就显得金贵

曲儿姐姐正在寻思母亲为什么取出了首饰盒

这时

苏艳已经把首饰盒打开了

里面一颗亮晶晶的宝石闪着碧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