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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琳没理会

而是发起了感慨

想不到这么巧

他居然住在这里

早知道这样

那天我就跟你一起来找他了

反正都是一个小区里住着

如果聊得来

也算是多了一个邻居

加好友

好友是不可能的

只要柳莎不跟现在的男朋友分手啊

你们一辈子都成不了好友

这是白忠原内心的话

他并没有说出来

而是沉默着回忆起了与柳莎见面的那天

曾经撞见的男人

白忠原相信

那个人就是柳莎的现任男友

那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笑容温暖亲切

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

可同时

白中原也清楚

那不过是表象罢了

然后很可能是另外一副面孔

有两点切实的依据

能够对此结论做出有力的支撑

嗯 第一

咖啡厅见面时

柳莎的手机始终是处于拨通状态的

显然是那个男人在监听着谈话内容

第二

那晚柳莎去医院的时候

脸上遍布着伤痕和淤青

那绝对不是摔的碰的

而是充满了家暴的痕迹

既然如此的不幸

柳沙为什么不和他分手呢

想到那个房产证

白中原的内心便有着疑云卷起

他看得出来

柳莎本质是个好女孩

傲慢和冷漠皆是刻意的伪装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柳莎因为不得已的苦衷

才和耗子分手的呢

那晚的布控任务中

耗子将柳沙描述成了十足时的拜金女

照此推断的话

房产证的事情就耐人寻味了

在谈及房子的时候

耗子曾表露出望洋兴叹的无奈

证明她本身是无法支付巨额房款的

而柳莎选择去跟有钱人交往

同样说明她本身的经济状况是不乐观的

既然如此

房产证又如何解释呢

难道

房款是柳莎的现任男友支付的

思索良久

白忠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

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哼 这算什么

进简玉美造的交易吗

哎 想什么呢

就在这时

鞠林停下了车子

哦哦 没什么

回神

白中原避开了话题

刚才始终都没问

你赶去庄园外面的时候

小雨怎么样了

他回去了

回去了

是的

许琳点头

他说想回家了

自己走的

没有

许琳摇头

我联系了庄园附近的刑警中队

队里派人把他接走的

刚刚发消息告诉我已经安全到家

哦 那就好

白中原点头

随即又皱了皱眉

他临走的时候

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吗

你很在意与他之间的关系

雪莲好奇

这一点

白中原不会做任何否认

他是从小跟我们屁股后边长大的

我拿她当亲妹妹看

若是这样

我还是别说了

免得你伤心

说吧

他说

从今往后

只有师徒在

无兄妹

徐林说完

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只有师徒在

无兄妹

白忠远失落的呢喃着

良久之后

才缓缓回神

那涣散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坚定

总有一天

你们所有人都会理解我的

我相信

那一天就快来了

就快了

天下锦城从竞标拍地之初

主打的就是高端社区

后续的所有规划建设

也都在朝着这个方向靠拢

总的来说

开发商还算得上讲良心

至少在白中原看来

小区各个方面的软硬件设施还是配得起高房价的

一梯两户的格局

给予住户较大自由空间的同时

也很好的起到了保护隐私的作用

原本白忠原以为许林独居

房子不会太大

可他进入屋子后才发现

这居然是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尽管被分隔成了四室两厅

可屋子依旧是有些空旷的

尤其是在简约的装修风格映衬下

更是显得宽敞无比

没想到

你还是个土豪啊

打量一圈

白忠远发起来感慨

我算什么土豪啊

徐林端过来泡好的茶水

坐到了对面

这房子不是买的

租的

送的

送的

白中原顿时好奇了起来

按照这个小区的房价

这套房子少说也要四五百万了

谁这么大方啊

我 我父亲啊

徐林随口说道

啊 难怪

白中原恍然

话说回来

你父亲可真够有钱的

怎么 羡慕了

徐林语气玩味

嗯 不是羡慕

白忠原摇头

大喘气的说道

是非常的羡慕

特别的羡慕

要不

我送你一套

那感情好啊

有这样一套房

不仅下半辈子的住处解决了

连娶媳妇都不用愁了呀

左右是闲着

白中原开始了胡扯

许林似乎很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交谈方式

于是站起身

指向了窗外

看到那些正在盖的房子了吗

看到了

选一套吧

送你

许玲

这话说的霸气侧漏

既然是胡扯

白中原怎么可能落下风

直接大手一挥

你太小气了

我把那一整座小区都送你了

白中原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呀

许林梅好气的笑笑

我说送你一套房

是因为我真的能送一套

你把牛皮吹的那么大

是要上天吗

啊 你你

你没开玩笑吧

白忠远听出来些什么

那十几幢在建的楼房

是天下锦城的二期工厂

你知道是哪家房地产开发的吗

徐林嘴角含笑

哦 听说过

好像是长丰省城数得着的房地产开发商

那你知道我父亲叫什么吗

叫什么

许长风啊

什么

白荣原呢

直接惊掉了下巴

说话都有些颤抖

徐 徐 徐林

你的意思是说

整座小区

都都

都是你家的

是他的

跟我没有关系

许林的语气有些冷了起来

这话说的

他的不就是你的吗

我再说一遍

他的是他的

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

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

那 那这套房

白庄园不傻

自然能够听出来许林对父亲的不满

而且是积怨很深的那种

这套房

是他还的债

还债

什么债

没什么

许林回避

转身朝着里边走去

带你参观一下

顺便告诉你晚上睡哪间房

许麟的态度

让白中原意识到

他的家庭问题也不小

但既然对方不打算说

也就没有必要再自讨没趣的追问了

四间卧室

由两间被改造成了书房和健身房

许琳住在次卧

主卧室里面空空荡荡

不存遗物

哎 这

这是为什么

白中原极为的费解

就算是不喜欢主卧的大空间

那也没有必要连装修都省了啊

因为他的主人还没搬进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旭林神色复杂

柔和的目光中夹杂着些痛苦之色

你父亲

哼 他不配

旭林冷哼

那就是你母亲了

旭林沉默

哦 对不起

不该打听你家的事儿

没事儿

旭林轻轻摇头

抬手看了看表

时间不早了

早点休息吧

你住我的房间

我睡沙发

呃 这 这可不行

白中原赶忙拒绝

你别多想

我是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

让出房间的

否则我连家门都不会让你进的

徐林说完

进去稍稍做了整理

我 我

我真住这里

白中原还是有些犹豫

废话真多

许林抱着一床被子向外走

虽说是次卧

但也带着卫生间

受伤不宜洗澡

你放点温水自己擦擦

有事再喊我

那 嗯 那就晚安

此时的白中原很是拘束

房门关上后

白中原这才长吐了口气

坐在床边思索少许

脱掉外套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侧躺下来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缭绕在鼻端

让白中原竟有种心猿意马之感

赶忙分散着注意力

睡意不足

白中原便胡思乱想着

想苏浩

想邱子善

想白志峰和金长天

也想柳沙和许林

渐渐的

眼皮开始发沉

因为伤口的存在

白中原必须将头部垫高一些

将旁边枕头拿起来后

他看到下面有一张纸

纸上有着自迹

于是白中原便好奇的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

顿时汗毛倒竖

睡意全无

明晚七点

苏浩汇聚林雨堂

明晚七点

苏浩汇去淋雨堂

短短的一句话

将白中原惊出了一身冷汗

盯着自己看了良久之后

将那张纸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他相信这是许麟的自迹

也相信这张纸是被暂时遗忘的

更相信这个发现完全属于意外

好一个借刀杀人呐

此时此刻

白忠原内心涌动的不仅仅是愤怒

还包括着对许林手段的忌惮

通过之前的试探了解

白中原可以确定徐林是奔着爆炸案来的

但具体的用意是什么

始终未能搞清楚

不过在看完纸上的内容后

他终于是窥清了真实目的

徐林所图的事

必然和苏浩有着极深的牵连

从时间上看

纸条上的字是昨天写下的

换言之

那时候许林已经得知苏浩将会在今天前往林雨堂

而这怕就是他将吃饭地点定在那里的原因

其实还有个情况能够佐证上述的事实

许林吃饭时随身携带的手枪

刑警可以携带枪支不假

然而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了苏浩

那就耐人寻味了

况且最后他还开了枪

尽管说是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的宫保弹

可话说回来

在许林不说的情况下

谁知道当扳机扣动后

射出的会不会是石头

但呢

这表明许林当时是真想将苏浩拘捕的

还有一点是白中远深信不疑的

即便吃饭之前没有去外面打那个电话

许林依旧会制造出他与苏浩撞见的机会

最有利的说明就是吃饭的地点翠竹园和桃园居紧挨着

可以轻而易举的伺机而动

对对对

想到这里

白中原不得不对徐林心生几分敬佩

表面上看来他毫不知情

暗地里却不动声色的制造了交锋的机会

借他人之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深呢

这手段不可谓不狠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白忠远想不通许麟为何如此

同时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愚蠢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爽

还因此受了伤

最关键的是

经此一事

与秦始羽的关系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

着实被狠狠的摆了一刀

想到这里

白中远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起身打开门之后朝着客厅走去

有些事情

必须要做个了结才行

此时夜已深

客厅的落地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许琳蜷缩在沙发上保持着安静的状态

显然已经睡得沉了

屋子里并不冷

正是因此

白忠远才对许麟的睡姿产生了几分好奇

他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医生

却依旧能够解读出双腿拱腹

双臂还肩是种本能的防范动作

这是心理防预机制的潜意识性的保护

一步步靠近着

所见所听

也都在印证着白中原内心的推测

许麟的身体在微微的抖动

幅度很轻

频率却颇高

那薄薄的嘴唇轻轻蠕动间

有着清晰可闻的一语声传出

而那紧锁的眉头

则彰显出了难以与人诉说的忧愁

本是出来兴师问罪的

没成想看到了许林不为人知的一面

白中原挣扎片刻

最后放弃初衷

欲转身离开

打算以后再找机会摊牌

他可以不忍

自己却不能不义

乘人之危

那是小人的手段

不要

不要

不要走

就在这时

许林的一语声更大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

白中远轻轻走了过去

触摸额头

发现没有发烧之后

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

对不起

原谅我好不好

徐林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恨自己

恨他

更恨这个家

这半年来

白中原饱受梦魇的折磨

自然能够看出来许麟心中应该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从他说起父亲时的态度来判断

噩梦的根源八成也是因为家庭

就是不知道

这是不是他调来支对的原因

是不是追查爆炸案的真结所在

如果是

自己该怎么办

或者说

以后彼此该如何相处

在经历过爆炸案之后

白中原早已经不是原来特立独行的样子

他渐渐变得圆滑了

世故了

与此同时

也懂得多多换位思考

为他人着想了

人是群居性动物

不合群终归是会把路走死的

望着许麟在睡梦中的痛苦样子

白中远的心软了下来

轻轻蹲下身子拽了拽毛毯

而后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