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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虽然嘴上认错
但是明显心中不认为自己错的
这让士斌有了些好奇
什么东西还必须说
于是允许许风说出来
但是还警告许风
如果说的不对
就要受罚
现在道个歉
闭上嘴巴就可以不追究
多谢大人关心
卑职还是说了吧
许风很坚定的说道
咱们现在走的这条道
是官员上任最常用的道
汪立信肯定会派人在沿途盯着大人
如果大人想达到暗中观察汪立信的目的
大人就不光要北上速度变快
最好还要换条路走
这样才对
有些讨厌许风这说话的方式
但是必须承认
他的建议非常正确
于是命令自己这百余人临时改变行军路线
走小道日行三百里北上
从镇江到合肥
再到阜阳
接着窜到了驻马店
石斌这才算是到了有缘人出没的地方
汪立信一直在京东路剿灭猿人
压根没想到石斌居然其实已经在河南了
由于河南完全是他石兵的地盘
石斌当然要先看看自己这儿怎么样
从驻马店一直到开封
情况都不怎么好
李旭居然积极防御
组建了民兵
发给了他们制式武器
但是平民百姓还是面黄肌瘦
仿佛风一吹就倒
不可能有什么战斗力
这让人很失望
目前是要观察汪立信
所以石斌在开封城外只待了半天
便去了京东西路
刚进菏泽地界
士兵立刻感觉到李旭和义俊的优秀
因为菏泽不光到处是面黄肌瘦
风一吹就倒的平民百姓
让人不能容忍的是
村里不仅没有民兵
甚至都找不出一件像样的武器来
不用想
这肯定是汪立信思虑不周造成的
石斌当即对汪立信的评价低了好几个档次
认为他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
于是气呼呼的对着徐峰说
你看看这汪立信
真是够笨的
一个村庄里居然不给发一件像样的武器
连把生锈的刀都没有了
话一说完
石斌发现许风的脸色又不正常了
知道他又有什么鬼话想说又不敢说
于是命令他立刻说出来
否则军阀从事
没有办法
徐风只好将所想说了出来
京东西路也有他识兵的势力
刘霄是京东西路安抚使
管的就是军事
村中没有武器
恐怕与刘霄脱不了干系
刘霄
若真是与刘霄有关系
士兵也能理解为什么
这就是暗中给吴乾和汪立信拆台
让他们不得安宁
好让士兵复出
至于河南
那就是得想尽办法保住的
绝不能拆台
所以河南的抵抗要积极的多
不过石斌决定不管刘骁
准备装糊涂
直奔汪立信那儿去了
不久便找到了汪立信部队的营地
为了不让他发现
石斌只带了五个侍卫前去观察
其余近一百人则被分成了三十多组
安插到了附近的各个村庄之中去进行定点观察
让士兵感到有些可怜的是
汪立信还没到离猿人五里的地方
那些猿人已经拔马而逃了
他经常跑得人困马乏
却碰不到一个猿人
即使碰到了猿人
但那帮生在马上的骑士如白驹过隙一般的飞快的就不见了
汪立信等都是望尘莫及
暗骂汪立信为何如此蠢笨
哪里有在平原上与猿人比骑兵的
要做的当然是固守村庄和城池
断了他们的粮草供给
没了粮草
那些猿人不就不战自愧了吗
想到此处
士兵不由得仰天长叹
满眼都是失望
一旁的许风见状
知道士兵所想
试探的问道
大人是不是对汪立信很失望啊
你说呢
士兵反问道
汪大人作战确实僵化死板
但卑职认为
若是卑职在跟随大人之前打这种仗
恐怕不会比他好多少
许风很肯定的说
明白许风是在为汪立宪开脱
但是也明白他不是个随意会为他人开脱的人
尤其与汪立信还毫无交集
于是士兵示意旭峰将话一次说完
让自己听听
大人
您手下乃是虎狼之师
旁人不可比
请看汪大人手下那破破烂烂的衣裳
锈迹斑斑的盔甲武器
属下敢说
他手下的军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而且是别人不要氏族
所以汪大人能将仗打成这样
已经不错了
算是明白了许风话里的意思
汪立信虽然没剿灭多少猿人
但是至少让这些拼凑起来的军队没有害怕猿人
敢提刀上马与猿人对战
已经很不错了
这让士兵想起了不少地方军队一见猿人就溃散的情况
然后便肯定了许峰所说
大人
咱们是不是还可以跟着看看
看看汪力宪到底如何
许峰知道石斌接受了自己的意见
于是又马上提出了另一个意见
好 就再看看
接下来几天
石斌几人便遥遥的跟在汪立信的后面
不久又发现了汪立信的一个优点
一打起仗来冲杀在前
有那么点拼命三郎的意思
虽然这样士兵并不赞成
但
但是的确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建立威信
使军队恢战斗力
我
我现在痒痒痒
可是怎么招揽呢
士兵笑道
还请大人先多看看
不必这么急着下决定
最好是发现汪立信的一些缺点和弱点
嗯 有理
继续跟着
由于时间不多
士兵只好将二人之间的距离从十五里缩短到了八里
以便随时靠近观察
也许是仗打久了
亏吃多了
汪立信也聪明不少
开始知道夜间突袭猿人营地和通过伏地听声来判断猿人的方向和距离了
这让士兵高兴不少
看来汪立信还不是个木鱼脑袋
知道通过总结经验来争取胜利
没多久
便又发现了他的一个毛病
严苛的刑罚
动辄三四十军棍
不把犯错的士卒打个皮开肉烂不罢休
虽然的确是些久不作战的兵痞
但是也不该如此严苛
士兵对此非常不满
许风见状
立刻前来安抚
大人请息怒
不是人人都如大人一般的宽厚待人
军队之中
把士卒打成那样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况那些一看就知道是些匪气十足的兵癖
汪大人此举过是过了些
但也不是不可接受
有了这番话
石斌的气勉强消了
但面色仍旧阴沉
为了让石斌高兴
点旭峰笑道
大人
凡事往好处想才对啊
汪大人这样平庸
但是又如此上进
大人要舒服他就不会太难
这不是好事吗
若是汪大人太聪明奸猾
恐怕大人都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了
不得不说
许风言之有理
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不久就发现了汪立信一个聪明仁厚的地方
他将自己碗里的鸡蛋赏给那个被他打的皮开肉绽的士族
并将那士族安顿到了一个村庄之中
为了将事情弄得更清楚
石斌一伙在汪立信离开后也进去
得到的消息是
汪立信给了那负责照顾士族的村民五两银子
而非强派任务
让石斌最欣赏的就是汪立信手下的士族越来越规矩
虽然穿的仍旧破破烂烂
武器也是锈迹斑斑
但是看上去至少像支军队
而非土匪了
于是
士兵决定第二天中午就去建王立信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石斌很想与汪立信交流交流
看看他到底如何
由于石斌是个急性子
大清早就洗漱好
出发时完全忘了头天是打算今天中午才去
许风当然不能让石斌显得这么不稳重
二话不说便拦住了石斌
示意他三思而后行
知道许风的意思是不要让汪立信觉得自己太浮躁
看清了自己
不过石斌这次却不想听许风的忠言
而是理直气壮的说
我就是要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看看汪立信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
反其道而行之
许风虽然感觉石斌这是为他自己开脱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
这办法也的确会有些用
是能更深刻了解汪里信
大人
请问你打算怎么进去呢
许风问道
怎么进去
当然是走进去
难道还爬进去
石斌付费
大人
属下的意思是
你要不要换好官服再进去
许风提醒道
原来是仪表的问题
石斌立刻明白
因为穿着官服去见汪立信
就非常正式
对汪立信表示出一种尊重
但拉开了距离
不穿官服去见汪立信
则随意的很
没那种尊重
但亲和许多
那就穿着吧
士兵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是来救火的
他应该不痛快
他是个文臣
注重仪表修养
如果不对他尊重点儿
恐怕会更不痛快
一旦这样
对战斗不利
不可因小失大
接着飞快的就换好衣服
往汪立信的营寨而去
也打了近半年的仗
跟随汪立信的士族警惕性都高了不少
一见不远处来了五六个骑马的人
虽然穿着大宋官服
但是他们仍旧警惕起来
并且不许士兵几人靠近
为了表示善意
石斌一伙走进营寨后
都是满脸笑容
石斌还很关心的说道
弟兄们都辛苦了
待会儿汪大人出来
我会请他好好犒劳你们的
从来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还是一个愿意帮他们讨好处的笑脸人
所以守营门的士卒也对士兵几个笑了起来
脸不再那么硬邦邦的了
不过手中的武器并未放下
还是保持着警惕做事
就要进门
石斌却被守门的士卒给拦在了门口
许风见状立刻大声吼道
放肆
知道你们拦的是谁吗
还不放我家大人进去
是谁啊
就是天王老子
没我家大人命令也不放
那明显是领头的站出来
毫不畏惧的嚷道
这个现象让士兵感到汪立信还是有些能力的
虽然呆板了点儿
但还是如此可骄
多年没被这么憋过的许峰来了邪火
居然就与那看门的吵闹起来
若不是士兵拦住
都差点上了全武行
吵完之后
知道自己拦住的是闻名天下的常胜将军石斌
那门卫立刻汗流浃背
飞毛腿一般的跑去了主帅帐
没多久正主便出来了
从脸色上看
明显看出汪立信对石斌的突然到来很意外
尤其门卫的鲁莽让他感到忐忑不安
两人还没走近
汪立信便拱手施礼
大声道歉
石大人请见谅
我这手下久不管教
若有冒犯之处
还请见谅
汪大人不必如此
你能将一群散兵游勇练得如此严守规矩
实在是难得
我想赏他十两银子
不知道汪大人以为如何
见石斌不仅不计较
还夸自己练兵有方
要赏赐那冒犯他的士卒
这让汪立信非常高兴
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为了不显得自己这长官小气
汪立信也赏了那门卫十两银子
常年干门卫的
都是火眼金睛
知道两个大佬见面肯定有大事
他当然飞快的离开
只留下石斌与汪立信
汪大人
石某今天来的这么早
这么突兀
你不会不快吧
石斌笑道
过了半年的军旅生活
早起已经不会让汪立信不快
但是照汪立信手下汇报
石兵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到他这儿
而且应该是从南边来
如今倒好
不仅提早了两天
而且人还是从西边过来
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就是石兵早已经在暗中观察他几天了
这么被监视
当然不会有人高兴
汪立信也绝不例外
不过却没表现出来
也没故作不在乎
而是平静的说道
大人这么做
自有大人的道理
您是朝廷派来的监军
这么监督本官并不为过
若是不监督
反而是孰职
那就不合适了
石斌笑眯眯的说道
汪大人
石某佩服你处事如此沉稳
我就是修几辈子
恐怕都不会有你这般沉稳
这当然是客套话
汪立信并不相信
仗打多了
也讨厌起这些虚假客套
于是很直接的问道
石大人
咱们从今日起
就要共同作战了
你比我在军中更有威信
也更有队员作战的经验
我这就叫手下将军中的大旗撤下来
换你的怎么样
万万没想到
汪立信居然以为自己是来夺权的
但是转念一想
他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故而石斌并未生气
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汪大人
石卯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不堪吗
是个只会强取豪夺的人
石斌的这番话倒是让汪立信高兴不已
但同时也尴尬不已
把自己的同僚想的那么不堪
结果却误会了
这该怎么办呢
大人不必如此
若我是你
多半也会如此
最多也就比你多转几个弯而已
最后还是绕不出幻奇
士兵笑道
看着石斌
汪立信眼中满是质疑的眼神
明显并不相信石斌会如此大度
见状
石斌这急性子非常认真的说道
汪大人
石某心中的确非常不快
不高兴你如此看低我
但是你我此时该做的是精诚合作
扫密袁忍
而不是内讧
接着又说道
大人是不是还不相信师摩所说
若是还不相信
我可就要上折子参你赎职了
被逼到这份上
汪立信不相信也得相信
只好一再道歉
说自己心胸狭窄
小肚鸡肠了
为了让汪立信还舒服点
石斌则表示会立一杆稍小的旗在他主帅旗旁
如此事情才算完
由于有这个不太好的开局
而且汪立信之前的剿员成绩也泛善可陈
故而与士兵讨论问题时
就不那么轻松自在
总显得畏畏缩缩
士兵哪里会感觉不到
这儿放不开手脚的将领就是废物
所以士兵打算想个办法
让汪立信重拾自信
于是士兵便将许风叫到一旁
做起了参谋
你给我说说看
汪立信这两天怎么样
士兵问道
自从大人来了
他把详细的搅缘结果告诉你之后
整个人就都萎靡下去了
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
士兵点头说道
大人是担心汪大人这样不好
废话
他若是这样下去
岂不废了
那我还招揽他作甚
石斌梅好气的说道
那大人打算怎么办
许风说道
要不要卑职帮你想想办法
看看他能不能恢复之前的样子
不是能不能
而是必须
士兵以毋庸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