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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小说宴客节

作者小鱼大新演播

阳光微凉the第六集

幺九扯着胡檐走进他豢养宠物的地方

将铁链挂在最粗的铁钩上锁好

幺九的豢养房是由一些大小不一的木头柱子搭建而成

其中养着三只动物

一只瘸了腿的白色小狐狸

一只笨笨的黄色土狗

还有一只灰不拉几的独眼猫头鹰

小狐狸看见幺九来了

立刻围着他转了个圈儿

看样子高兴的不得了

笨土狗也十分开心

支起爪子就要往幺九的身上扑

却在幺九的呵斥声中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

将小狐狸压在了肚皮底下

猫头鹰站在为他搭建的树杈上

十分警觉的盯着胡言看

那眼神既专注又狠力

突然他展开翅膀

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发起了攻击

冲着胡岩飞扑了过去

那气势看堪比海东清啊

胡寅屏息瞪大了闪闪亮亮的眼睛

幺九曾说过

他听话就有肉吃

果然

好多的肉啊

胡寅眼看着猫头鹰在他面前画了个圈儿

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然后费力的爬起来

昂首阔步像只母鸡般的在地上溜达着

胡言的口水就泛滥了

幺九弯下腰

从土狗的肚子底下扯出了瘸腿的狐狸

抱在怀里揉了揉

招招 牙疼没

顺手拍了拍土狗的头

我不在家的时候才才要照看好大家哦

扫了眼猫头鹰

静静又开始散步了

转头看向妖物

瞧你那傻不拉几的样儿

你以后就叫宝宝吧

好歹给我凑上招财进宝四个大字

小爷我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

但这里不养废物

自己的吃食得自己找

找不着就饿着

饿昏了就早早剁了

你割些肉喂那黑心肝的焉德林

没准儿我的招招财才进进

还能捞点骨头啃啃

抬手将一根木棍扔在了胡檐脚下

当个猴耍耍个棍儿也是能活命的

幺九说完

既不看胡言

也不解开他脖子上的铁链和手腕上的裤腰带

耷拉着木屐转身走到门口

将铁链子的钥匙挂在木头板子上

湿施然走出了木头棚子

回首关上门

眯着眼睛望了一眼太阳

嗤笑一声

好像畏寒般双手插进了袖管

回屋补眠去了

静下来的木板房里

漂浮起一股腥腥臭臭的味道

有那三只动物的

也有胡岩身上的

他缓缓坐到了地上

依靠着墙面

透过破木头的缝隙看向天空

头好晕

身上很疼

肚子很饿

心情很好

真的

胡岩的心情很好

此时此刻

他有自己的感觉了

他知道晕

知道疼

知道饿

还知道必须活着

曾几何时

这些感觉都被什么东西模糊了

现如今

这些感觉是那么的鲜明

尽管他全身上下疼的要死

却无法强烈过他内心的欢喜

他想

他既不是山猫

也不是猴子

应该是人

他想

他真的不想当人

人太坏了

胡言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他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低垂下头

想要睡一会儿

瘸腿狐狸见独眼猫头鹰溜达到胡岩面前

却没有被攻击

便示意笨土狗去咬胡岩一口

得让他知道谁是这里的大王

缓土狗正在思考瘸腿狐狸是个啥意思

却见胡炎突然抬起头

缓视向瘸腿狐狸

笨土狗和独眼猫头鹰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笨土狗的身上

缓缓的咧嘴笑了

胡言突然发难

直扑奔土狗而去

这是食物啊

可以吃的很饱很饱的食物

笨土狗打了个机灵

想要后退

却来不及了

胡言的速度十分迅猛

压根儿不给狗反应的机会

只可惜他的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

限制住了它的活动范围

任它如何撕扯挣扎

离那只笨土狗却始终有一指的距离

胡岩讨厌这种被树的感觉

他在咆哮之后

开始尝试着静下心来观察

只要能拿到挂在门口的钥匙

他就能逃走

瘸腿狐狸和奔土狗以及独眼猫头鹰被胡岩凶猛的样子吓到了

纷纷避开他

躲在木板房的一角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随后传来咿咿呀呀的哼唱声

以及众人的喝彩声

又又过了好一会儿

有人拉开了木门

将瘸腿狐狸

猫头鹰和笨土狗带了出去

不多时

外面传来了众人吆喝嬉笑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

瘸腿狐狸叼着一只硒骨架

独眼猫头鹰叼着一只死老鼠

笨土狗叼着一根猪大腿骨回来了

胡言见那三个小东西在离自己最远的位置停下

然后美滋滋的吃着自己叼回来的食物

他隐隐约约开始明白幺九扔给他一根棍子是个什么意思了

于是

他用双手捡起那根棍儿

然后高高举起

准备横扫那三只小动物

抢他们的吃屎

突然

木门被拉开

幺九穿着一身暗绿色滚红边的对襟长袍

腰上系着一根由暗红色长线编织而成的粗绳

粗线的两端各垂着一只长长的铜色流苏

他赤足踏着一双木屐

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就像是踏在人的心上

他的领口开的极低

露出胸前白嫩嫩的肌肤引入墨绿色的衣袍里消失不见

勾的人越发的不能冷静

恨不得撕了那碍眼的衣袍

尽快触摸那份温软的细腻

他就像燃烧着的火焰

跳跃在湖眼的眼前

阳光轻泻而下

落在幺九的身上

将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虚影

你越是想瞪大眼睛将他看清楚

却越是看不清

你只能眯起眼睛尽量远视他

你以为这样只能看到他一个虚影

却不知为何

他竟突然闯进你的心里

用那沾了蜜糖的蝎尾狠狠的刺了你一下

疼却难忘

胡言眯着眼看向幺九

再一次关心起他是公是母的问题

幺九眨了一下猫眼

眼中划过震惊与意外

若自己来晚一步

怕是招招财才和静静就要变成食物了

这鬼东西果然还得是他来降服啊

他看着胡言不情愿的收回木棍

甩了一下自己的长鞭子

朗生一笑

那样子真是轻狂王与妩媚并存

端的是风流酥骨

羞色天成

幺九就像没看见胡岩手中的棍棒般

拎着篮子走进木板房

轰开围在自己身边只打转的招招财财和静静

站在胡岩面前

从篮子里抓出一个黑面馒头

在胡岩的眼前晃了晃

胡炎全身上下都是黑不溜秋的

唯独眼白证明了他的身上除了黑还有其他颜色

他的眼睛随着幺九手中的黑面馒头在左右摇摆

那样子有几分可笑

幺九温温柔柔的望着胡言

饿了吧

胡言咕隆一声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伸手就要去抢黑面馒头

幺九向后退开一步

痴笑道

你以为这是给你吃的

别做梦了

你当我说的是空气呢

你得自己养活

自己没有本事就得饿着

喏 你看着

眼尾一挑

腰身转身

墨绿色的长袍

红色的包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就像一朵在暗室里悄然摇曳的异世之花

吐出的是独枝

展露的却是妖艳

幺九冲着三个小东西打了个响指

独眼猫头鹰扑腾扑腾的飞下了树干

在地上溜达着

笨土狗顶着一只帽子出现

呆头呆脑的尾随着独眼猫头鹰溜达

那只帽子突然动了一下

露出瘸腿狐狸的小脑袋

原来这只帽子竟是瘸腿狐狸的伪装

但见他叼着一根小木棍

照着独眼猫头鹰的脑袋便砸了一下

独眼猫头鹰回身去看

瘸腿狐狸立刻又伪装成了帽子

蜷缩着身子趴在了笨土狗的头上

独眼猫头鹰继续溜达

再次遭遇瘸腿狐狸的袭击

如此三番之后

独眼猫头鹰与笨土狗便打在了一起

纷纷倒地身亡

瘸腿狐狸学着人的样子掐腰大笑

幺九笑得前仰后合

随手将黑面馒头扔给了瘸腿狐狸

哎呦

幺九的头突然被棍子砸了一下

他立刻转身去看

却见胡岩的脚边有一根木棍

而此刻他正蹲在地上盯着瘸腿狐狸看

仿佛打的不是他

幺求哼了一声

警告道

别和小爷耍花样

转回头

又从篮子里抓起了两个黑面馒头

分别扔给了笨土狗和独眼猫头鹰

独眼猫头鹰将黑面馒头给了笨土狗

笨土狗会抓耗子补偿独眼猫头鹰

嗯 哎呦

幺九的头又被砸了一下

他迅速转回身

用手揉着头顶

猫眼瞪向了胡言

怒声道

你给小爷起来

竟学会下黑手了

胡言不理幺九

就仿佛听不懂话似的

左瞧瞧右看看

幺九狠狠的上前一步踢了胡言一脚

转身便走

幺出两步后

他突然回头想要吓唬胡言一跳

却见他只是傻乎乎的蹲在地上

幺九调皮的皱了一下鼻子

继续向门口走去

唇角悄然勾起

笑了

这个鬼东西

静学那招招的伎俩

偷偷用棍子砸自己

可自己不是静静呐

突然

背后有劲风袭来

此力道不似前两次那样轻柔没有敌意

以至于幺九放松了警惕

这次的突袭十分迅猛

就像有预谋一般

幺九本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去

却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胡言

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

幺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摇摇晃晃试图让自己找到平衡

却只是徒劳而已

倒下去的那个瞬间

他想

那个妖物会趁机要他的性命吧

毕竟他对他并不好

也许像他这种人

死了倒是干净了

不用再去想他的父母是谁

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不用去守着对死人的仇承诺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更不用每天撑着笑脸活得那么累

只可惜不能继续站在台上唱念作答

他一直期望着自己可以死在台上

他活着的时候不像个人

最少死的时候可以有尊严一些

不想今天竟然着了道

要死在这个给畜生搭建的窝棚里

跟畜生一起不好

这一棍砸得不算轻

震碎了包裹着记忆的那块遮羞布

将幺九脑中那些刻意遗忘的东西都掀翻到了明面上

从他第一次被卖到现在的扭捏作态

那些丑陋至极的画面令他不忍去看

他闭上眼睛

等待死亡的来临

比起明晚的唐慧

此刻的死亡竟让他觉得有种解脱

然而

袭击并没有继续

死亡也不屑光临他

幺九睁开眼睛

看见胡岩那张脏兮兮的脸凑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躲

却见胡岩压根儿不瞧自己

而是一把抓走了他放在篮子里最后一个黑面馒头

塞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原来他的命还不如一个黑面馒头来的实在

幺九笑着笑着笑着

竟然泪流满面

胡言蹲在幺九身边

看见他哭有些好奇

便用手指了指幺九的眼泪

送进嘴里舔了舔

这一舔之下

立刻欢喜异尝

一点淡淡的咸味儿讨好这胡盐的味蕾

要知道他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了快一个月了

除了喝血补充一点铁

一点带咸味的东西都不曾尝过

无言立刻探下头

伸出舌头照着幺九的眼泪舔去

幺九正头晕目眩着

自爱自怜着

被胡言这么一舔

立马精神了

他瞪大了猫眼

不可置信的望着胡岩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示好

鬼东西如此亲近她

难道是看中了它的颜色

难道说她的美艳已经锐不可当

不单令人类迷恋

就连对这种鬼东西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他他

他知道这个鬼东西应该是雌性

但是他

他实在难以从之啊

幺九刚想奋力反抗

却见胡言又低下头

如同亲吻珍宝般舔掉他所剩不多的泪珠

就像在抚慰他的伤痛一般

幺九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东西在心疼他呢

事实证明

他确实想多了

幺九眨巴了一下水洗猫眼

略显尴尬的转开头

用双手推锯着胡言

不敢再放任他靠近自己

他想起自己脸上混合着泪水与口水

觉得既羞脑又尴尬

以及那么一点点的恶心和大大的感慨

他想用袖子擦擦脸

始终没有舍得

用手背蹭了两下脸后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也不看胡言

低着头匆匆向门口走去

走出门口

他又想起了那三棍子

便又噔噔的跑回来

扬起下巴对胡岩说

小爷知道你为什么敲我三棍子了

你是个好的

以后寻个其他路子表演吧

甭学这个了

再学就把小爷敲死喽

说完瞪了胡言一眼

只一眼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身体竟微微一颤

猫眼瞪圆了几分

他也不管胡言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

耷拉着木屐一溜烟的跑出了木头棚子

他皱着眉在木头门外落栓

然后揉着脑袋上渐渐肿大起来的大包

龇牙咧嘴的回屋洗漱去了

胡言咂巴了一下嘴

觉得那个咸味儿还挺可口的

就是没有了怪可惜的

下次如何还能弄些那水亮亮咸滋滋的东西呢

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胡言捏下一块黑面馒头

却并没有送进自己的嘴里

而是扔给了瘸腿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