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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芝知道太子是在暗示自己与当天晚上的抓捕有关

立马反驳道

妾身不明白太子殿下究竟在怀疑什么

那千禧阁是公共场合

我也是自由自身

赵大人能去参加拍卖会

为何我去了

却就成了令人怀疑的事情了呢

两次与山贼有关的事情都跟女有牵扯

怎能不让人怀疑

太子冷笑道

太子皇兄

北木辰接过话头

上次我夫人被人诬陷串通莫家寨山贼

已经在公堂上澄清

纯属郑国公窃室柳梁氏及其兄长梁红军和其女柳南雪买通人证和篡改物证所致

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彻查

父皇也是看过奏折的

当时这案子还是皇兄你亲自审过的

要说我夫人与那个案子有任何关系

那也是被人强行扯上关系的

你今日在大堂上用着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夫人扣上一顶怀疑的帽子

是不是也太牵强了

上次梁氏一门的案子闹得不小

朝臣们均有听闻

柳南芝确实是无辜的

听北慕臣此言

便纷纷跟着点头

太子见这条路行不通

立马开始混淆视听

换了个说法道

上次王飞受审

便是剿匪总督府突然闯进密都衙门将他带走进行了再审

并且给他洗脱了罪名

这次山匪一案

又是剿匪总督府带人查证

而王菲又恰好出现

这骄阳王府和剿匪总督府的关系倒是挺密切

调查和清剿山贼乃是剿匪总督府的本质

这两起案件都与山贼相关

剿匪总督府牵涉其中实属正常

谈劾与王府关系密切

虽然北慕臣如此澄清

但北慕汗刚才那番话

显然还是给了众人一点暗示作用

皇帝皱起眉头

打量着柳南芝和杜启章

太子见状

趁势追击

对皇上说道

父皇

这次定是有人串通了山贼陷害赵家

此话怎讲

皇帝问道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杜祺章

杜岐章提出用银子上的记号来找山贼

但是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半点进展

偏偏就在赵大年带着几大箱银子来密都的时候

杜其章突然来了兴趣

去千禧阁看拍卖会

又正好在千禧阁内抓到了使用有问题的银子的小二

然后牵扯出了赵家

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陆祁章对上太子怀疑的眼神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很快想起之前堂兄说的话

赶忙解释道

皇上

之前一个多月

山贼之所以没有露出马脚

是因为他们正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

绑架镇国公夫二小姐敲诈勒索一案

震惊满城

全城上下出动了大量的兵力搜山查证

那莫家寨就是胆子再大

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活跃于市井呀

如今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

朝廷渐渐收了风声

微臣却一直派人暗中查探

顿了顿

杜岐璋偷偷瞅着皇帝的反应

皇帝并未打断他

似是在等他说下去

于是杜祺璋鼓起勇气继续解释

当晚千禧阁举行盛大的拍卖会

会有大量的金钱交易

微臣寻思至此

才会到千禧阁去查看

没想到当真被微臣抓了个正着

那天晚上

除了赵大人之外

其他有银钱交易的相关人员

微臣一个都没放过

而且不只是千禧阁

这山贼盘踞深山

会有大笔开销

所以微臣在有许多有大量银钱流通的粮食和日常用品供用的地方都安插了眼线

绝非针对赵大人

更不存在什么巧合之说呀

皇帝听完杜祺璋这番话

略有所思

这一个多月来

杜祺章追查山贼的进展也有跟他汇报过

对他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至少安插眼线这些话

并不是胡糟

也就是说

赵大年被抓

也许的确不存在什么巧合之说

而是自己送上了门

柳南芝暗中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见皇帝的神色缓和了些许

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他之前对杜祺章费了这么多口舌

这番心血没有白费

他果然记住了他说的那些话

原本他可以亲自当着朝臣的面解释

但作为一个路人

反果他头头是道的讲出这些

难免更加惹人怀疑

反而从杜祺章口中说出来

却有说服力多了

太子皱起眉头

对于杜岐章这番话

他无可辩驳

但方才他的话也只说了一半

这会儿他便又说道

父皇

就算杜其章并未刻意陷害赵家

但他也有可能是被人利用啊

若是这山贼设计将有问题的银两放进了赵家的箱子里

趁着千禧阁拍卖的时机

借用店小二之手散出赃银

引起剿匪总督府的注意

实则就是想要引到总督府追查赃银

从而发现赵家的银钱箱子

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证据

这也不过是太子皇兄的猜测罢了

北牧臣说道

但我们绝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北木寒厉声道

目光灼灼的盯着北木尘

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在俩人之间蔓延开来

三弟

赵大人乃是忠良之后

又官居山东巡抚

更是父皇亲封的外姓公主的夫婿

事关他和整个赵家的名声

难道不该把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

仔细查清楚吗

若是草草断案

传出去岂不让人质疑朝廷的公正

莫不是你巴不得赵大人被人陷害

永无翻身的功会

皇兄

我与赵大人无冤无仇

何苦要迫害他

我又何尝不希望查清真相

以免那些风言风语还将我的夫人牵扯进去

这对我骄阳王府也不是什么好事

北慕尘冷声辩驳

北慕寒哼了一声

您与赵家是无冤无仇

但王妃与赵家可有旧仇

当年王妃随柳家军出征

途经山东

与赵大年发生了冲突

甚至拿刀架着赵大人的脖子

事后还扬言与赵家势不两立

闹得举国风雨

你不会忘记了吧

嗯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当年是北疆战乱

山东一带起了饥荒

朝廷拨的赈灾款却被底下那些贪官私吞

耽误了救灾

小池才会出手挟持赵大年

是因为他能说得上话

只有他们赵家才有权力下令打开官仓放粮赈济灾民

并非针对赵家

事后他说的也是与贪官势不两立

后来调查

不是赵大人手下的官员背着赵大人在赈灾款上做的手脚吗

赵大人应该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北慕臣条理清晰的驳了回去

分明是这女人胡搅蛮缠

想要借机生事

当年他就针对赵家

如今又

如今这件事情与我夫人并无半点关系

皇兄莫要再肆意攀要

牵连无辜之人

无辜

我看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与山贼串通

北慕寒说急了

口不择言

开始将矛头直指柳难枝

两人这么一吵闹

四下费议纷乱

皇帝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够了

大殿之上

两个皇子

为一点陈年旧事争执不休

成何体统

太子

现在并无证据说明王妃与此事有关

今日宣他上殿

只是要证实当晚在千禧阁的状况

他并非嫌犯

你莫要再捕风捉影

否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大冤的太子为了护短

胡乱断案

成何体统

北慕汗被训斥一番

心中甚为不痛快

但又不敢忤逆皇帝

只好忍气吞声的低头认错

儿臣知错

儿臣只是担心驸马被有心人陷害

大家受奸人所蒙蔽

难以看清

所以才一时情绪激动

口不择言

难道朕是是非不分之人吗

皇帝哼的一声

拍了一下龙椅的把手

儿臣不敢

北慕寒吓得脸色一白

多说多错

越说越错

看来对方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柳南枝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北牧尘

却见他也在看着他

北牧尘的眼神仿佛是在说

交给我

别担心

柳南枝不觉愣神

方才北慕臣为了将他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撇清楚

不惜与北慕寒当堂争吵

虽然皇帝口中斥责北慕寒更多

但恐怕也免不了对北慕臣如此不稳重的举动感到有些恼火

他这么做

只是为了保护他们

柳南芝想起那天晚上他抓着他的胳膊

要他记住来日在大殿上一定要一口咬定他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其他的都交给他去处理

今日被宣来大殿

他也只是将详细情况描述了一番

别的都是北木臣在据理力争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

也许他真的可以依靠他吧

北木臣很快移开目光

对皇帝说道

父皇

方才说了这么多

其实最关键的一点

无非是这笔赃鱼的来源

只要查清楚赃款的源头

无论是赵大年与山贼勾结分赃也好

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赵家也罢

都能有分说

皇帝点点头

底下争辩了这么久

总算是有一句话说到重点上了

他伸手指了下大理四卿齐越

齐青

你申请在大殿上公开审理此案

可是有什么发现

秦越拱手答道

回皇上

微臣追查这笔银两的来源

的确发现了问题

赵大年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色

立马开口喊道

肯定是他们

是我给银子那些人

他们才是身洁的同伙

皇帝瞪了赵大年一眼

赵大年才闭上嘴

七月接着说道

微臣按照赵家提供的线索

追查了所谓的古董买家

发现这帮人用的是假身份

而他们身边根本没有加值一千多万两的两件古董

这贵重的东西他们定是藏起来了

赵大年忍不住接话

皇上有些不耐烦的呵斥

让齐越把话说完

齐越看了一眼赵大年

说道

微臣也曾这样怀疑过

于是彻查了这俩人的背景

发现他们只是两个市井之民

根本不可能有一千万两

会不会是山贼伪装的

把有问题的赃云混在了这里面

假装古董买卖的名义把钱给了赵家

皇帝问道

微臣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查

却并未发现这俩人与山贼有任何联系

反倒是有人证明曾见过他们出入赵家门下

齐越说着看了一眼赵大年

不等赵大年反驳

齐越继续说道

微臣深入调查这笔银子的来源

却有了意外收获

什么意外收获

这笔钱与山贼并无直接关系

但恐怕与整个山东省有关

齐越的回答掷地有声

仿佛将要宣布一件远远比山贼更重要的事情

此话何意

皇帝皱起眉头

齐越眼角余光撇着赵大年

微臣查明

这一千二百万两银子

恐怕并非卖掉古董所得

而是底下各级官员的供饮

放肆

一旁的中书令呵斥道

只有进献给皇上的东西

才能叫做贡品

一个山东巡抚

何来共饮一说

皇帝摆了摆手

若有所思的盯着齐越问道

你的意思是

这一千二百万两白银

是山东各地级官员贿赂赵家的赃款

齐越笃定的答道

赵大年的脸色刷的一白

连忙匍匐在地上

大喊道

皇上 冤枉

冤枉了 皇上

赵氏一门恪尽本分

忠于职守

岂敢受贿啊

这祈月就是血口喷人

请皇上明察

朕没问你

皇帝斥道

赵大年咂磨着嘴

不敢出声

只是斜愣着眼睛狠狠的瞪着齐月

你接着说

把你查到的事情仔仔细细给朕说出来

不许有半句虚言

皇帝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许温怒

遵命

有了皇帝撑邀

齐越这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也有了底气

便将他这次山东之行当堂抽丝剥茧细说了一遍

顺着那一千二百万两的来源

齐月分了好几条线追查

虽然在古董这条线索上被掐断了

但齐越查到

每年山东省底下各地级县市都会在特定的时间送几大箱子特产到首府地狱

这些人以商贩的身份为掩饰

东西也是混在商队中运送

最终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城中一家特产商店

可细查之下

这家特产商店平日的出货量很低

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货物

齐月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派人暗中调查

发现这家特产商店原来只是一个空壳

其本质是替赵氏家族接收各地送来的银钱贿赂

简直是血口喷人

赵大年愤怒的叫冤

齐越不管赵大年的怒吼

请求皇上允许他宣正人上殿

皇帝大手一挥

紧接着侍卫就押送着齐越所说的特产商店的老板和账房先生进了大殿

齐越指着他们说道

这俩人已经招供

他们是为赵家做事

通过他们手中周转的并非什么各地特产

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赵大年现在不敢多嘴

只能瞪着那俩人

显然变了脸色

特产店老板哆哆嗦嗦的招人

齐月说的都是真的

并且声称前几年一直是老赵大人来办接收

自从山东救济营一案后

老赵大人被贬职罚去边疆军营

后来这件事便由小赵大人接手了

今年的账目就是小赵大人亲自来清点的

胡说八道

诬陷

这是诬陷

赵大年忍不住了

指着特产店老板大声斥骂起来

特产店老板吓得瑟瑟发抖

不停的看向齐越

仿佛是要让齐月给他撑腰

你放心大胆的说

把一切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朕倒要看看

赵家背着朕到底还做了多少事情

皇帝堵住了赵大年的嘴

让齐越等人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