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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乾隆数次下江南巡游

四次都到了海宁陈家

尤其是最后一次

临走的时候特地走到陈家的中门

嘱咐陈家

以后除非天子来此门不要轻易打开

打那儿以后

陈家的中门就一直锁着

更说什么海宁陈家的住宅中有爱日堂

春晖堂的匾额

那就是皇上的御笔

这爱日一词乃是从汉朝慈父家杨雄的孝至一文当中孝子爱日中来的

后世把儿子侍奉父母之日叫做爱日

春晖一词是唐代孟郊游子吟中的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的诗句中来的

后世人常以春晖来比喻母爱

这两块匾额足以证明当今皇帝并非满人

而是汉人

又惊又怒的看完这本陈与弟共义宗的册子之后

复了魂的手都哆嗦了

的一声把册子狠狠的拍在桌上

一派胡言

皇上怎么会是陈阁老的儿子呢

真是笑话

笑话

大清的皇帝怎么可能是汉人

富勒魂拿屁股想也知道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造皇上的窑

正要问儿子安慕这册子是打哪儿来的的时候

只见对面的老七却是一脸八卦的看着丈夫

老爷

皇上不可能是陈阁老的儿子

他是杨林的儿子

富勒魂愣那儿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

老七也拿来了一本书

书名叫乾隆皇帝生父考

书中言之凿凿的说皇帝的生父乃是雍正朝的大臣杨林

而不是先帝

这大体的故事情节跟陈家宦子的差不多

只是后边的不一样

说杨林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先帝唤了之后

悲愤交加

成了疯子

从此浪迹江湖了

皇上登基后

从知情人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世后

便多次以巡游为借口寻找杨林

可怜皇上一片苦心

再三波折

四处打听

终是在五台山见到了已经出家的杨林

当时父子相见

竟是哭成泪人

皇上说

我的亲爸爸哎

杨林说

我的亲儿啊

老七讲的是绘声绘色

就仿佛他就在现场似的

富勒魂听的是目瞪口呆

身子忍不住都哆嗦了

你们这书是从哪里来的

回过神儿来的这位李布一把手怒问着自己的妻儿

老七让丈夫的样子给吓着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昨日去上香的路上捡的

准确来说

是不知道谁往他们轿子里塞的

而且塞的不是他礼部尚书夫人家一人的轿子

而是当天去上香的所有达官贵人家的轿子里呀

都被塞上了

这类的手法有个专业的称呼

叫做发传单

十几文钱就能让一个大字不识的乞丐发上一天

听了夫人所说的话

富勒浑是眉头紧皱

他确信

这本书的背后一定有个大阴谋

而且不是个人所为

这是有组织的团伙犯罪

首先得有编书的人

其次得有印刷的人

再其次就得有传播的人

没有一个团伙

是断然不可能做成的

他又一次的问自己的儿子安木

你这本书是哪里来的

阿木赶紧回答

阿玛

是招莲给我的

招莲

富洛魂意识到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而是特别的严重

因为昭莲的阿玛就是康亲王永恩

散播皇上并非先帝所生

也并非满洲人的政治谣言竟然在宗室之中流传

这意味着什么

谣言哪怕再可笑

再荒唐

再幼稚

但被有心人一利用

就能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

现在外边闹的正凶的教魂案不就是如此吗

什么去变免灾

这分明就是蛊惑无知百姓反清复明

辫子那可是大清的象征

没了象征

这大清还能是大清吗

到底是谁暗中行刺这大逆不道之事

老爹正在惊疑之时

安木却蠢蠢的问了一句

阿玛

皇上到底是不是先帝所生

莫不成真的是礼貌换太子

你昏了头

富勒魂一巴掌就呼在了儿子的脸上

皇上并非先帝长子

可来唤子一说啊

对呀

阿木捂着半边脸也在那儿生气

那这帮人造什么药

吃饱了撑了不是

蠢货

你能有你大哥一半聪明

阿妈

我现在死了都甘心

富乐魂是又气又急

这个二儿子真是呆蠢到家了

那帮人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就是在刻意的散播谣言

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谣言止于智者

可谁才是智者呀

百姓大多无知

即便是士绅官员也是无知者居多

就看自己家小儿子这个德行

再想想包括宗室子弟在内的八旗子弟

大多都不学无术

弄不好真的有许多人已经信了这个谣言

必须马上对谣言例行查办

封禁销毁这两本书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自古以来呀

这当爹的疼长子

当妈的疼幼子

一看丈夫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儿子一巴掌

扭咕

陆氏是好不心疼

一边把儿子拽到自己这边

一边埋怨

你打儿子做什么

这书又又不是他编的

再说

皇上就算不是汉人

身上也有汉人的血

我的亲娘哎

你又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