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是的 是的

你的这个

忽闪忙下令撤退

刚刚走来的戈壁变成沙漠

马蹄印埋没在黄沙里

已经衰老的人马迎着西风

粗沙子灌进耳朵眼里

听不见四周的声音

细沙子刮进眼睛里

看不见前面的路

听不风停

停了

兰小小小的身体站在前方沙丘

忽闪闪打马赶去

总是是走不到跟前

待走到跟前时

荷兰又消失了

仿佛小成一粒沙子

混在脚下空中的沙尘里

认不出来

待要离开时

荷兰又出现在沙丘上

忽闪暴跳如雷

高举长剑大喊道

在年幼的贺兰和年老的红古尔中间

一定有年轻的

活在二十五岁的本巴人

都睁大眼睛找

一个老鼠洞都别放过

躲进母腹也给我找出来

大军掉头回返时

沙漠变成茫茫戈壁

除了风和马蹄扬起的沙尘

什么都没有

戈壁尽头依旧是站在一顶破毡房前的老年红骨儿

我们又见面了

红古尔张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对忽闪说

忽闪刚张嘴说话

听见自己上牙脱落碰到下牙的声音

回头看

身后的人马全老的没牙了

红古尔说

你的人马都老了

还是回去吧

护闪说

我的人马都老了

走不回去了

红古尔说

荷兰曾教给你搬家家游戏

你带着他们在游戏里回去

胡闪说

我曾经在搬家家游戏中变成过孩子

现在我只想去我的二十五岁

你们本巴把所有人的青春过掉了

你们永远年轻

把衰老留给我们

红果儿说

你只剩下往回走的路了

你再返回童年的途中

有可能经过自己和本巴的二十五岁

也有可能错过往回走时人贪玩的童心

会让时间加快

一眨眼就变成了孩子

而当在遥远的童年里抬起头朝自己的青年走来时

因为急于长大而在慌忙中长过头

很快就到了老年

那时

人因为怀念而时时回头

时间慢下来

人有可能在回望中看见本

巴红古尔的话

让忽闪回过头朝来路上望

他的人马全回过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