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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二集

老道士拿起一双筷子

伸进碗里

使劲的搅和了两下

吹着热气儿

夹起了一大筷子羊肉糊

囵着就送进了嘴里

我说老米头子

你给这老道上的泡沫怎么比俺们这个满的多了

你老家伙不地道啊

旁边桌子上的老人看过了

一脸的不满意

老米头眉毛一竖

大着嗓门说道

咋嘞 咋嘞

我就是愿意

要你们多关注啥子

几个老头都哈哈一笑

也不在意

这都是老顾客了

是西安城里的老人家

吃了一辈子的老米头泡馍

可能临近棺材前

还都得惦记着这一口呢

老道是一边吃一边说道

太懒

下山的少了

年纪大了

不爱动

还有口吃的就行

也不愿意跑大老远的来吃你这一碗泡馍了

你这是说啥子话嘞

想吃了

你言语一声

我就提着羊肉汤和泡沫去一趟山里又能怎样嘞

给你多上几天又能如何嘞

有心就好

有心就好

您救了我们老米家上下几十口子人

一碗泡沫哪抵得上您这天大的恩情啊

我是真巴不得你天天能来我这里吃上一碗泡沫嘞

嘿嘿

您捞着时间长

意不来呀

我可是想念的金呢

哎 老米头

这是恁家恩人嘞

是嘞死嘞

没有大恩人

哪有现在的老迷家

哪有你们这帮糟老头子天天吃的泡沫

你们呐

也得谢谢他嘞

看他年纪和居也差不多

咋还您老年老的叫着

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我二十多年前见到他的时候

就是这副样子嘞

你们说

不叫您老叫傻子吗

嘿井 瞎胡说

老米头抻着脖子正和他们掰扯

老道是用筷子敲了敲碗

哎 再来一碗

嘿嘿 好嘞

再来一碗啊

老道是从桌子上拿起牙签剔着泛黄的牙齿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然后拿出一包烟

抽出一根

惬意的点上

嘴里又哼起了那老掉牙的曲子

等了没多久

第二碗泡沫端了上来

老米头又问

那个小娃子现在怎么样嘞

可是有好些年头没见过他嘞

以前他最爱吃的也是俺家的泡馍

这一晃也有是好几年过去了

老道士手里的筷子一顿

还好 还好嘞

说完

老道似乎莫名的叹了口气

眼神微微有点泛红

拿着筷子大口的吃着冒着热气的泡馍

十来分钟之后

一碗泡馍吃完

老道揉着肚子寻思了一下

再来一碗吧

多放辣子

可不能再吃嘞

两大碗肉

再吃你老能受得了吗

没事儿

没事儿

也就吃这最后一碗了

再想吃可能就没时候了

这次打算回山里

就不下来嘞

要不等以后你再想次

我去一趟山里

也行

我要是走不动了

让我儿子去吧

哎 再说吧

三碗泡馍下了肚

老道牵着毛驴走出小店儿

后面

老米头怔怔的看着一人一驴的背影

忽然长叹了一声

可得咱来吃俺的泡沫来

老道士似乎听见了后面的一声长叹

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身影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然后又走出西安城外

骑着毛驴面朝终南山

钟南山

全真教

全真教有三大祖庭

其一是永乐宫

位于芮城县城北约三公里处的龙泉村

其二是烟霞洞

在昆仑山西北处

剩下的就是在终南山祖安镇的崇阳万寿宫了

重阳宫门前

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

一头长发随意的被扎在了脑后的汉子

一脸的沧桑疲惫

也带着一丝惆怅

这人的装束怪异

但手里的东西则是更加离奇古怪

那是四盏燃着烛火的青铜古灯

余秋阳站在重阳宫前

朗声说道

一介不宜道士

求见全真长叫徐北离徐真人

余秋阳虽没有声入红中

但语调铿锵

直透重阳宫

片刻之后

一个留着长须

头戴毡帽

穿着道袍

踩着千层底布鞋的中年道士领着几名小道快步的走出重阳宫

徐北离

全真教这一代的长教

太上玄门正宗首屈一指的大真人

全真教和茅山

龙虎山

天师教有着很大的不同

全教的奉行道是必须出家

住在公观里边

崇阳祖织立教之初

令出家者需助安修行

居住条件力求简朴

奉行苦修行之道

不重衣食不入室

简单点来说

就是低调做人

也低调做事

所以外界平时很难看到全真教的人行走

他们多数都在全真三大祖庭修行

从不掺和任何外事

久而久之

全真教渐渐声名不显起来

也少有外人踏入钟南山全真教

见徐北离走出重阳宫

余秋阳先行一礼

见过石真人

无量寿佛

倒又有理了

徐北离甩了一下拂尘

单手束在胸前

还了一礼

余秋阳和徐北离四目相视

对望眼之后

前者淡笑道

打扰徐真人了

郭警官以钟南山为伴无数载

历来门人却从未登全真教建立

还望薛这人不要见怪

只是我等时在不善交际

为人被揽

不许出门

只固守在那一座小山头上

对此倒是施了不少的礼数

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