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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然后接下来继续给大家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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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

接下来给大家讲这个故事

叫做张舅爷遇鬼

奶奶的娘家在新沟村张家

听父亲说啊

我们队上的几户张姓人家和奶奶的娘家是同一个张家

所以父亲每次在路上遇见张家爷爷都喊舅舅

那我就应该喊他叫舅爷

张舅爷爷是家里的独子

自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生的

听队上的人讲

他是一个干啥事儿都很消停

就是干什么事儿都是那种不紧不慢安静从容的

就连吃面条的时候啊

他都是把碗里面的面条啊捋顺了以后啊

才开始吃

那个年代

大家都在生产大队挣工分

生怕活干少了

工分少

年底分的粮食啊就少

所以啊

每次去生产队上干活的时候

他钟声响了

大家就匆忙拿上工具往门外走

而张舅爷还在吃饭

吃了一碗还不够

还要再吃一碗

时间久了

生产大队长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晚上

干的活有邀车

父亲啊

是六四年出生的

而那个年代

什么都是工分制

每家每户还要给供销社揽鸡蛋和猪肉的任务

粮食啊

可以按平时挣的工分在年底的时候挣回来

可是啊

平时买布和其他生活用品的钱

却只能靠完成鸡蛋和猪肉的任务才可以赚一点回来

那时候

鸡蛋的任务要按月完成上交供销社

一口人一个月要上交两斤鸡蛋

一个鸡蛋可以换回五分钱

而到了年底

就得完成猪肉的任务

以一斤猪肉八毛钱的价格换回一些过年的钱

同时供销社啊

还会回馈养猪户一些红薯皮作为猪饲料

嗯嗯 父亲说

那个年代

什么垫圈

出圈 挖地 石缝

压缝的活他们都要干

其中垫圈就就是用手推车土土推到生产大队里的牛圈

等到秋天农忙结束了

再用手推车把牛圈里面的粪土推到耕地里

这叫做出圈

而挖地啊

是个辛苦活

就是用铁锹把地翻一

身强力壮的人一天可以挖八分地

一般人一天卯足了价也就是五六分地

石粪不仅要在农村周围活动

还要去城里的公厕等着

因为那时候啊

还没有化肥

生产队所有的耕地用的肥料都是人工肥

出圈儿出来的牛粪肥

那就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每年粮食打下来后啊

要完成国家的任务粮

剩下的才是整个生产队里每每每每户的口粮

如肥肥料

肥并不足

粮食产量低

那么大家分的自然也就少了

家里面人口多的人

自自然是要挨饿的

所以就产生了另一种造肥的方法

压缝

农历七月份的时候

北方雨水足

戈壁滩上的植被长得非常茂盛

有一种茎叶肥大的臭狗子就被人们啊当做肥料

生产队队长会在霜冻之前安排社员去西山口那一片的戈壁滩上割那种臭蒿

因为那时候的蚝草啊

长得最肥美

茎叶看上去啊

像是包了一肚子的水

把这个割下来以后

一层土一层臭蚝压起来

经过发酵

是上好的肥料

肥性很足

社员们一般都是白天在戈壁滩上割臭蚝

晚上回来

这样子

为了把当天割下来的臭蚝拉回生产大队

就产生了另一个正工分的活

赶车

赶车啊

一般指牛车

但有时候啊

也有驴车

北方由于至昼夜温差大

在九月的时候

早晚就已经很冷了

需要穿皮袄

有一天晚上

张舅爷拉着臭壕往回走

他穿着皮袄坐在牛车的沿条子上

就是古代那种马夫赶那种马车啊

就不是有个杠嘛

就坐在那上面

他打着盹

晚上啊

出奇的黑

没有星星

没有月亮

四周阴沉沉的

黑夜像鬼魅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

只能听到牛脖子上面的铃铛随着牛走路的步伐叮当叮当的响响

不然一阵猫头鹰的呱呱叫

像一个小孩子咯咯咯的在笑

张舅爷一下子惊醒了

抬手一鞭子

空中啊

啪的一声

纵边骂了一句

这个死娃子

声音啊

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牛车沿着旧的车轱辘印缓缓的往前走着

张舅爷又开始迷糊了

不然张舅爷隐隐约约感觉

那牛怎么不走路了

姨子一直在喘粗气

使劲的晃着铃铛

同时张舅爷感觉有个人抓着他的胳膊在拉他

一边拉还一边说

我们一起走

我们一起走

想把他拉下车

张舅爷一边清醒了一边说

我不去拉着那个人啊

继续拉着他走吧

我们一起走

你也给我做个伴儿

张九爷说

你又想着把我拉上往死里去吗

这话一出口啊

他人立马就清醒了

张舅爷猛的把胳膊往回一抽

拿起鞭子就是甩了几下

空中响起了鞭子声

拉他的那个人也不见了

张舅爷一看

这是戈壁滩上遇见鬼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

唱起了警徽的那么几句西北小曲儿

就这样

觉也不敢睡了

甩着鞭子唱着曲儿

匆忙往队里赶

第二天在生产大队开会的时候

张舅爷和队长反映情况

说啥也一个人啊

不赶车了

太害怕了

害怕被鬼舔死了

毕竟啊

被鬼舔死这样的事儿在队上也发生过

说是在西山口那边放羊的两个羊官

有一天下午放羊回来

一个人在应应羊

就是在给羊喝水

就嘱咐另一个人先去住的房子做饭去了

等这个人应完羊把羊赶进羊圈回去的时候

就看到那个提前回来做饭的人抓着灶台上的灰墙皮往嘴里鼻孔里填的力气大的突奇

拦都拦不住

等到那个人去附近的车马地叫人

回来时的人啊

已经死透了

嘴里面填进去的土块泥巴都抠不出来

就这样

生产队的队长安排了我父亲陪着张舅爷一起赶车

肤遣的时候十七八岁

狂得很

一边笑话张舅爷一边说

舅舅舅

你就是胆小

这有啥好怕的

再说

真有那东西吗

张舅爷笑而不答

农村有句俗话

叫锅盖揭早了

气冒掉了

就是啊

只人不沉稳

这不

第二天傍晚

张舅爷就带着父亲从西山口赶车往回走

父亲坐在铺

铺了一块羊皮粘到蒿草上

张舅爷坐在车沿条子上

这牛慢悠悠的走着

生怕天不黑似的

慢慢的

太阳下去了

周围也慢慢的开始黑了

这时候张舅爷说

呃 外甥子

你看一下你的四周

父亲啊

向周围看了一圈

头皮都发麻了

周围的戈壁滩上

一个个黑壮壮的东西就像烧黑的半截树墩

杵在戈壁滩上

随着牛车的移动

正一步步的向他们靠近

可是一靠近路边

就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墙挡着这群邪祟愣是啊

他们想挣扎靠近也无济于事

父亲啊

吓得赶紧把头缩进了衣服里

头都不敢抬

张舅爷笑着调侃道

外甥 怎么样

你胆子大

怕什么

要不我再看一下

就这样

张舅爷赶着牛车不紧不慢消停的走着

而牛始终在路的中间

沿着之前的车轱辘印

一直到了西沟四队的位置

就算是进村了

这时候月亮也升起来了

张九爷推头父亲

说 外甥子

不要怕

你知道为啥那些东西过不来吗

因为灶有噪声

山有山绳

路有路绳

我们一直在路中间走

有路神护着我们

他们不敢怎么样

但是一旦我们走出了路

那路神就管管不了了

我们啊

也就交代了

父亲听到这儿

抬起头

看着张舅爷的脸

似乎也没那么胆怯了

然后和张舅爷聊着天

在月光的陪伴下回队里了

张舅爷前几年过世了

一身无病无痛

算是寿终正寝

在我的印象中啊

还一直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这老爷子说的对呀

我们啊

只要在路上走不出路

结遂永远就进不了身

因为啊

有路神护着我们

人生中其实也是一样的

只要我们走正路

一生的浩然正气

这定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

如若经不住诱惑

走了歪路

走上了邪路

也是迟早的

这样被邪祟霍霍

也就尤未可知了

好了

这就是张舅爷遇鬼的故事啊

欢迎大家来听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