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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待两人消失不见
陈寂轻轻松了口气
他放下筷子
坐在青冷的小院子里发起呆来
与云阳
狡兔这两个熟悉之人合作
如在钢丝行走与虎毛鼻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乌云沿着屋顶走来
轻盈的跳到桌子上
不打了
我还没用过良家刀法呢
陈记夹了一口腊肉
不打了
以明面而字为刀
足矣
清晨
陈寂爆笑
陈记起身来到院中
脱光了衣服
用冰冷的水洗去一身酒气灰尘
像是要将过去的自己洗掉
重新换上一身面具
只取得浑身通红才回到学徒寝房里
他站在衣柜前犹豫半晌
最终取出李记定制的衣裳换上
黑色的立领大金
针脚细密
紧实精致
陈记拎起衣摆
磨梭的衣摆里面藏着的是他应急时可以用的金瓜思
是不曾说明的少女心思
她来到院中
就着水缸里面的水
看着水中的字迹
消瘦 干练 坚定
陈继头也不准的问乌云
乌云
我现在像不像一个大人物了
乌云瞅他一眼
乌 像
不像就不像吧
他收拾好一个包袱
斜背在肩上
趁机来到门口
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衣馆
直到看够了
这才将大门落了锁
走进清晨感激的人流
他低声问道
他们从哪里走
我云从他怀里窜出来
从清平街刘府出发
由望春门街转去红豆巷
最后从北门出城
时间不多了
他们辰时就要走
沉寂步履加快
直到渐渐跑起来
他穿过人流与车马的缝隙
向清平街跑去
到得清平街时
陈寂赫然看见刘府门前一架马车缓缓驶动
白龙与数十名身披蓑衣的解坟被护送左右
白龙没有失言
陈寂为对方效命
对方便不会为难郡住
但应该用囚笼压缩的行程
换上了舒服的马车
可陈记不敢靠近
他只能在相邻的街道平行
一排排乌云挡住视线
只能彼此同时经过某条小巷时
他的目光才能再次穿过狭窄的青石板小巷
看见那架马车
就这么走一程
目送一程
一直从望春门街走到红豆巷
陈记在街上避让了行人与牛车一边
一次次透过小巷看向马车
直到有人从马车内掀开车帘
悄悄朝外望来
陈记忽然下意识停住脚步
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马车继续前行
而另一个人永远停在了过去
陈记反身离开
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马车向北
沉寂向南
彼此相隔着白墙楼宇灰瓦
仿佛隔着山峦
乌云仰头看着沉寂的下颌
不去送他了吗
不送了
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
迟早还会再见
翠云下
陈寂站在陈府门前
两尊石狮子蹲在左右
嘴中衔着石球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
最终深吸一口气
抬起朱妻大门上的兽首衔环扣了下去
咚咚咚
吱呀一声
门开了
陈府沉重的朱妻大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由小思从门缝里看出来
见是陈记
立马又将大门合上
陈记没有催促
只静静的在门前等待
他听见小司在门后喊道
管家 管家
三公子回来了
怎么办呀
门内响起脚步声
管家皱眉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
臣府里只有两位公子
哪来的三公子
片刻后出去
大门重新打开一人宽的缝隙
管家站在缝隙里
上上下下打量了陈寂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陈记肩膀上
的蓝色包袱
你 你
你怎么回来了
陈记心平气和的问道
陈府的规矩变了吗
陈家人想什么时候回自己家还需要征得下人同意
管家面色一变
哎 这
这可不是征得我同意
当初是老爷让你去医馆当学徒的
如今你要回来
怎么也得问过老爷吧
陈记伸手按在大门兽手上
轻轻用力将大门推开
管家本想拦着门
却差点被开门的力量推了个跟头
陈记径直往里面走去
管家亮相后站稳起身
没有拉住他的胳膊
嘿
你怎么能往里面闯呢
老爷不在家
你能不能回陈府的事得问过老爷才可以呀
然而就在此时
钱塘传来声音
一大早的这是闹什么呢
咱们这是洛城同志的宅邸
不是市井晚设
小四们站定身形
陈继抬头看去
却见一位中年妇人身穿紫色立领大巾
纯金的满贯戴于头顶
镶嵌着阳绿翡翠的桃心插于满罐正中玻璃中
青白相间的顶簪插于发髻顶端便是
幸亏平日里也很少穿戴如此正式
这一般紫细镶间的头面
陈寂一直在云飞身上见过
陈立新发髻
梁氏
陈记转身
作衣行里
大娘梁食站在正堂台阶上
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终于回来了
只是这一走两年怎么生份了
以前还换我母亲的赎今
却只叫大娘
这要传出去
外面真当咱们母子身份了
姐会笑话咱们臣府没有规矩
明朝嫡庶有别
庶子唤自己母亲只能称呼为姨娘
要称呼嫡母为母亲
只是这两个字
臣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喊出口
跟他事情都可以隐忍
唯独此事不行
只见他再次作揖岔开话题
大娘
如今晋王府已被贴上封条
太平医馆也是待不下去了
我打算回到家中
跟着兄长一起学习精益
等待下次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