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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羽帮阿荔证实的

太子殿下彻底沉默了

好一个证实

果然

此事无论是参与人之多

还是流传之广

皆是叫人开眼界的存在

张眉寿也觉得此事透着说不出的奇异之感

然还是道

若是能医治好

自是再好不过的

这两日她已暗中托了客嬷嬷去打听擅治此疾的郎中了

此事我会命人多加打听

留意

张眉寿点头朝他一笑

转而问道

殿下可要留下用晚食

她还学了几道小菜了呢

但这句话她没有急着说

是不愿打搅他原有的计划

近来宫中之事繁多

倒是不宜久留了

改日再来看你

张眉寿也不见失望之色

干干脆脆地点头

那我送殿下

她也知如今他年岁渐长

许多国事已压在他肩上

自不比幼时来的清闲

那几道小菜

还是留在下次吧

张眉寿把人送出了堂外时

祝又樘向她叮嘱

回去好好歇着

莫要再四处走动了

若迟迟不愈

便去请傅大夫来

不必怕麻烦啊

知道了

殿下也要当心身子

勿要再像从前那般了

嗯 这是自然

少年人语气温和愉悦

二人并肩下了石阶

阿荔几人迎上前来行礼

书房内的张秋池听到动静

总算得以推门而出

他带着阿福去送祝又樘出府

张眉寿则才向棉花问道

可是有事

是

蒋家太太钟氏昨夜彻底疯癫了

棉花面无表情地禀着

张眉寿的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动

钟氏疯了

许是因那晚出现的锦衣卫

也许是因为蒋令仪之死

连日的折磨煎熬与恐惧之下

且等同已近要失去所有的一切

尤其是如钟氏这般重利之人

一时承受不住陷入癫狂也是正常的

而既是疯了

势必是没有办法在京中再待下去了

毕竟疯子可是会乱说话的

蒋家那边

自今日起后就不必刻意盯着了

棉花应了下来

张眉寿带着阿荔回了愉院

姑娘

您说那蒋家太太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回到房中

阿荔低声问

该不会是刻意装疯

想逃避那蒋大人的迁怒吧

哎

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横竖都已不重要了

张眉寿在桌边坐下

阿荔

我有句话想问一问你

姑娘只管问

卢婢病耻无不言

棉花此疾若是终身不愈

你可还愿意嫁他

阿荔听得怔住

姑娘说话做事总是这般直接明了

叫人防不胜防的

见她神情反复变幻着

张眉寿又道

与我说句真心话

莫要骗我

也莫要骗自己

要是一时答不上来

待想清楚了再来答我也是不迟的

这是一辈子的问题

须得考虑好了

阿荔却忙摇头

这个问题她不必想了

她鼓起勇气

实则奴婢早想过了

便是他当真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也是愿意嫁他的

说话间红透了一张脸

然一双眼睛仍是无比坚定的

张眉寿是信的

前世今生

这丫头都宁可终身不嫁

说句难听些的话

有总比没有好

你既有如此决心

为何又和他闹到这般局面

奴婢先前那一阵儿就跟钻了死胡同似得

一心非要证实他话中真假

甚至不顾他的感受

让清插插手此事

又做了许多过分的举动

闹着闹着

便将自己闹得下不了台了

她性子要强

这些话也只有姑娘能叫她说得出口了

张眉寿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丫鬟历来心气儿比一般的丫鬟就高些

事事又好强较真儿

能做出这等事来

她倒是半点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