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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古尔对赫兰说

我要去趟拉玛国

你在这里守着

等我回来

贺兰说

我也要跟你去

他们把我丢在捉迷藏游戏里

我要让他们找见我

红古尔说

捉迷藏游戏早结束了

搬家家游戏也结束了

现在草原上玩起了更大的做梦梦游戏

拉玛国那个在母亲怀抱中的哈日王

把我们的江格尔汗和全部寒民全做进他们的梦里

犹他摆布

现在只有我们一老一小不在他的梦里

我要去打破他的梦

贺兰说

我从母腹带了两个游戏来救哥哥红古儿

搬家家游戏已经用过了

另一个就是做梦梦游戏

还没派上用场呢

红古尔说

那我带你一起去

赫兰说

哥哥 你老了

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让我在一个念头里去趟拉玛国吧

这是我在世上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做完了我便回去

红古尔惊愕的看着叫自己哥哥的贺兰

贺兰说

我早知道你是哥哥红古尔

我从你看我的昏花眼神中认出你小时候的明亮眼神

从你老态龙钟的脚步中认出你幼年的步子

从你跟我说话的粗哑声音中认出我在母父听见的你的清脆童音

我还从你心疼可怜我的神情中看见我在世间的可怜样子

贺兰话未说完

人已经不见

红古尔望着西边茫茫草原

知道荷兰已经到达那里

当红古尔还是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时

经常被一个念头里到达草原尽头的天际

现在他陷在自己满脸的皱纹里

却还是被弟弟贺兰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