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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怪谈啊

也是咱们的一位老朋友啊

阿举根跟咱们分享了爷爷亲历的一件怪事

但是这件事儿啊

爷爷是一位见证者

说起阿峻根

可能很多朋友都知道啊

在去年十二月十六号那期

咱们曾经讲过阿巨根分享的爷爷少年时期的离奇经历

这个老爷子成都人

民国十六年公元一九二七年生人啊

四二年的时候

当时老头才十五岁啊

因为一系列偶然的意外

大军队里边逃出来了

逃到广元木鱼镇一片荒山里

结果遭遇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啊

遇见了鬼孩儿

还有鬼新娘

万姓

爷爷本人啊

没什么大碍

但后来他也不敢回去了

怕被这个军队抓着嘛

你琢磨到逃兵了很危险是吧

自己就在木鱼镇留下来了

那次故事的最后

咱们提到啊

爷爷当时在这个木鱼镇待了几年

后来赶上新中国成立

这木鱼镇上来了国营建筑公司招工队

那么爷爷报名参加了建筑队儿

跟着建筑队离开木鱼镇

去了现在四川的青川县开始搞建设

今天这个故事

就是爷爷后来在青川建筑公司遇见这么一档子事儿

青川县啊

地处四川盆地北部边缘

白龙江下游

是川陕甘三省结合部

这个地方历史非常的悠久了

西汉时代治军

到现在两千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建国初期

新中国在青川县呀

成立了广元市的武装部

所以当时青川县有这国营的建筑公司哎

要干这个很多的大工程

爷爷当时在沐浴镇的时候

被这个建筑公司招工哎

跟着来到青川

做了建筑公司的这么一名普通的职工

由于爷爷所在的这个建筑队

招来的大多都是新手

你这里边有一点儿这个建筑方面常识的

那都很了不起了是吧

有一些是那种过去的泥瓦匠

给这个村里边盖房子

会点儿那种

什么砌砖呀抹墙的这个手艺

但是跟什么那种您琢磨建筑公司搞那大型工程啊

盖这个大楼

那比起来

差太多了

但是里边大部分其实是跟爷爷这样的

对建筑行业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因为这建国初期

百废待兴嘛

建设青川的任务非常的紧急

所以这个来的这些人

虽然不太懂

但是也不可能说对他们先进行系统的理论知识培训啊

先上几年学是吧

这个 呃

各学院的建筑系

你们先好好学习学习

先学理论

然后再实践

跟现在似的

等有了经验完了再上岗

一步一步做

那会儿实际情况不允许

所以这个当时的情况

这建筑队儿招完人到青川之后

可就开始干活了啊

选址

然后修建这个建筑公司的住宅区

派了很多这种熟手老师傅

你也不能说都不会

全是这郭德纲讲话

你去过美国没去过

你那我也没去过

俩没去过就敢去是吧

这一建筑队里

也不是说都是生手

也有那种老师傅

哎 会干活的

师傅带徒弟

老师傅干活

一边干一边就着这个

哎 做教学

从选址

包括到勘测呀

规划呀

画图啊

放线呀

等等等等吧

师傅这儿一边干一边也教

然后徒弟们天天跟着一块儿帮着师傅打下手干活

他每天泡在这里边儿

哎 每天接触

这种情况下

聪明的学一阵子大概就能瞧出个样来了

师傅也能看出来

说这个灵

学的快

所以就多上点心

哎 多教点儿

让他接触更多的

当然

也有那笨的

几个月了

屁毛不懂

那你就打杂呗

是吧

干体力活

干粗活呗

搬砖和水泥是吧

挑砂石挖地基

干这个力气活

那会儿可比不了现在啊

那个机械设备非常罕见

那会儿大部分工作全靠人力

只有很少量的机械工具能够作为辅助

只有学的好的

悟性高的徒弟

能够跟着师傅学一些细活

什么叫细活

比如说这个机械操作啊

包括勘测画图啊等等

那么爷爷当时跟的这位师傅啊

姓崔

崔师傅

崔师傅四十多岁

四川广元人

二十多岁的时候可就干了建筑这一行了

当时已经干二十来年了

是这支建筑队里边最有能力跟经验的老师傅了

这个崔师傅啊

人长得胖胖的

长着一双笑眼

瞧瞧着应该脾气挺好的

实际上啊

脾气也不是太好

这个人

人很好

非常正直啊

大抱不平

这脾气挺冲的

他手底有不少徒弟

这教徒弟干活

有时候啊

也不是那么耐心

这也保不齐

你说这个

这我教你好几遍

说好几遍

你不照着做

那谁能不急呀

是吧

哪个徒弟他强调了好几次没照着做

或者说强调好几次不能这样

最后还是做错了啊

崔师傅当时这不管不顾

没脸没屁股

张嘴就骂

真骂急了

顺手抄起什么东西你奔人就砸

所以好些徒弟还挺怕这个崔师傅

但是爷爷跟崔师傅的关系啊

一直不错

爷爷在催收所有这帮徒弟里

是最聪明的一个

因为老爷子本身啊

人灵是一方面

而且他年轻的时候

咱们在之前那故事里讲过

老爷子年轻时候还真念过几年私塾

也算是识文断字

这在那会儿就不简单了

当时爷爷啊

很有心

他准备这么一个小本儿哎

把这崔师傅每次工作当中实践当中教的这些知识点

他自己做笔记是全记下来

记完之后自己琢磨

有不懂的

拿着这个本还跟这个崔师傅请教

当然得趁着老师不忙的时候

哎 提出来问

说师傅

您那天说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崔师傅一看

说这孩子真是很有心啊

不光说脑子领用功

而且你看 这

这都给记下来

相比于其他那种大字儿不识

木 咳呵

傻了吧唧讲半天一句人话听不懂的

那崔师傅当然对爷爷的悟性包括学习态度我都是非常非常的满意了

所以下了工哎

经常单独给爷爷开小灶

讲一些他们这个行业各方各面的知识

就这样

爷爷跟着崔师傅一干就是五年

这五年期间呀

建筑公司的这个职工大院顺利完工了

这完工的宿舍四周是楼房

中间是平房

按当时的条件跟环境

青川是个小县城啊

大山里边的小县城里

五年修好这么一个大院儿

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这五年当中

爷爷一直跟着崔师傅干活哎

尽心竭力

确实学了很多建筑方面专业知识

而且一边学一边实践

那叫真正的理论联系实际呀

进步非常的快

从一个门外汉白丁

已经成为一个很多事儿能够独挡一面的熟练工了

所以爷爷是非常的感激崔师傅

对崔师傅一直是礼性有加

那崔师傅也很喜欢爷爷这个得意的徒弟是吧

师徒俩私底下关系非常好

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建好这个职工大院之后啊

建筑公司就开始分房了

五年期间

你一直在这个公司干活

干下来的员工

五年之后

直接就算是这国营单位的一员了

按咱们今天的话说

你就算是有国家的事业编了

你吃财政饭了

当然

你这过程当中

你要没坚持下来

你中途早了

那就没你的份了

是吧

非常巧的是

什么呢

爷爷跟崔师傅分房

整分的同一层

两家住这房子

是邻居

你说本来爷儿俩关系就好

又成邻居了

以后来往也是更方便了

这个爷爷在建筑公司啊

也是干的风生水起

后来 哎

经过人介绍

跟奶奶结了婚

成了家

又生了大儿子啊

也就是阿巨根的父亲

然后包括二姑啊

三姑啊

一家子的生活可以说过得不错

跟这个邻居崔师傅的往来也是越来越密切

结果有这么一回

崔师傅来爷爷家喝酒聊天的时候

给爷爷讲了自己的一段经历

咱们之前说过

崔师傅是广元人

但他祖籍呀

可不是四川广元哪儿啊

广东韶关

而且就是打他家里边父辈儿

他父母这一辈儿

从韶关来到四川广元

那次也是巧了

他跟爷爷喝酒喝多了

这酒劲儿上来了

结果借这酒劲儿

就跟爷爷讲了自己家里边为什么从广东韶关千里迢迢来到四川

爷爷听完之后

都傻了

他这才知道

原来自己这位建筑老师有这么不平凡的经历

那你说怎么回事啊

原来

这个崔收的父亲

咱们叫老崔师傅

老崔师傅当年在广东韶关是一位十里八乡很有名的道士

明眼人能帮人看事儿

说这话还是民国初年呢

那会儿啊

崔师傅还很小呢

这老崔师傅在韶关当地啊

接了这么一伙

帮一位大户人家家里边看事

感情这家大户人家家里边这个小姐

这小姑娘啊

这一阵儿一直卧病在床

而且这个病的厉害到什么程度

昏迷两天了

人事不醒

请了多少大夫开了多少药

没用

水米不打

牙撬个牙关

药都管不进去

这家伙家里边人急坏

说这怎么办呀

这找来找去

都有精人介绍

可就找到了老崔师傅了

说让帮着你看看

这到底什么问题呀

是吧

这找大夫看都没用

说您给看看

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个 这个

这个孙小姐怎么一直啊

这个

这个昏迷不醒啊

当时请人来的时候

人家可就下了两块大洋的定金啊

说好了

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那就去吧

老崔师傅准备了一些应用之物

镶拉纸钱儿什么乱七八糟的

带好了

可就到这家拆出家里边了

到家了解完了情况之后

让手下人带路

要奔这位小姐的闺房里去查看情况

穿过这个长廊厅堂

走着头往左拐

经纬小拱门

有一小院儿

院子里边这么一间屋子

是小姐的闺房

这带路家丁到这儿也不能直接进去敲门

敲了敲门

请示了一下

说这老爷请的道士先生来了啊

说帮着这个小姐给看看

里边有照顾的女下人啊

开门之后

把这位老崔师傅就请进去了

老崔师傅到屋里一看

这个房间里光线很暗淡

屋子里中间是这么一张雕花的圆桌啊

旁边有这个侍女图的屏风

屏风后边就是小姐的卧榻

老崔师傅走到这个卧榻之前

低头一看

躺在床上这位小姐呀

脸色很不好

面如金纸

煞白煞白的

双目紧闭

这个呼吸瞅着时长时短

一点都不均匀

而且这嘴抿着

额头上微微的冒汗

双手抓着这盖在身上这个被子沿儿

感觉这身上较着劲

能看出来小姐的表情很痛苦

这老崔瘦看完之后

摇了摇头

没说话

又在这小姐闺房里边四下里瞧

结果就发现这屋里墙上啊

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里边一位老者

戴一个小帽

穿着一长马褂

手里边拿着一根长长的烟袋

坐着一把太师椅上

瞧着很富态这么个相貌

这墙上挂着画像

这画像底下有个小立柜儿

立柜上放着一盏香炉

这立柜儿上面还放着一些什么手串啊

扳指之类的东西

一看就不是这位小姐的饰品

您说手串

扳指这都是男性用的东西是吧

而且这个画像整对着这门

滋一推个门

外边光线会直接照在这个画像跟柜子上这些物件上

老崔寿瞧明白之后

直接就问带他进来这家丁说

请问画上画的这位老先生是哪位啊

这小姐的房间里怎么会放着这些什么手串扳指之类的东西呢

这是小姐的东西吗

这家丁叔说

不是 不是啊

这个画上这位啊

是我们老太爷

也就是本家儿这财主的父亲啊

我们老太爷

呃 半年前呀

过世了

因为这个老天爷生前呀

跟我们这孙小姐关系特别好

这孙小姐不是说他姓孙啊

而是这小孙女啊

孙小姐

这个老天爷打小就带着孙小姐玩儿

这个爷俩感情特别好

结果老爷子过世了啊

我们孙小姐呀

很孝顺

为了怀念老爷子

把原本挂在老天爷房间里这个画像啊

就挂在自个儿这卧室了

还把老爹生前经常玩的这些东西拿过来

这也是一个念想

每天在这儿啊

上三炷香

奉在前面的香炉里

就是表达晚辈的思念之情

结果

老崔师傅听完之后

摇了摇头

马上让家丁引路

找这位本家大财主

见到这本家财主

老崔师傅行了个礼

把刚才自己在屋里看到的情况简单跟这老爷说完之后

跟这大财主说说

不瞒您说

您家这位孙小姐呀

是被故去的老太爷给掩住了

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水米不打牙

这大台上一听不信

很生气

你胡说八道

你瞎扯

我父亲最疼爱他这个他孙女了

这 这什么话

怎么能是老天爷掩住自己亲孙女

瞎扯

说说 这个 老爷

您别动怒

您听我解释

首先呐

老铁去世之后

这个按道理

老人家生前的所有物件

包括这个画像啊

应该放在您家的祠堂里

而不是放在孙小姐的房间

这个祠堂香火旺盛

能够让仙人灵魂得到安息

而且贵宅过世的仙人都在祠堂享受香火

老太爷那儿也不会孤单

有人陪伴

可是

孙小姐把老太的画像挂在自己的屋里

而且挂了个位置

正对着门的这个墙上

这是极为不妥的

这个

我们这行里有句话

叫人死魂在

老天爷生前跟孙小姐祖孙关系特别好

这个孙小姐的祭拜

会让老天的魂一直留在这个画上

但是适者属阴呐

怎么能够见得了太阳呢

这个画的位置

整挂在正门正对应的位置

这白天 滋

这门一开

太阳光照进来

直射到这个画上

您琢磨

老天哪儿受得了啊

这个时间一长

那最后就是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啊

老太爷掩住孙小姐

大概也是为了提醒您这一点

但是现在的情况

这事儿比较麻烦了

因为长时间阳光暴晒

老太爷的亡魂已经出现了害人的征兆了

这个 老爷 呃

恕我直言

要想孙小姐恢复正常

光把这个画

光把这些物件儿都拿走

可不保险

维巾之计

应该把画像包括所有东西一同烧了

这才是万全之策呀

老崔师傅话没说完

当时这个大财主急了

啪一下

这边上有一茶杯啊

拿起来摔了粉粉

所以暴跳如来

你这个跳大神儿的

你这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

我花钱请你来

你不想办法治我女儿的妖言惑众啊

你这出的什么主意

你们听听

他让我毁掉家父的画像

毁掉老爷子生前这些遗物

让我当不孝子

我这么做了

别人怎么看我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不是有人给了你钱

让你这儿祸害我啊

让你跟我们家出这主意

你走 走

老崔叔可没想到自己一番话

这位老爷急了

没有说 老爷

您可别

您别动动

我就是实话实说呀

哎 哎呀

这个

鄙人能为有限

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 您 您别生气

您别

要不这样得了

您再容我两天时间

我去找我师傅

这个

我确实是

这个 呃

学艺不精

呃 找我师傅

他老人家手段胜我十倍

我请他老人家过来

看能不能帮您化解化解

这财主一听老崔师傅这么说

当场放话 好

我再信你一次

我就给你两天时间

按道理说

你刚才出这个法子

你这么损我

你要是救不了我女儿

我饶不了你

这老崔师傅赶紧行礼

再三保证之后

告辞回家了

回家之后

把刚才这个情况跟自己老婆一说

说我真是好心好意

把情况告诉他

他不信呐

这画里边老人的亡魂受暴晒之苦

在魂飞魄散之前

势必要害人

可他觉得

我让他烧这画

毁掉这些老头儿生前的遗物

是埋汰他

让他当不孝子孙

这怎么办呀这个

哎呀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呀

我还请师傅

我哪儿请师傅去

我爹就是我师傅

老爷子都已经走了多少年了

咱得罪不起这有钱有势的

他们家在韶关当地势力太大了

我这

我实在是没辙

这个钱不好挣啊

这怎么办啊

这崔叔的母亲也愁的不行啊

你这怎么办

结果经过一夜商量

两口子决定说

德尔得了

咱惹不起

咱躲吧

咱走吧

当下两口子收拾妥当

带好了衣物细软

带上当时年幼的崔收

一家三口在天刚亮的时候

悄悄出了韶关城

这一路上啊

背井离乡

饥餐渴饮

小行夜宿

走了两个多月

车马劳顿

小路辗转

最后愣从广东韶关跑到四川

就在广元安了家了

到这儿来

隐姓埋名

也不敢再做之前的行当了

之前倒是赚了点小钱

做了这么个小买卖

老两口子送儿子崔师傅上了当地洋人开办的学堂

这个崔师傅在洋人办的学堂里边学到了不少现代化的科学知识

到后来机缘巧合

也干了建筑这一行了

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当时崔师傅跟爷爷这儿喝着酒聊着天儿

把这故事一讲

给爷爷听个瞠目结

他万万没想

真看不出来啊

崔师傅家里边儿有这么传奇一段故事

可是崔师傅嘱咐爷爷

说这个事儿啊

咱们说说就完了

就咱俩知道

这可别给我说出去

这影响不好

爷爷点头答应

然后还问崔师傅

说这个

师傅

您学没学到家里边老爷子这手艺

崔师傅哈哈一下

那些个东西啊

我顶多知道点儿皮毛

而且咱们新社会了啊

新社会可不行拿这东西再说事了

不提也罢啊

不提也罢

本来就是几句闲聊

过去就过去了

可是万没想到

天有不测风云啊

各位

您都知道

六六年文革爆发

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啊

席卷全国

当然

青春也没有避免这个文革的乱象

咱没必要过多赘述啦

各位

浩劫对中国造成什么影响

大家心里都有数

咱们今天讲这个故事

不是让大家在弹幕里讨论这些东西

大家千万不要带这个东西的节奏

这就发生在那个特殊的时代

所以

咱们是为了把这个事儿讲清楚

当时爷爷跟崔师傅在这个建筑公司也受到波及了

日常这个建设项目都停了

干嘛天天这搞运动啊

各种搞批斗啊

揪斗

爷爷跟崔师傅俩人可都知道这东西

运动来了

可要了亲命啊

俩人都非常的低调

守口如瓶

崔说自己当然不会往外说了

爷爷当然更不敢往外说了

不能把自己的老师给供出去啊

这还了得呀

两个人一直守口如瓶

谁都没提过当年崔寿家里的事儿

但是因为一次意外

这事儿最后还是被人知道了

崔寿也被扣上一顶牛鬼蛇神的帽子

怎么回事啊

说这话

一九七零年代的时候

这青川县有这么一所中学

叫青中校

这青中校里边有一位教语文的老教师惨遭批斗啊

老爷子岁数已经很大了

最后 哎呦

胸口挂一块儿臭老九这牌子

被压着游街那说什么叫臭老九

年轻朋可能不知道

臭老九是把知识分子排在地父反坏右叛徒

特务走资派这八个改造对象后边排第九名

这就是那一个时代啊

这位老先生啊

语文老师这个挨批到晚上被压在这个县电影院舞台上

一帮造反派旁边的连吐口水带扔这个菜叶子抽耳光啊

折腾完了之后

把老先生关在这个建筑公司火食团旁边一个柴房里边

您琢磨

老先生上岁数了

而且是位读书人

士可杀不可辱啊

平白受到这样的屈辱

而且又被打又又又被虐待

这身体精神都受不了啊

最后站都站不住了

这帮造反派一看

这这这这这

那废物啊

站都站不住

怎么批斗啊

哒哒哒他

行了行了

你看

关在柴房里边

好好反省自己的这个罪行

完了给

给送点汤水吧

别他妈饿死啊

是不是什么时候反思好了

得到人民的原谅再放他出来

这老先生就这样被关在柴房里边啊

遍体鳞伤

食不果腹

到最后神志不清了

不到一个礼拜

老人家惨死在那间柴房里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

有一个被派了送汤水的小子叫了半天

拿脚踢

哎哎哎

一看 没动静

死了

在那个年代

这种现象并不罕见啊

死了死了

怎么没让你死

你敢死啊

这叫什么呀

反革命分子

没经受住革命的改造考验

你死了也白死

报告往上面一打

找家属示意抬走

随便找地儿埋去吧

可是老先生被抬走之后

打这儿起

这火食团旁边的柴房里边可就出了怪事儿

每到半夜

经常发出一些很怪异的响动

就好像这个半夜里边有人在这柴房里边搬柴火的动静

哗啦哗啦的

那时候谁听见的呀

甭管什么你呀

你再造反再造腾

你人总得吃饭吧

所以这个职工伙食团啊

每天早晨凌晨四点

这帮厨子得开工啊

给这帮职工做早点呀

供应这建筑公司员工们吃早饭呀

这位老先生去世之后没多长时间

这早上厨子们得到这个柴房

打开门搬柴火

里边都是柴火嘛

结果有厨子到门口的时候

老能听见里边稀里哗啦有动静

谁呀

从外边被锁住的谁呀

打开门一看

里边儿什么没有

开始还以为是进了野猫了

也没太在意

可打这之后

每天来人

都会听见锁住的柴房里边有响动

不止一个人听见了

大伙儿一串这说

这怎么回事啊

开始想的是什么呀

会不会说有人趁着天黑晚上到这柴房里边偷柴火呀

在当时那个时代

没有小事儿

多小的事儿都能上升到阶级斗争的程度

您琢磨

有人偷柴火这东西

这叫什么呀

偷社会主义柴火

挖社会主义墙角

这可不能放了

这几个厨子一商量

要是决定

咱晚上咱蹲点

咱逮这偷柴火贼去吧

当夜凌晨两点多钟

还差一个多钟头

才到上宫点儿呢

这几个厨子都没睡

约好了一块蹲在这个离这个火儿团柴房几米远一棵大树后边

就在这儿盯着

还听这柴房里边有动静

咱就过去

别让他跑了

结果等了一阵儿

不到凌晨三点的时候

柴房里边动静真传出来了了

而且听的很清楚

声音还挺大

这柴房边柴

柴火人人的

哗哗啦哗啦哗啦哗啦直响

这几个人蹲在树后边全听见了

你看我

我看你

说真的没错吧

有人

杀杀杀杀

哥里一递眼神儿

猫着腰全都轻轻出来

奔这柴房门口

可不敢出声

为什么 怕

怕里边小偷发觉呀

这要跑了

这不麻烦了吗

几个人轻手轻脚来到这个柴房门口

这里边儿动静可没停

继续哗啦哗啦在响

其中有一管钥匙的

偷偷把钥匙掏出来

摸这个锁

轻轻插进去

咔嗒一下打开锁

摘了锁头

推门就跨进去了

后边有俩人马上点亮手电

直接照在柴房里

几人打开窗帘

别动

逮住你了

这个时候

这几个厨子可发现柴房里真有一个人

手电光束之下

就瞧里边有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人

光着脚蹲在这个堆满柴油的墙角里

撅着屁股

背对着他们的

双手这哗啦哗啦正扒拉柴油棒子呢

这嘴里边好像念念叨叨不知的嘀咕的是什么

这几个厨子一看

行吗

逮着了啊

桌子 一桌子

这你还跑得了吗

其中有一个打手电的喊了一声

他胆子不小啊

大半夜的偷工家柴火

起来 站进来

转过来

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谁

这帮人一通的炸呼

蹲在地上那位也停住手了

不再扒拉柴火了

慢慢站起身来

慢慢转过头

转过头来

这手电光束打到他脸上

当时差点没把门口这几个厨子给吓死

手电光束之下

就瞧柴房里边那人一头乱蓬蓬的头啊

这眼眶深陷着

这几个厨子都认识

我的天

怎么是他

这不是之前死了都被抬头埋了那

那教书那老头儿吗

屋里边这个人正是之前惨死的那位老教师

老先生蓬头垢面

破衣啰嗦

站在柴房里边

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

嘴里边捣鼓

我的眼镜呢

我的眼镜儿呢

我的眼镜呢

嘴里就念的这一句话

站那儿没动

当时吓得惊抽的汗毛倒立啊

这下可管不了什么贼不贼的好

转身呼一下一窝蜂就跑了

柴房门都没关

结果当天早上全公司职工都没吃上早饭

为什么厨子没了

早上来吃饭

到这儿一看

哎 怎么回事 这

这火

火团门儿都锁着没开呢

旁边柴房的门开着呢

里边乱七八糟也没人

这怎么回事啊这

这还有矿工呢

这一嚷嚷

你这矿工啊

影响职工吃早饭

这什么影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程啊

这还了得啊这

公司领导一听说这怎么回事

赶紧带人问问去

公司领导亲自带着人奔这宿舍就找这几个厨子

说这怎么没起呢啊

往常不至于

结果到这几个厨子待在宿舍一看

当时这四个厨子全在宿舍里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

怎么叫都不应声

走到房前一看

这几个人是怎么了

好像都得了重病了

一个个脸色煞白

这嘴唇直哆嗦

神志不清

当时领导把我跟来这些人一看

说 这 嗨 这

这怎么了这是

我天 呐 怎么叫

叫不醒 这个

赶紧

这帮人一块儿

俩人弄一个

俩人弄一个

就往县医院送

其中当时过来帮忙送人的人里边

就有这位崔师傅

崔师傅一看这几个厨子的情况

心里当当时始嘀咕咕

他可不知道出了什事儿

但他当时就觉得说

这几个人不是单纯的发烧得病了

瞧着好像是被阴气给冲着了

崔师傅从小跟着老爹

他父亲从事这个行业

他虽然没有说完全继承家学

但是多少耳濡目染

他可不敢说啊

好那个年代

文革当中

谁敢说一个神儿啊鬼

那就作死了

那是要你亲命了

就什么都没说

赶紧给弄到医院再说吧

所以说

我包括其他人一块把这四个厨子就弄到青川县县医院了

结果医生诊断说

这四个人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暂时啊

神志不清了

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也给输了液

告诉领导说

这个回去休息几天

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领导一听

哎呀

好在这人没事了

稍微放点心

但是大家都很奇怪

这四个人受的什么惊吓了啊

捂着三粗大老爷们儿

您琢磨这厨子是吧

脑袋大脖子粗嘛

这怎么给吓成这样了

这也不知道

只能等人醒了再问了

这四位厨子都是外地来清川的

在当地啊

也没有家属

所以出了这事儿完

领导一看

那就样

咱安排人吧

是吧

咱大伙儿值班

哎 这个

上午一波下午一波

每次咱来一个人看着

别到时候有点什么事儿照应不过来

大伙轮流值班来看护这四个厨师病人

结果崔师傅被安排在第二天去看护赶他到了这病房里边的时候

当时四个人都在睡着呢

还没一个人醒过来呢

崔师傅坐着就瞧这四个人脸上的表情

这四个人别看长得不一样

这脸上的表情很相似

非常的紧张

好像都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全都是这表情扭曲

一脸的盗汗

所以说

更觉这事儿不对了

这别真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冲了吧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

有一个厨子缓缓睁开眼

结果一看崔师傅坐在病房里

又跟看救舅一样

老崔 老崔 救我

救我

崔寿当时啊

坐在这椅子上上打盹呢

一听有人喊

赶紧起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一看靠李床那个厨师醒了

这俩眼睁的老大

崔寿赶紧问他说

呦 你没事吧

你喝不喝水

他走进厨子

一把把崔寿胳膊攥住

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呀

瞧了半天

这是在哪儿啊

崔师傅说这是在医院呢

可就把之前这几个人状况跟他说了说

就那天早上

你们早饭都没弄完了

领导带我们上宿舍找你们

结果你们四个全都昏迷不醒

躺在床上

叫也叫不醒

一直哆嗦

也不知你们出什么事儿啊

这厨子一听他们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安全了

松了口气呀

稍微定了定神儿

小声儿跟崔师傅说

老崔呀

我没遇上这事儿

我也知道不该说的

是我不说 我

我害怕

我憋的慌

我就跟你说

你可千万别举报啊

崔收一听这话

他觉得自己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你放心

我不说

我不说

这厨子可就把他们那天凌晨遇到的遭遇啊

在柴房里边听见有动静

打开门

发现里边儿是那个明明已经死去被埋了的教书先生啊

蓬头垢面在那扒拉柴火

还说什么眼镜儿

全说了

崔师傅听完之后啊

没多说别的

安慰了几句

保证我绝不说出去

你放心

这事儿到我这就算完了

可他当时心里琢磨着

这事儿可不一定是假的

那位无辜惨死的老先生怨念不消

很可能是因为这个柴房里边还有他的遗物没被发现呢

眼镜

很可能跟这个有关

但是很快

另外这三个厨师陆续也醒了

这身体也没什么大事

休养了一阵

出了院了

回到建筑公司完

领导来问他们

但这几个人全都心照不宣

支支吾吾也说不明白

其实领导也大概明白

应该碰上什么不太正常的事儿

但是那个年代

这玩意儿不能细说呀

真要说出来

大伙都不好受

这事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了

那几个厨师遇的怪事

慢慢也有一些人耳目到了一些

但大伙儿都假装不知道

每天该干嘛干嘛

这个事儿就这么搁着

谁也不去主动提

可就在一个月之后

催收出事了

怎么回事

崔寿心里边一直装着这件事儿啊

他也听那厨子说的状况

他也不敢往外说

反正当时这个柴房啊

这事儿一直没停

这几个厨子出来

谁也不敢去柴房了

但是这早上还得起来做早点

那用柴火怎么办啊

结果这厨子们每天中午这忙活完了

上后山捡这柴火

直接堆在厨房里

第二天早上用这个

敢有这么一次

下了满班儿啊

这天这建筑公司挺消停

也没组织开什么批斗会啊

没折腾

结果催促给手下这帮这个班组的徒弟啊

包括同事们啊

商量好了

还弄点花生米儿

弄点这个地瓜烧

晚上约着一块儿喝点小酒

整改

当时爷爷家里边有事儿

没能去成

结果这帮人一块儿喝酒聊天的时候

不知怎么

这话题可就绕到公司进来发生这档子事儿了

有人可就说

哎呦

那几个厨师傅可真够倒霉的

你这这上个班的

怎么这下的住院哪儿的事儿

当时崔师傅大概这个酒劲又上来了

这位没多的量

还挺好喝

喝多了之后心里还憋不住话

醒的时候什么都能保证不说

这酒这东西

误事啊

他叹了口气

说了句话

人在做

天在看

有些事儿

不是我说的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啊

结果在座这帮一听

哟 哎呦

怎么村上

您知这里边儿怎么回事

您给说说呀

今儿在座的啊

都是咱们多年老工友

也没外人

您这么讲讲

怎么回事

这 这

崔寿当时啊

酒劲上涌

酒酣耳热

不知怎么冒了一句

那个老先生死的冤呢

人家犯什么事儿了

就这么被折腾死

什么世道

当时可有人拦着说

崔少 崔少 崔少

来来来

吃菜吃菜

吃花生饼

可有跟着扯合的

什么老先生崔少

怎么了怎么了

这拦的可架不住车呵的

崔师傅这好

连喝带讲

把他知道可就说了

把这事儿跟在座这几个人说了

最后崔师傅说

老先生一直在柴房不愿意走

一定是有什么他挂念的东西还在那儿呢

当初我一看这几个人昏迷

我就瞧出来了

这绝不是空穴来风的

怎么解决这个事儿

不信派人上那个柴风找找

把所有的柴油都搬开了

很可能找的东西喝酒聊天嘛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信

这事儿刚过去两天

有一天天还没亮呢

这爷爷一家子还在家里睡觉

就听着门来咣咣咣咣咣

砸门

砸戒饼崔叔家门

崔师傅让一群带着洪袖章的活兵砸开门

当天就给提溜走了

后来才知道

他被当天一起喝酒的其中一个人给举报了

具体是谁

爷爷就不知道了

临走之后

好家伙

审了一个星期呀

把崔收这这家底都给审出来了

这下可要了亲命了

他老子是神棍

这一家都是牛鬼鬼神神

你这隐藏的够深的啊

破坏共产主义发展

这大毒瘤

这得批斗啊

就这样

崔寿因为一顿酒

被扣上这么一顶牛鬼蛇神的帽子

挨了批刀啊

结果后来这个建筑公司的领导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哪儿的事

这老崔这是好同志

在咱们公司干这么多年了

是咱们技术骨干呀

你这

这谁这么觉得

说这么几句醉话

没这么大罪过

这位老领导上这红卫兵头那儿

好话说尽

说这位同志

哎呀

酒后失言酒后无

没什么坏心

这个老领导以自己人格做担保

说保证他能改造好

你这对不对

你这

你天天揍他也不是事儿

你让他去接受劳动改造是吧

那也比天天的批斗他强啊

幸亏有领导保着

最后崔树被分配到这个清溪镇的农场啊

接受这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的劳动改造

这一下就是六年

一直到七六年

这十年浩劫终于结束了

后来拨乱反正

很多冤假错案也都有了平反

崔师傅这个事儿也被平反了

这个建筑公司也重新恢复了建设的工作

那崔师傅

您琢磨

骨干员工啊

这样的人

什么时候都缺不了

能干活的人啊

在任何时代都有用武之地

崔师傅也被作为这个新项目的骨干和负责人

又重新被从这脑干农场调回来

来建筑公司继续工作

可是这公司以前那伙食团啊

好几年都没用了

为什么那柴访里边一直有怪声

到后来

当时经历这事儿

这四个厨子陆续全都离开了

新从外边请的厨师也老跟领导反映

说 说

说好像不对劲

这好像

那意思

反正有怪事儿

说不清道不明啊

甚至最后这个灶火都点不着了

结果大伙儿私下里头传

说肯定就是那当年冤死那老先生怨气未平啊

还在作怪呢

饭都不让吃了

到最后

实在没辙

这火食团在公司左边大门口单辟了这么一间屋子

改造完了

弄成了这个火房啊

重新起火

一直到了文革结束之后

当初担保崔收的这位老领导专门把崔收叫过来问这个事儿

说这个事儿到现在没解决

说老崔呀

你觉得这个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你不要有顾虑

崔师叔一开始哪敢说这要是好

自己因为这个劳改农场六年啊

不敢说呀

领导一直做他的工作

到最后

崔树提了个建议

说我也没什么别的责任

说咱可以试试

那个地儿不是好多年也没进去人了吗

咱们收拾收拾是不是这个

同时

咱们看看能不能把这个老先生家人叫过来

看看那个里边万一有老先生落下的东西

让人家给带走

说的很婉转

领导这边马上差人一边去打听这个老先生家人的下落

一边就安排这个事儿

结果还真找到当年老先生这位儿子了

费了好大劲

总算做通这位儿子的工作

把人给请回来

大白天的时候

找了这么七八位棒小伙子年轻人领导崔师傅这帮年轻人陪着这个老先生的儿子一块儿打开了那间锁了很久的老食堂旁边这个柴房的门

到里边进行了一番很细致的查找

折腾了整整一上午啊

最后这个好

这这

这老房子挂满了蜘蛛网

这一地都是灰

把这个东西乱七八糟一点儿一点往外清

仔细的查

一直到这柴房角这儿有这么一捆柴火底下搬开了之后

发现这底下居然压着一副已经碎了一粒烂玻璃茬

这个框架都已经变形的黑色那种圆孔的近视眼镜儿

结果这老先生儿子一看见这副破旧的眼镜啊

当时情绪就崩溃了

都不顾那玻璃碴子

拿手啊

把那个黑框眼镜过来

拿起来

捧在手里

看这个眼镜

痛哭流涕啊

说这就是我父亲的眼镜

那还是我父亲在旧上海的时候配的

儿子说

我小的时候经常带着我父亲的这个眼镜玩

好几次把这个眼镜摔在地上了

母亲说我父亲都拦着

说这是好事儿

这孩子以后啊

有学问

当个念书人

看到这个就想起我父亲

这就是我父亲的遗物啊

哎呦

这个年轻人越说越动情

当时在场的很多人听了之后

心里都特别的不是滋味

最后大伙帮着这个儿子一块儿把所有地上这个碎玻璃碴子一点儿一点儿全收敛起来

用布包括这副变形的眼镜架子一块儿包好了之后

交到这位儿子的手里

老领导安慰慰半天

最后儿子告辞离开了之后

这个老食堂也被彻底的拆除了

重新建成了堆放材料的仓库

从这以后

再没听说这里边有什么怪声怪影怪响了

那么后来啊

改革开放以后

崔师傅包括爷爷又一起参加了建设棋盘周边好多镇的这种建设工作

这对师徒的关系一直很好

爷爷还曾经几次问过崔师傅

说当初您到底是被谁举报的

谁这么缺德

是不是谁谁谁谁谁

每次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

崔师傅的表情都非常的严肃啊

老说一句话说过去严肃去

不提也罢

到最后

也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举报了崔师傅

一直到了二零零二年

崔师傅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跟爷爷当初一起工作生活过很久的青川县国营建筑公司那个大院

在二零零八年汶川大地震的时候

被震成了危房

后来建设新城的时候

也被彻底拆除了

建设成了新的民用住宅小区

虽然斯人已逝

可是这段浩劫年月发生在建筑公司的一文往事

却依旧在当地被人们口耳相传

令今人听来依旧是唏嘘不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