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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集夫位
靠着门框
瞧着城然一脸不高兴的搀着绵绵过来了
裹在白色病好服里的少女更显瘦削
没有血丝的脸上带着点可怜的苍白
被城来一路唠叨着也一声不吭
捂着肚子步履蹒跚
怎么了师傅
您不让我好好看着他吗
结果这丫头不吃饭
光拼命喝水
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的往厕所跑
唉
到底不好当人面说出太烦人这三个字
他把绵绵扶进屋子
摸了摸头上的汗
不就是陪着上个厕所吗
怎么累成这样
他抬头看看又躺回床上的少女
拉着富威到了门外
低声说道
师傅
我怀疑这女儿脑子不好
住了一天
一口饭不吃就喝水
看见饭菜就跟看见毒药似的
护卫听得一愣
到现在都没吃饭
是
我还以为医院的饭菜不合胃口
下午我来的时候带了饭菜
他也一口不吃
下午他出去过吗
没有
我走了之后
警局有同事替班
一下午都窝在床上睡觉
除了一趟一趟跑厕所
就没干过别的
程兰说着
眉头皱到了一起
师傅
我能跟你请个假吗
晚上家里有事儿
傅卫看的一眼直指自己的手臂
师傅受伤了
有些事儿你能替就替替我这姑娘肯定有问题
你不是嫌弃自己缝合技术不行吗
等我腾出手就教你
乘良厅的眼睛一亮
是 师傅之命
徒儿记下了
我保证寸步不离完成任务
扶威笑着拍拍小徒弟的肩膀
孺子可教也
从二楼回一楼
小风扭头看一眼神采奕奕的城岚
摸摸后脑勺凑过来低声问
姐
我觉得你那个徒弟脑子不太好
怎么说话呢
我的徒弟能插到哪里去
去买点好吃的
我饿了
说着
他摸摸身上
也没摸出一张钱来
问你师傅要点钱
我要吃小馄饨
但好不容易碰见个自以为是还另有所图的徒弟
不利用到他怀疑人生
怎么为人师表
林善跟小峰搬了两把椅子坐在门口嗑瓜子
扶位坐在桌边吃馄饨
穆涵庭则躺在床上休息
几个人互不打扰
一切看上去安静和谐极了
一碗饭吃完
擦擦擦嘴
拿起问护士找来的针线开始缝衣服
没有配色的丝线
两个人的大衣一黑一蓝
都用了黑色丝线
寥寥几针下来
好歹能挡风
他拆了线
扭头过去缝自己的衬衫袖子
刚走了两针
耳边忽然清静下来
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所有的动静都没了
那种灰雾中散发出来的清冽气味伴随着消毒水味钻了进来
门外原本的说话声
门外师徒两嗑瓜子的声音都不见了
耳边只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他慢慢站起来
只见一绕打结
随后咬断线头
穿上大衣
将真别进袖口的布缝里
然后来到床边
抓起穆海婷的大衣盖在他身上
一切做完之后
他立在床边
转身看向窗户
窗帘高高挂起
透过玻璃能看见医院的后院
一盏路灯闪着暖黄的光
灯下站着两人
影影戳绰的树影子随风晃动着
露出两张明暗不定的脸来
一张是白玉的见过的那个穿黑纱的女子
另一个也是女人
待看清人脸
她终于想起了乍一看见康夫人屋里尸体时的不对劲
从哪儿来了
不是人多了
而是少了一个人
那个他们进屋帮着抬东西下楼的仆妇
三个人隔着玻璃对望着
谁也没有移动半分
似乎在暗暗较劲凭耐里一般
这时
就定声尖厉的喊叫声乍然响起
持续的
震耳欲聋的
接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从窗口响起
伴随着咔嚓声而起的
是玻璃上清晰可见的皲裂纹
从正中间开始向四周蔓延爬行
直到这纹路爬满整扇窗户
哗 纹路碎开
整面剥璃着这碎裂纹哗一声炸开
碎片如一颗颗晶莹的水晶
映着屋内屋外的光
扑面而来
夫辈心头一惊
回身扑到莫汉婷身上
打算以后背护着他的脑袋
就听耳边呼呼风声
随后是一阵叮叮当当的玻璃片落地声
你醒了
他瞧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裹着被子的人
双眼发亮
他趴在他耳边
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低声问道
想不想去看看热闹
他愣了一下
却听见一阵哗啦声透过被子响起
尸弦下移
被子底下出现了两双脚
男人的脚
别动
呼 好冷
师傅
刚才怎么回事
冷的我瓜子都掉了
小峰搓搓手臂
吸溜着
甚至站起来跺了跺脚
林山喷一口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扭头看了一眼病房
眼神闪了闪
道
再多穿两件就好了
不要以为年纪小
伙子一旺就不注意保暖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
就知道暖和有多重要了
师傅
你也才二十不到呢
怎么说话这么老气
小风跺完脚
父又坐回来继续吃瓜子
吃了两口
还是觉得不放心
我刚才闻见一股子香灰味儿
是不是我姐抽烟撩到什么东西了
我进去看看
林山抬腿将他压回椅子上
有你什么事儿
大人的事儿小孩别掺和
听我的
就守在这个门口吃瓜子儿
不把这一斤瓜子吃完了
不许进来
知道吗
说完
他站起来拍拍手
隔着门板听了两声
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小峰看见房门关上
想跟过去看看
就知道师傅说一不二
他可以不吃完这斤瓜子
但不可以不听话跟过去
否则等着他的准备好事儿
哎
虽说他喜欢没事嗑个瓜子
可这也太多了
这人嗑完不得把嘴磕破皮
他重新坐回去
他先打量了一下走廊来往的人
个个看起来神色如常
难不成是他想多了
顺着走廊往右上二楼
有人上下走动
丝毫没有感受到刚才那诡异的灰暗有何不妥
也没听见那刺耳的喊叫声和玻璃碎裂声
靠近走廊窗户的一间病房房门大开
屋内狼藉一片
椅子断了腿扔在门后
桌子歪斜着卡在墙角
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卷在一起扔在地上
踩满了鞋印子
输液架横着卡在床头
窗帘也被扯掉半拉
缠在输液架上秃出头上的橡皮管子随着窗户刮起来的凉风来回晃悠着
已是人去屋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