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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的确一直在观察他
他留着短发
又戴了帽子
但我仍旧能看到他头骨的轮廓
还有脸部的线条
我还看见了他的耳朵
就因为这样
你就认为他还会过来
我的确是从他的外貌窥探出他接下来会有的行为
不过在听到郝夫曼小姐的说辞以后
你就没有想起昨天下午欧斯川德上校所做的评论了
直接说重点吧
今天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
范飞曾经伪造过支票上的签名
他写过悔过书
里面还装着一张短期的期票
这些就是他最直接的作案动机啊
在你看来
范飞很有嫌疑吗
任何人看到那些东西后
都会对他有所怀疑吧
很显然
范飞用班森的名义签了一张支票
然后又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他
让他没想到的是
自己这位关系最好的朋友
竟然逼着他开了一张同等金额的期票
还命令他写下悔过书
承认自己伪造签名
至少在那间办公室里
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争吵
关系产生了裂痕
正如郝福曼小姐说的那样
他们吵架的时候提到了支票
应该是范飞去班森的办公室
请求他延长那张机票的兑现日期
只是他的这一请求遭到了朋友
也就是班森的无情拒绝
班森被杀那天
距离那张机票兑现的日期剩下不到七天
还有
范飞曾经在凶案发生的时候
出现在了班森的家门口
他不但对外隐瞒了这件事
还特意贿赂修理厂的人
让他们不准说出去
当他被我们问话的时候
他是怎么解释这一行为的呢
他说他原本要出去旅行
只是在纽约暂且停留一晚要去向朋友告别
这一说辞并不合理
范飞是个不理智的赌徒
他胆子大
冲动
属于投机型赌徒
他擅长打猎
在非洲捕猎大型动物使他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他熟悉各种枪弹
在你问话的时候
他一直想要拉里库克下水
他告诉你
自己曾经在凶案现场见到过里库克
如果他自己和那起谋杀案没有任何关系
又何必拉一个人下水呢
我说
你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些不都是你一直在寻找的证据和事实
作案动机
时间和地点
所有犯罪必备的因素都有了
你是不是认为李扣克手上拥有同型号的手枪
并且把它扔到了河里
就一直对他心存怀疑
马克汗沉默着
他盯着自己的办公桌没说话
这样吧
如果你执意要拘捕里扣克
我觉得可以先把范飞叫来谈一谈
经过几分钟的深思熟虑后
马克汗抬起了头
我接受你的提议
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让他过来一趟
说着
他举起话筒
拨打了旅馆的电话
其实
事发到现在
我一直很想知道
在班森去世那一个小时内
大家都做了什么
也就是十三号的半夜到十四号的凌晨那段时间
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你口中的其他人都有谁
所有的人
郝福曼小姐
克莱尔小姐
里扣克上尉
欧斯川德上校
安东尼上校
还有范菲
你说什么
郝夫曼小姐
还有
不错
凡事和案子可能有关系的每个人都记下来
你别漏了听一下
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
还可以再加几个人
不过现在就先从他们开始吧
马克汗还没来得及问
史怀克就进来报告说西子警官在外面等候
长官
决定好了吗
我们要怎么处置里库克
看得出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带着人把这位他心里的嫌疑犯抓起来
狠狠审问一番
先等等
目前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在拒捕他之前
我们和范飞再谈一次
马克汗把安东尼少校和郝福曼小姐到访
以及他们带来新物证的事告诉给了希兹
西兹查看了一下文件袋里面的东西
把它还给马克汉
我没看出来这些东西是什么重要的证据
在我看来
这只是范菲和班森的私人交易而已
现在里寇克才是我们应该重点关注的人
越早把他抓起来
这案子就能越早结束
不要着急
也许明天就能把他抓起来了
你现在仍旧派人盯着他的吧
没错
我的人一刻都没有松懈
一直盯着他
刚刚那份名单你完成了吧
需要把他交给警官
我记得你还说了什么不在场证明之类的
马克汗手里拿着那张写着名单的纸
交给了希兹
为了谨慎起见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去调查一下名单上的这些人
在凶杀案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
或许可以对我们起到很大的帮助
同时
对于已经知道行踪的人
也请再一次确认一下
调查结束后
请立刻汇报给我
过了一会儿
西子拿着名单离开了
那之后过了一个小时
马克汗派到河滨大道九十四号打探消息的菲普斯带着最新情报回来了
长官
长官
我想我查到你想要的线索了
我在克莱尔小姐的公寓门口敲门
他开门站在屋里
我问了他一些问题
就像你猜的那样
他不愿意回答我
当我告诉他
他的包裹中就是那把杀死班森的武器时
他大笑着把门打开
让我滚蛋
我听到的话下了楼
等我到达总机接线的地方时
他电话指示灯闪动起来
我让总机替他接通
窃听他和里扣克的谈话
他对李克寇说的第一句话是
警方已经知道昨天你把我从这里拿走的枪丢到河里了
对面的里库克非常震惊
他许久没说话
然后他用温和的声音安慰克莱尔
不用担心
今天不管是谁来
你都不要提起这件事
明天一早
我就会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
说完以后
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听完菲普斯的汇报后
马克汉什么也没说
让他先行离开了
菲普斯走了后
范飞风度翩翩的进来了
他还是和第一次见面那样温文尔雅
可是平静的外表下
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忐忑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