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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我肯定会做到

奎恩站起身来

拿起手杖和帽子

我倒是不担心

你在这房子里等着我的消息

等着那位大亨来找你去做秘书

我想你不会等太久的

布莱特站起来连声道谢

奎恩顾不上多说什么

离开了房间

顺手将房门带上

很快走到了大厅

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嘴角上挂着一丝别有用心的笑容

转身又上楼去敲响了阿伦的房门

阿伦的卧室很有个人风格

该怎么形容呢

像是龙卷风刮过的灾后现场一般

如同废墟

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

地上都是烟头

他的头发像是刚刚从打鼓机内出来的一样

凌乱不堪

满脸通红

双眼怒目圆睁

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

重重的脚步几乎要把地板踩烂

走了一圈又一圈

就是一个心浮气躁的少年

奎恩在门口轻轻敲门

直接进来好了

房门打开后

奎恩站在门口

看着眼前如同垃圾场一样的房间

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如同一头被惹怒的凶兽一般

奎恩不受此影响

他走进房内

轻轻关上门

我来专门和你说几句话

你看起来似乎

似乎有些心神不安

我本来不想打扰你

不过确实有些事想和你说

我能坐下吗

这样站着说话未免有些不成体统

你坐下吧

他将那满凳子的烟蒂扫到地上

奎恩也不嫌弃

就这么坐下了

一坐下

奎恩就将自己鼻梁上的加鼻眼镜取下来

仔细擦拭一番

阿伦先生

我来时有正事要找你

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

关于格林

萧被杀

还有你父亲自杀一案中一些尚且没有被弄清楚的问题

我不相信他会自杀

他肯定不是死于自杀

你为什么这么说

前不久你母亲也说过这样的话

你有什么根据能证明吗

没有

我什么根据也没有

只不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都已经死了

尸体都埋在地下了

不管他是自杀还是怎么死的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奎恩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高见呢

确实如同你说的那样

但我们有必要弄清真相

现在我就有一个于事无补的问题想要你解答

你能不能告诉我

一个半星期之前

为什么要逃走

阿伦躺在床上

眼睛盯着悬挂在墙上的那根旧木柄标枪

吸着烟

身子一动不动

那东西是我们家老头子的

非洲是他的专有天堂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手上的烟头甩在地上

又开始像刚才那样走来走去

他开始说起了原因

那个时候

我正在谈恋爱

恋爱你知道吧

我的恋爱对象你也认识

就是穷布莱特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一件事

自从他来到这里后

几个月里

他一直在这栋房子里四处寻找着什么

至于他到底在找什么

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虽然我发现了这件事

但我没有对任何人讲

也没有和他本人谈过

作为他的情人

就该这样的自我牺牲精神

后来家里出了事

侦探长盘查他的时候

在舅舅下葬后

看见他出现在书房里

似乎是在打保险柜的主意

那一刻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仔细思考这些事

遗嘱丢失

还有人被杀害

这些事哪一件都很可怕

我也察觉到

他肯定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所以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来

似乎是担心被其他人听见一样

一直到后来

几乎要比呼吸声还要轻

爱情果然会让人变得愚钝

你难道想要用这件事来嘲笑我吗

没错

我就是笨

我陷在情爱中

做出了为了表现男子气概的蠢事

就像你说的那样

我是故意逃跑的

就是为了给你们造成错觉

把我当成凶手

我就是想要保护她

可是他这样的女人

根本就不值得我这么做

我的一腔深情

她好像全都看不见

她只用冰冷的话来回报我

我现在只想忘记这件事

也忘记她这个人

可是这件事

这不是儿戏

是一起凶杀案的调查

你难道就不怕自己真的被当成凶手

然后走上刑场嘛

算了

或许有朝一日

精神病学能够解释清楚人类这些超出理智的古怪行为

犯罪侦探学终究不够成熟

尚且不能解释这种现象

好了

我今天想说的都说完了

非常感谢你

阿伦先生

还有

我劝你千万别泄气

我们后会有期

从卡吉日家里离开大概一个小时后

奎恩来到了武卓夫律师位于百老汇那些高楼大厦中间的一套房子里

他闲适的坐在椅子上

看向律师抽着烟吞云吐

武卓夫律师也抽着雪茄

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寒暄着

只不过武卓夫似乎并不怎么享受现在的情形

他面红耳赤

好像正在遭受某种精神上的折磨一样

脸色非常难看

从他紧皱的眉间也能看出他的心绪不佳

他还非常粗俗的不断往痰盂里吐出浓痰

他的上下嘴唇不停的张开右闭合

话里话外都在表达一个意思

他当律师这么多年

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卡吉市这样复杂难办的遗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