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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集

郝凤兰背上了行李

离开了家

上了路

从此

她就走进了一个故事的结尾

郝凤兰的家离市区很远

要坐马车到乡里

坐汽车到县里

坐火车到市里

她先按照那个地址找到了姨奶的家

她想

爷爷已经死去多年了

算起来

姨奶也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

应该也是儿孙满堂了

她肯定早已经淡忘了那多年以前的情仇了

姨奶家是一个很深的宅子

院墙很高

门很厚

郝凤兰伸手后门

就像是推敲一个陈年的秘密一样

好半天才出来一个很干净的老太太

谁 你找谁呀

你是姨奶吗

我是从西河沟来的

你是谁呀

隋工绣是我奶奶

我叫郝凤兰

你进来吧

说完

老太太就领着郝凤兰进了屋里

屋子很暗

采光极其的不好

那个老太太让她等一会儿

打开里屋的门进去了

好久都没出来

郝凤兰心想

这老太太是谁呀

挤奶还是保姆

她开始东张西望

屋子里摆的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

龙飞凤舞的扣盖柜子

翘沿八仙桌

高背太师椅

半小时过去了

郝凤兰越来越尴尬

她差点要走了

里屋的门终于打开了

那个很干净的老太太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

突然就变得特别热情

孩子

我就是你姨奶呀

然后他就坐在了郝凤兰的身边

问这问那

一会儿摸摸她的头

一会儿又摸摸她的手

感叹地说

你爹娘我都没见过

更别说你了

她的手很干瘪

聊了聊

郝凤兰知道姨奶这一辈子都没嫁人

至今孑然一身

她对姨奶讲了讲家里的基本情况和自己要打工挣点钱的想法

最后

她试探着说

我奶奶

她经常念叨你呢

姨奶低下了头

淡淡地问

她还没死啊

郝凤兰说

我奶奶还活着

就是身子骨不太好

气管炎

姨奶的话从此就少了

过了一会儿

她突然说 呃

你爷爷他去世了啊

我知道

他是去年六月初八死的

我是问

他死前说了什么吗

郝凤兰觉得很奇怪

几十年都不通音讯了

又相隔千里之遥

她是怎么知道爷爷死了的呢

郝凤兰说

我爷爷死的时候

我正在乡里念书

没在场

然后她就把他爷爷的照片拿了出来

递给了老太太

这是我爷爷的照片儿

姨奶漫不经心地接过去

放进了口袋

他疲倦的抻了个懒腰

反正你现在也没找到工作

就留在我家吧

做做饭啊

收拾收拾房子呀

算是伺候我

我给你工钱啊

侯凤兰连忙说

伺候您是小辈应该的

我怎么可以要您钱呢

姨奶却是坚决的说

那可不行

然后她又说

这城里坏人多

给别人干活

可能受欺负

尤其你是个小女孩儿

人有刚来

人生地不熟的

跟着我呢

至少安全

我看呢

你先在我这里干一些日子

站稳脚跟儿之后

随时呢

收集一些信息

一旦发现哪儿有你发展的好机会

你就去试试

郝凤兰觉得姨奶说得有道理

而且都是为着她着想

就高兴地留了下来

第二天

姨奶领着郝凤兰到各个屋子里头看了看

这是一个筒子房

第一间算是客厅

往里走算是卧室

再往里走是杂物间

最里面的那间屋子

门紧闭着

那是第四道门

姨奶又教她怎么用煤气

怎么用洗衣机等

郝凤兰就开始工作了

平时姨奶的话不多

她原来是在一家假肢厂上班的

现在呢

则是靠着退休金生活

不富裕

倒也不拮据

她不像是其他的老年人

经常凑在一起扭秧歌或者是打麻将什么的

她跟任何人都不来往

总是一个人玩扑克

她发两个人的牌

出完甲方的牌

再出乙方的牌

这样玩一遍还可以

玩儿三遍就应该腻了

可是她天天玩儿一遍

一遍又一遍的玩

看久了

郝凤兰都心烦意乱了

一次

她忍不住问道

英楠

你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玩呢

我都玩了十几年了

郝凤兰觉得

可能是太孤独了吧

她曾经想过多陪姨奶说说话

可是她好像不喜欢听什么

也不喜欢说什么

她还是玩她一个人的扑克

十几年了

这事情也有惯性啊

很快地

郝凤兰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姨奶从来都没有打开过那第四个门

似乎那里面有什么可怕的秘密一样

那门一直都是紧锁着的

有一次

郝凤兰收拾杂物室的时候

随手推了推那第四道门

突然听到一个尖厉的喊声

别动

她打了个激灵

抬头

看见姨奶正在卧室和杂物间中间的门缝盯着她们

那情景

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场露天电影

叫什么黑三角反特的

有一个镜头

就是一个老太太用一双诡秘窥视狠毒的三角眼儿

郝凤兰赶快就住了手

那门锁着

郝凤兰不过就是推了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