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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集

贺六和老胡正说着话

王廷书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进到大厅之内

王廷书道

他叫赵才

是赵简之大人生前的管家

何六问

赵管家

你家老爷自焚殉国之时

你就在身边

赵管家点头道

没错

我家老爷自焚时

我就在他身边

赵大人是在哪儿殉的国

呃

在后衙他的卧房里

哎

我们去他以前的卧房

后衙之内

有一间被烧了半截的房子

这房子的东侧已经变成了残垣灰烬

西侧亦是破败不堪

贺六进到房间内走了一圈

即使自焚

总会留下一些古值

王庭书道

启禀商差

赵大人的遗体只剩下了几根烧焦的骨头

以备我用棺材盛练了起来

据说皇上要追封他为忠义大夫

不日就会有圣旨到

下官想等到圣旨到了

再差人将棺材运回赵大人的老家

贺六又问

赵官家

你老爷当时是怎么自焚的

自己给自己浇的火油

照管家变得吞吞吐吐

嗯

呃 呃 这

自己浇的啊

不

我还搭了把手

将放火油的桶举过了我们老爷的头顶

倒了下去

到了火油之后呢

又是怎么引的火

是

是用火折子

啊 不

火把

王庭书见状

连忙道

启禀上差

这赵管家眼见自己的主子自焚而死

害破了胆

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原来如此啊

对了

我既是钦差

自然该瞻仰下忠臣的遗骨

忠臣的遗骨现在何处啊

在后衙的五座房里

巡抚王庭书领着贺六

老胡

赵管家来到后衙的五座房内

五座直房中央

放着一口大棺材

棺材盖儿倒是没钉死

只是附了一层红布

王廷书解释道

这是殉国忠良入殓的规矩

皇上追封的旨意

道歉不得加盖棺盖

只附一层红布

赵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棺材前

大哭道

老爷

你死的好惨呐

秦 嗨呀

你家老爷是为国而死

重于泰山

贺六趁王庭书不注意

朝着老胡使了个眼色

老胡会意

他走到窗户前

猛然喊了一声

王巡福

赵官家

你们看西边天上有一股紫气

莫不是赵大人的在天之灵

王庭书和赵管家听后

齐齐来到窗户前

朝西边望去

贺六趁他们不备

掀开了棺材上的红布

棺材之中

摆着七八根人骨

其中三四条较长

像是大腿骨和臂骨

还有几块短小的

应该是指骨

贺六强忍着恶心

伸手进去

将一块指骨揣进了袍袖中

而后

他又立刻将红骨盖上

王庭书和赵管家在窗前望了片刻

王廷书疑惑道

啊 胡大人

我怎么没有看到

呃

你说的仔细呢

你们听老狐侠说呢

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

老眼昏花不说

还爱疑神疑鬼

一众人出了五座房

贺六对王庭书说道

方信傅

抱歉

我们来的这么早

搅了你的好梦

我们还有些事要办

就先回钦差行园了

回到钦差行垣

老胡问贺流

东西拿到了

贺六从左袖中拿出一方手帕

用手帕副手从右袖中捏出那枚支骨

老胡一脸厌恶的表情

我说老六啊

这方手帕是江南丝绢帕

爸

我侄媳妇给你预备的

哎 可惜了

沾了这死人骨头

只能扔掉了

去拿新鸽来

外出公干的锦衣卫向京城传递消息

一向是用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要比飞马递书快得多

老胡拿进一只红点子信鸽

信鸽的腿上绑着个信统

那块趾骨并不大

恰好能塞进心痛

何六又拿了一张纸

用迎头小楷写道

十二弟

照此立即验明此趾骨是否为五十一岁男人之趾骨

速速回信

贺六将纸条卷起

用那细绳绑在鸽子的另一条腿上

而后在院子当中放飞了信鸽

老六啊

你是不是怀疑那堆骨头不是赵简之的

要是他王听说王训福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咱们爷俩也不用查什么案子了

你是不是该提审李虎了

何六点点头

这是自然

他这个前任大同卫总兵

是大同之败的罪魁

咱们既然要查城破的原因

就一定要提审他

下上二人来到关押李虎的房间

李虎见到贺六和老胡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贺六半朝不讽的说道

李总兵身上有八处刀伤

还是免礼吧

李虎接下来说的话

让贺六吃惊不消

六爷

我身上的伤是自己砍的

皮肉伤

不碍事

贺六吃了一惊

什么

自己砍的

李虎是个粗人

说话倒是直来直去

他直言不讳的说道

六爷

我丢了大同城

要是身上丁点伤没有

在皇上面前交代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