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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政府虽然搪灾蝗灾的称为中央政府

实责一切大权均操于姚镇洛阳的吴佩孚之手

非武者逐亦武者去

这已是公认的事实

一些不肯与吴苟和

不为吴所喜的部队

便都不免于粮聩享罚

这时的财政部长是张胡

一天我找他商量冥饷的事

他很沉痛的对我说

部里哪有钱开始想象呢

别的不说

譬如拿钱不做事的顾问

参议

资议就有几百个

这些大人先生一个也不敢更动

稍有松缩

他们马上便到国会造谣捣乱

额外还有所谓特别顾问

现在就有十七个

七个是女戏子

额余都是走红的姨太太

每们月薪都在四百元以上

每月必得二十六期就送钱去

不然我这财政部长的饭碗就捧不住

部里的开支都是类似人们邮政闲期拮据

不能畅所欲为

您想

军队的想象等等

谁肯理会

这部长

我是不能干

也不打算干了

这样糊糊涂涂的干下去

实在良心上说不过去

这是财政部长良心发现的说话

中国政治黑暗到这种地步

我不知道实揽大权的吴佩孚究作何解释

那时驻守北京的部队

不仅我们这一部没有粮饷

卫戍司令部

警察总监

步兵统领等部分也是想象缺乏

崩告无门

有一次我和王卫戍司令

薛警察总监及聂提督几个人趁着国务院开国务会议的时候跑去催索

等到各部长

次长到齐

张静瑜先生就领导开会

把各处来的电报报告完毕后

以荒唐鬼著称的财政部长刘恩远这时张虎已经下台

就大发牢骚

说财政部长简直不能干

一天到晚东也要钱

西也要钱

谁也没本事应付

譬如胡立僧这种土匪

也是再三再四来要钱

国家拿钱养土匪

真是从哪里说起

因这一番话

我看见了一幕喜剧

刘部长讲完了以后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正要进行讨论别的议案时

农商部自长刘定武先生忽然站起来说道

我们今天要先讨论财政部长的话

他既说胡立僧是土匪

实在国家为什么要养土匪

我该请总理把这土匪拿办

若是胡立僧不是土匪

那我们也该有个说法

不能认遍人家血口喷人

不问事实

财政部长听了这话红了脸

不能答复

大家也都静默着

你看我

我看你

都没有话说

空气变得异常紧张

停了约有十几分钟

张总理才说

我们还是先讨论别的问题吧

不行

刘定武先生倔强的说

我们今天要一定先根究胡狸僧是不是土匪的问题

这是关系国法的大问题

停了又有几分钟

刘恩远才勉强的笑着说

我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玩话

您何必这样认真

刘先生板着脸

严肃的说道

这是国务会议

不是随便说玩笑的场合

这件事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你通电承认你说的话如同放屁

再一个就是下令讨伐狐狸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

我看着是非僵局不可了

但出人意外的是

刘恩远竟跑到刘先生跟前行了个三居公礼

并且连声说

你算是祖宗

我的话算是放屁

请您饶恕了我好不好

一场僵局就这样喜剧式的结束了

刘恩远在当时是权势宣赫

炙手可热的一个人物

刘定武先生竟能持政不苟

当众撕破其丑脸皮

实在令人非常痛快

非常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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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庆在民元时是杀革命党最多的一个徒手

滦州起义的一般朋友都是惨遭他的毒手

可是这时

他却在首都当着卫戍司令

他虽是个武人

但做官的伎量却十分高妙

他为讨好李总统

就把梨世左右示意以至老妈子都买通了

每个人月送二十元

三十元

四十元不等

叫他们专为他报告梨的动静

比如你每天会的什么课

说的什么话等极小的事

他都打听知道

一有机会

他就可借以取悦取信于礼

徐世昌为总统时

他也是运用的这一套手段

徐看的哪几本书的哪几页

他知道了

连忙看那几本书的哪几页

机智与徐误谈

徐毅开口

他便应对的恰合其意

因此徐常夸奖他博学多能

的确是个人才

其实他那种人才

说穿了原是听差和老妈子造就出来的呢

他此时在北京

拿着卫戍司令在手里

却想尽钻营搜刮的门路

他和薛总监

聂提督三个人合起伙来

先是偷拆北京城墙的砖拿去出卖

接着原为其人所有的坐落在西山的土地

落魄的轻氏彝族的府地大宅

他们都设法以建价买来

以高价卖出

从中攫取大利

天坛

设计坛等工地的树木

他们也设法偷着变卖

后来南苑大红门那一块大空地

他们也私下卖给了外国人做跑马场

南苑是个军事重地

如何能够听从他把这块空地卖给外国人

他连这种事也胆敢做

还有什么不敢做呢

王怀庆之流为何胆敢如此无法无天

无所顾忌

就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时直系专权

整个直系的军阀与政客

就正在寡廉贤耻

为所欲为的情形下

酝酿着会选运动

会选的第一步手段

就是对原任总统黎园洪事加以驱逐

他们先收买了几家报纸

利用之以对梨做种种的攻击

更进而收买了大批猪仔议员

使之对驴做种种的非难

最后更唆使直系的师旅掌门群起向黎所想象

李本是胆小怕事的人

看着环境险恶

知道事已不能恋战

便漾恙然易走去之

黎氏既然让出了总统的缺

猪仔们便捧出曹锟

选举的运动是每票五千元

替他直接活动的政客们所得的报酬当然不止此数

如此一来

一幕一笑世界

触怒全民的丑剧就完全登场了

但是一手遮不了天下耳目

金钱也毕竟买不了人心

会选的丑剧演出不久

邵飘萍

林白水等一般有骨气

有血性的新闻记者

便把此事底细全盘揭露

甚至买票的收条也照相刊出

恬不知耻的曹锟在舆论鼎沸

万众怒吼的场面中

仍然一不做

二不休

装模作样的上台做了总统

后为总统府秘书长的某公狗说道

他们说我们会选

这是古已有之的

历史上唐尧

善顺就是会选

史家为要说的好听

有意编出依让的故事

其实哪有的是

将来我们也可以编历史的

我们编的比他们的更要好听些

竟有此一段荒唐无耻的说话

姑呼真正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