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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子的咒骂

那女导枕也忍不住想追上去与男子继续作战

只是被身边的同事们拉了下来

一个年纪偏大的胖女人在女导枕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女导枕起伏的胸口逐渐平静了下来

已建好的十多个收费窗口

不知为何只开了四个

所以每个窗口前都排了长队

在何明走到楼梯口的时候

看见两个因插队问题而发生冲突的老头被医院保安架了出去

何明拖着瘸腿走到赵航母亲所在的楼层时

阳光正照在他脸上

医院的瓷砖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耀眼

刺得何明感到一阵目眩

他忽然觉得那颜色很冷

走进病房

何明看见赵航母亲正坐在窗台边发呆

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小的水仙花

精致的花盆内有零星散落的雨花石作为点缀

空气里淡淡的花香与屋外那消毒水的味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何明到来

赵航母亲转过头来

对着他笑了笑

这是何明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

他的面色苍白

形容消瘦

目光中透着恬静

整个人仿佛一朵盛开在朦胧雨夜里的水仙花

看见何明手中的文件袋

赵航母亲已知他的来意

真是辛苦你了

小何

不苦不苦

赵航母亲笑了笑

问了些赵航的近况

何明都如实作答

他应该是有男朋友了吧

阿姨

我也不知道

看着何明呆头呆脑的样子

赵航母亲自语道

多半是有了

只是不知道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能做赵航的男朋友

那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赵航母亲笑了笑

对何明的话不置可否

签完字后

赵航母亲又与何明闲聊了几句

见他显露疲态

何明便主动告辞了

临走前看见床头桌上的药盒

看名字他记起那是医生为赵航母亲开的精神类药物

眼见赵航母亲的变化

何明心中颇为惊讶

想不到这小小的白色药片竟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照着赵航留给自己的地址

何明来到了赵勇工作的地方

这片区域汇聚了众多政府机关单位

马路是宽敞的六车道

路上的绿植时常有人修剪

街道的每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每次路过这个地方

何明都会想到自家门口那条拥堵而脏乱的街道

见何明生的丑陋

门口的保安盘问了他一阵

只觉得眼前这个傻大个神情扭泥

眼神躲躲闪闪

一看就没安好心

随即就要把他赶走

何明这才说自己来找赵勇

听到这人来找厅长大人

保安半信半疑

何时

确有此事后

保安主动递了根烟给何明

何明连忙摆手

示意自己不会抽烟

保安搂着他的肩膀说

那既然是找厅长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呀

啊 嗨

你让我差点错怪好人

哎 别介意

别介意啊

何明尴尬的点了点头

拖着瘸腿往厅里气派的办公大楼走去

这时

他又收到了赵航的来电

你现在到哪儿了

我在林业厅

那个材料你不会已经交给赵勇了吧

呃

还没有见到他

哦 幸好幸好

那你现在回去吧

材料你给我送到家里去放好就行

何明不明所以

正想问为何如此时

赵航那边已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

赵航正赶去和李林素见面

坐上出租车后

他才突然想到

万一赵勇这人拿了材料后便不去付明天的饭局可如何是好

自己手里没了与他交易的筹码

他不认账

可拿他没法

如果一直无法约见赵勇

自己在刘周周心里的地位必定大大下降

时间久了

若让刘周周察觉出猫腻

便再难从他那捞得好处了

这样想着

赵航暗骂自己糊涂

连忙给何明打去电话

幸好何明走得慢

材料尚未交给赵勇

吩咐何明将材料拿回后

赵航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起从前赵勇曾对他说过

在这社会上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与信任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只有利益的交换才是永恒

对赵勇的话

从前的赵航并不以为然

如今他觉得赵勇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只有对别人有价值的人才会得到重视

只有牢牢拿住别人的把柄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李林素约见赵航的地方

是一处偏僻的咖啡厅

得益于偏僻的位置

咖啡厅占地面积很大

整个装修风格朴素中透露着典雅

颇具一种静谧的禅意

咖啡店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赵航听李林素说

那男人是个聋哑人

常年独居在此

唯有一条黑狗与他作伴

这次见面

李林素从赵航的言谈举止中

感到他似乎有些变化

他似乎不像从前那样依赖自己了

不知为何

这想法竟让他的心头感到一阵酸楚

这让他颇感诧异

在他看来

赵行不过是一件道具罢了

这女人运气极好

所以遇到了自己

与之前死掉的朱小珠等人并没有区别

她态度的变化

怎么会引起自己情绪上的波动呢

赵航则还在想文件的事情

他越想越不放心

决定再打个电话给何明

落实一下这事情

于是他对李林素说道

我去上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