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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正是因为从有雁塔书院的那天开始啊
就没人敢在雁塔书院里边放肆
所以谁都没想到真的会有凶徒赶进雁塔书院里边行凶杀人
而且还杀了好几个
薛昭屋子床底下有三具尸体
薛昭受了重伤
而那个杀人者穿着书院弟子的院服
堂而皇之的走了
也许是走了
可薛昭却说什么都不信
他一直都说那个杀人者去找薛真了
然而他也不顾自己的伤势
请求几名书院弟子抬着他跑去女院儿那边
之后才发现薛贞好好的
没有人来找过他
可就在薛贞从女院里跑出来见到薛昭的那一刻
薛昭忽然间懂了
那个人就是想知道薛贞长什么样子
薛昭很快被送到了书院医官那边
医医没敢收治
又亲自护送着薛昭去了长安城的沈家医馆
沈家医馆的人在那一刻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震撼的话
说 腿呢
带没带着呀
马上给我呀
还能接上
虽然大家都知道沈家医馆的医术高超
医馆已经遍及打宁
军中的伤药都是沈家医馆配置
可是却没想到这玩意儿腿断了能接上
那沈家郎中就解释了
说时间不久
还有接上的可能
但不一定成功啊
就算成功了
以后这条腿也必然是残疾走路啊
可能有点别扭
薛钊想着
残疾怎么的
不过是看起来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些罢了
那总比没腿的好啊
薛真一直握着他的手
眼珠子红红的
就在薛昭被抬进医馆没多久
亭卫府的人到了
韩焕芝的马车在沈家医馆外边停下没多久薛真就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都廷尉大人
解释一下
不然的话不好查出来凶手
跟着寒宦之来的
方世仪显问了一句
薛贞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薛昭就来了
还被人打成了这样
你们在长安城中最近可有何人结仇啊
没有
我们两个很少接触人
哪怕就是书院弟子我们都很少走动
认识的人都不多
又几乎不出书院
哪会与人结仇
那么
是不是薛大人的仇家呀
方十一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啊
他就一直盯着薛真的眼睛
薛真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薛大人绝无仇嫁
他与人为善
待人如亲
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他可能没想到亭尉府的人会直接问到薛华一
毕竟他和薛昭来长安城的时候可没提薛华一的名字
方时遗认真的说
如果你们没有仇家
又很少出门
亭尉府查过薛昭住处
并没有损失财物
这个山主为什么会找上你们呢
薛贞就只是摇头
他也不知道杀人者是谁呀
薛昭的身边又一直都有人
不方便和他说名册的事
但是他从薛昭的眼神里看得出来
杀人者一定和名册有关
事关那份名册
他又怎么可能和廷尉府的人说呢
韩焕之看向薛真
仔细回忆一下
不用心急
我们不是逼问你
而是必须依靠你提供的消息来侦破此案
如果什么线索都没有的话
确实不好追查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再问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疯子是打哪儿来
怎么就进了书院
你们难道不应该去查这些吗
也许那真的只是个山东疯子
他进书院并不是针对谁呢
他在薛昭的住处精心布置陷阱
但只用来对付薛昭一个人
其他的三人是直接被重手法一击毙命
所以你能不能坦诚一些
你再问我也没什么用
我们没有仇人
薛大人也不可能有仇任
韩焕之看了方师仪一眼
方时仪回头吩咐手下
给他录一份口供
安排人保护他们
说完之后跟着韩焕芝回到马车上
韩焕芝坐下之后说道
昨天盯着他们的那几个人全都死了
今日就有人赶进书院找薛昭
你推测的没错
这两个孩子身上一定有秘密
方十一嗯了一声
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也没办法推测出杀人者到底是谁的人
在现在已经知道的条件下
可以推测出三点
第一
这个杀人者不是长安成人
甚至不了解长安
他做事看似精巧也凶狠
知道杀人灭口
但这个人有些鲁莽
一定是外来的
第二
这个人武艺很强
很自负
而且有些变态
他明知道在书院里杀人必然会引起混乱
但还是动手
说明他自负
倒没把书院放在眼里
也没把廷尉府放在眼里
第三
他的目标不是薛钊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薛钊这个人不一定会把他想知道的说出来
所以目标是薛真
但他不认识薛真
这件事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想见见薛真长什么样子
他当时一定还在场
只是没人注意到
说完之后
韩焕之又问方世怡
你还想到了什么
他应该不是自负
他是个疯子
如果他仅仅是自负
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他只需要暗中盯着薛昭一阵子
自然也就认识薛真是什么样
但他没有
而且他一定不是因为心急
如果是心急的话
不会先安排手下人去盯着
然后发现不对劲再除掉自己的手下
这人的做法没有一处符合常理
只能是个疯子
说完之后
方世一闭上眼睛想了想
片刻之后睁开眼睛
他回到沈家医馆
韩焕之嗯了一声
如果他是个疯子
他一定会来
廷尉府的人已经问过薛昭
知道那个人的容貌特征
如果这个人再直接出现的话
廷尉府的人一定会将其拿下
可是洛晨宇还是来了
他装扮成了一个老妇
拄着拐杖
脸上的皱纹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他走路弯着腰
连步太懂了一丝破绽
他到沈家医馆买了些药
不急不缓
看起来没有一丝异样
甚至还在寒幻支的马车旁边站了一会儿
似乎对这辆马车满是好奇和艳羡
他停了一会儿的位置啊
看似随意
在马车后边
正好是两扇窗户的死角
马车里的人看不到他
但是门外的停卫看得到
然而没人去怀疑这个来抓药的老夫
洛晨宇很得意
哪怕什么都没做都很得意
也许在他内心深处觉得这样是侮辱了廷尉府
是侮辱了韩焕之
他拎着买来的药颤颤巍巍的走了
离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
可是他不知道
韩焕芝和方时仪此时此刻都不在马车里
在他来之前
韩焕芝和方时仪就到了沈家医馆对面的那家茶楼
二楼的靠窗位置一直俯瞰
韩焕芝看向方时仪
有什么想法
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那么就从这些都不可疑的里边挑一个
只能是他
他指了指正在远去的那个老妇人
一个人如果精通什么本领的话
绝对不会只用一次
引以为傲的事
当然要多做几次
会满足虚荣
在客栈里杀人的凶手
掌柜的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农夫
看起来没任何破绽
言谈举止都很正常
一个做客栈生意的掌柜
迎来送往这几十年来见过多少人
连他都觉得那农夫没问题
所以这个人的易容手段绝对高明
韩焕之点了点头
去吧
方十一从茶楼二楼一跃而下
他大步朝着那个老傅跟了上去
右手压住了腰刀的刀柄
左手握住了腰盘挂着的莲弩
只要那个老妇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
方十一都会动手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老妇一个不稳
摔倒在地
哎呦哎呦的叫唤了几声
两个路过的小姑娘连忙跑过去把他搀扶起来
还想把他搀扶到沈家医馆那边
老妇人不住的道谢
却不肯去医馆
说自己没事儿
是想
想那那个个小姑娘送她回家
她说自己家呀
就在前边远处
拐过一个巷子就到
方时一没敢轻举妄动
如果那老妇人真是杀手的话
那两个小姑娘离他太近了
哪怕方十一此时喊一声
都可能会要了那两个小姑娘的命
所以方十一就看着
看着那两个小姑娘搀着老妇人朝前走
到了前边巷子口
那老妇人还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隔着有点远
但方十一还是看清楚那老妇人眼中的挑衅
他跟了上去
等他转过巷子口的时候
那两个小姑娘一脸惊愕的站在那儿
看到方十一过来
两个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一个小姑娘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她
她跳墙走了
刚刚还需要我们搀着走
可是一进巷子口
她跳墙就走了
还说
还说让我们和后边的警卫大人说一声
说他就不用你送了
你们两个有没有事儿
另外一个小姑娘脸色发白
她说不伤害我们两个
就当是我们两个好心肠的回报
还说下次别随便去帮人
有危险
方十一指了指巷子外边
你们先走
外边的廷卫会护送你们离开
说完之后
方世一纵上院墙
可是已经没了那老夫人的踪迹
那人的轻功身法似乎很是不错
方时一跳下来往回走的时候在想
如果是一个疯子的话
接下来会怎么做
必须足够让人想不到才对
能让正常人想到的
那都不是疯子干的事儿
方时一确实没想到
在当夜他从亭尉府离开回自己住的那个小院的路上
就遇到了那个老妇人
虽然不是老妇装扮了
可是方时一确定
那就是她
那是看起来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文生
还是那种穷酸蚊生
满嘴知乎者也
也会为了几个铜钱计较的那种
气质上都没有一丝瑕疵啊
所以方十一觉着
自己应该对这个人有些佩服才行
洛晨宇在大街对面朝着方十一挥了挥手
方大人是吧
我们还会见面的
但是你一定抓不住我
除非我乐意
但我怎么会乐意被你抓到呢
你小心点那个叫薛真的小姑娘
我会杀了她的
说完之后
他再次挥了挥手
转身走了
方时仪是一个绝对可以追人追几十里上百里的人
可是他追过去的时候
却发现地上扔着一件外衣
那个人跑的时候
把外边的衣服脱了
里边是什么样的衣服
方十一根本就没看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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