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作者 姚雪吟 第一卷潼关南原大战第四十三集 李过回到马氏药盘的村庄 却没有见到试药 原来是要因得知李过见黑虎星以后的情形很好 大为放心 武后带着人马出外打粮 只留下二十几个人看守老鹰 李过刚坐下休息片刻 忽然有本村百姓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 说有六七百官军从绥延往西安开 从此地路过 离村子只有三里远了 弟兄们因实力如此悬殊 都很惊慌 要求李过率全体四十余人立刻撤走 免得被包围歼灭 但李过想着马氏耀好不容易弄到的几十石粮食 仓促间没法运走 人马一撤 官军进村 这些粮食就完了 他决定冒点风险 用计策使官军不敢进村 于是他把试药二十多名弟兄布置到林边的树林中作为宜兵 自己带着二十名骑兵到村外一里处的河滩里放马吃草 将士们坐下休息 随便玩耍 又派人从小路飞马去告诉黑虎星 官军正要从村边路过 忽然看见这种情形 不摸底细 割阂停下 不敢前进 怕的是中了埋伏 过了很久 一位军官骑着马 率领十几名弟兄来到河滩中查看情形 李过跳上马 带着两三人奔向前去 一箭射死了骑马的军官 又连着射死两个人 这一小队官军一哄而逃 李过也不追赶 退回原处下马休息 官军愈看愈狐疑 黄昏又临 不敢久留 绕道走了 官军刚走 黑虎星也亲率救兵赶到 他跳下马对李过大声说 哥 可惜我来迟一步 让杂种们他逃跑了 这天夜间 马氏耀打粮回来 恰好李自成也派人骑马来到 说潼关方面风声紧急 催吕过率马世耀等星夜赶回 吕过把运送粮食的事对是要嘱咐几句 自己在五更时先动身走了 贺仁龙已经率人马回到潼关 在金盆坡安营下寨 这时潼关道丁启瑞升任了陕西巡抚 驻在潼关指挥军事 潼关原有的人马只留下两百人守城 其余的全数开出城外 驻扎城南铜洛川 交贺仁龙加紧操练 丁启瑞一面征兵补充贺仁龙的缺额 一面征集粮草 罗马 人服 做好向商洛山进军的准备 城市和村镇官道两旁 到处可以看见陕西巡抚张贴的告示 上面说 大军不日入商洛山中搜缴 勿期扫清余粪 斩草除根 勿宜后患 他要各地失身百姓协助官军 早进夫宫 不得逃避 商州城和武关方面的官兵也在加紧准备 只等通关方面大军一动 这两处就跟着动作 渭南 蓝田 镇安和山阳等处也配重兵驻守 以防农民军逃窜 到了十一月上旬 官军已准备就绪 向商洛地区大举搜缴已经箭在弦上 李自成现在连商裕的将士合在一起 大约有六七百人 加上眷属和哈尔滨 有千人左右 散住在商州以西和洛南西南的万山丛中 有少数将士经过潼关 南辕全军覆没之后 还带着浓重的沮丧情绪 一听说官军要大举进攻 生怕再来次全军覆没 或被包围起来困死在荒山深谷 有一个小头目暗中勾结了一部分士兵 打算逃往山羊和浔阳交界处做小道 正当李自成要出发御敌的时候 这一件叛变阴谋被发掘了 为首的小头目和十几名士兵全被捕获 李自成在校场里集合全体将士 把这十几个人拉出来 不管主犯或从犯 一起当众斩首 然后他派田建秀和贺尧奇率领两百骑兵去防守商州和五官方面 高义公率领中军一百多名将士和陆续回来的几十名哈尔兵保护老营 他自己率刘宗敏和李过两员大将 三百多名挑选的精锐将士去迎击从潼关来的官军 派元宗帝率一百多名将士向蓝田和渭南方面警戒 设法牵制官军 有机会就赶快打粮 使四成觉得放心的是 李过已经同黑虎星马崇禧成了朋友 不但免去了后顾之忧 而且万不得已时 还可以往西撤退 依靠当地百姓带路 李自成和刘宗民等神不知鬼不觉的率领着队伍过了洛南 埋伏在华山东路的深山密林中 按照船王的计划 从潼关到商洛 潼山的沿路都不设防 指派偏将刘体纯率领几十名骑兵作为敌兵 袭扰官军的辎重和宿营地 并引诱官军深入 一旦官军越过洛南继续前进 他就同刘宗敏和李过率领少数人出京盆坡或通洛川 齐袭渡关城 丁启瑞是个庸路官僚 和孙传庭不能相比 自成料就潼关一旦受袭 丁启瑞一定惊慌失措 令贺仁荣回救潼关 贺仁荣不知虚实 一闻潼关被袭 必定军心动摇 他怕失受潼关有杀头之罪 必定星夜回奔不凌乱 这时刘体纯率领敌兵虚张声势 从后追击 并在官军的经过处放火烧山 使得官军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 他同刘宗敏率领的人马在潼关南园设伏 迎头截杀 而李过趁着官军混乱的党 直取贺人龙的忠军 他们到了华山脚下的第二天 贺仁龙果然率领着本部人马和援助潼关的人马 共有三千多人 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但是缓缓的走了一天多 走了不上百里 忽然掉转头 急速的向潼关奔回 自成等从埋伏的地方手搭凉棚望了很久 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莫非又有伙计文殊调鹤人龙去擒王吗 大家猜疑一阵 依然猜想不透 刘宗敏很想给官军一个突然袭击 但被自成阻止 自成说 算了结劝官军全师退毁 队伍不乱 距离潼关又近 咱们人马太少 还是谨慎为事 况且又是大大白日 纵然出其不意占点便宜 也会露了咱们自家的底儿 算了吧 探听清楚了再说 嗯 他们派人到潼关一带打探 更加觉得奇怪了 原来在贺仁龙率领大军出发的当天夜里 约末三更时候 有一股人马不知多少 从东边进攻潼关 并派少数骑兵进入潼关城南 金盆坡和董舍园以北 南门和水门之外 烧毁了一些房舍 据说这支人马打着闯字大旗 还在通关东门外的一通石碑上贴着闯王给贺仁荣的书信 约其在灵堡以东会战 自称宗冕和众将在一起议论猜测 都以为这一支人马可能是与高夫人和刘方亮有关 也可能是玉溪一带的土寇假冒船亡 但是假若是高夫人和刘方亮率领的人马 他们突围出去后已经溃不成军 所剩无几 为什么要冒险进袭潼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继续议论 李自成坐在石头上 一边静听 一边思索 自从到了商周西乡注定下来的时候起 二十天来 他派出过三个人往玉溪去打听高桂英等人的下落 因为他一直疑信 所以高夫人突围的一队人马 一定会有一些跟着他和刘方亮逃到了什么地方藏起来 楚妃确实知道桂英和刘方亮都已阵亡 这样的推测是十分合乎情理的 自成还认为 既然桂英和方亮都没有回到商洛山中 大概他们是冲到河南去了 但这时所有通往伏牛山和萧山一带的道路 都有湘勇和官兵严密把守 盘查很严 他所派去的人 不管如何化妆 还是有一个被捉去杀掉 有两个混过去尚未回来 现在他听了探子的报告 心头上产生了更多的希望 只是他暂时不急于把自己的猜想说出 甚至连一丝欣喜的笑意也不流露 三天以后 李自成回到了商州以西的老营 隔了几天 又有一个探子从潼关城内回来 说那支打着闯自旗晋西潼关的部队曾经突袭灵宝 火焚灵宝东关 又说听许多人谈论 曾有闯王的一股人马冲到河南 所以潼关的官军现在确信 那晋西潼关和火焚灵宝东关的人马是李闯王亲自率领的 但这个探子同时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他在潼关听到纷纷传说 有人看见李闯王的妻子高桂英确实死在乱军中了 并且说他是先受了剑伤 随后见情势危急 怕被官军所扶 自刎而死 如今官军还在各处寻找他的尸首 关于高夫人的不幸消息 因为说的比过去听到的都确凿 大多数的将士们都信以为真了 尤其是那种临危不辱 举剑自刎的死法 同高夫人的平素为人很相合 使人不能不感到可信 李自成在乍听到这个谣言时 也心中一凉 暗暗悲伤 但是不过半天 他又不相信了 他认为那打着闯自大旗进西潼关 并约贺仁龙在玉溪会战的 除桂英以外 不会有第二个人 一定是桂英得到了贺仁龙要进兵商洛山的消息 他为要解救丈夫 拥济坝官军引向萧寒山种 只有他才肯冒这样的风险 只有他才能够想出这种智谋 只有他才敢打出闯子大气 可是尽管闯王自信 最知道自己的妻子 还是不能完全解脱心上的担忧 临分手时 高桂英曾对他说过 倒不得已时 她宁拔剑自刎 绝不落入官军之手 陷伏北京 这句话仍然在自成的耳中回荡 如今可不是和谣传相符吗 自成在心中苦恼的说 哎 生死羁凶 仍然难说 贺人龙奉命向萧寒山中追赶那一只李闯王的人马 上洛山中的局势稳定下来了 自成让刘宗敏帮助他处理全军的重大事务 好使自己抽出一些时间来读一些书 想一些问题 高愚公负责收集粮草 兵器 骡马 以及打造兵器的原料 李过负责练兵 立下新营规 认真执行 由扰害百姓的重责不扰 每天三个一起 五个一股 回到这里的溃散弟兄立刻都归入编制 不许一个人继续成为散兵游勇在各处闲荡 这些陆续回队的人们 尽管初回来时大部分带着各种不健康的精神状态 但是一入编制 经过几天 精神就振作起来 一切有利于重振旗鼓的措施 只要自成想到 告诉刘宗敏 或是宗敏自己想到的 得到了自成同意 都雷厉风行的做几位大将除贺尧奇外 都很尊重宗民 能够同心协力做事 至于一般将校中 既令有不迈进的 也因为害怕军令森严 都不敢稍有松懈 每天早晨 刘宗民总是天不亮就起来 有时到别的村子去巡视操练情形 有时自己带着一批人马在村外操练 越是大冷 他越是督促的紧 谁也别想贪恋五更骨的热被窝 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把兵练好 才算是奋发图强气象 在宗缅驻扎的村子里 搭盖了一个铁匠棚子 里面有两盘炉子和几个懂得打铁手艺的士兵 还有从祝家寨来的铁匠师傅包人 宗敏把收集到的废铁 废钢和陈旧兵器毁掉 打造新的兵器 他常常亲自担任师傅 拿着钳子和小锤叮叮当当的干活 教大家如何看火候 如何把钢使在锋刃上 如何把各种兵器打造的又好看又便于使用 他的熟练的铁匠技术使包人惊叹不止 有时松民也抡大锤 一般的大锤他嫌分量轻 特别打造了一个顶大的锤子 大约有二十斤重 他挥动大铁锤 一锤一锤的打着 铁花蹦飞 土地震动 他自己兴高采烈的说着 笑着 甚至嚷叫 一点儿也看不出吃力的模样 每当这种时候 周围的人们再也看不见他的大将威严言和暴躁脾气 而是觉得他是一个有趣的 多少有点顽皮的普通弟兄 李自成在商洛山中仍然隐名埋姓 附近的老百姓也看出来他是个大头领 却不知道他就是李闯王 他每天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有时同将士一起操练 有时去到刘宗敏的铁匠棚中打扫武器 或者到老百姓中间访问疾苦 同农民们坐在屋檐下晒太阳聊天 在上洛山中这一段时间 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好像天赐良机 是他安心的读一些有用的书 并把过去的事情回想回想 悟出了许多道理 替他以后轰轰烈烈的活动打定新的基础 三四年后 自成读的书更多了 左右又有许多有学问的人 他也需先学会了作诗 但只是偶一为之 以抒胸怀 几年之后 他还是念念不忘在商洛山中的一段生活 曾于战争之峡写过商洛杂役七绝诗二首和七古一首 可惜大顺军失败之后 凡是大顺朝自己的文献都给统治阶级毁灭静禁 不但这十二首七绝不再存留于大地之间 连那手七鼓也被埋没了三百多年 最近才有人因偶然的机会发现半首 余下的一半也将永难找到了 这半首旗鼓是否经过左右闻人润色过 不得而知 现在抄在下面 作为我们对这位杰出的农民英雄的纪念吧 收拾残破废经营 暂助商洛苦练兵 月夜贪看击渐晚 星辰风送马蹄轻 但是商洛山中的局面并不是真正平静的 应该说是充满了不安和阴诱 有些问题自成看得很清楚 有些却只是朦胧的感觉到 还没引起多大注意 在闯王和刘宗明 李过等没有注意的问题中 最重要的是贺瑶奇快要拉走了 近来贺瑶奇手下的将士们因见商洛山中的粮草越来越困难 到明春更不好过 而创王还要雷厉风行的练兵和整牢纪律 所以他们天天劝说贺瑶奇赶快离开 姚琦曾经打算把自己拉想拉出去的事向闯王说明 但左右的亲信将士苦苦劝阻 他们说商洛山中风声紧急 那一阵有十几个人想逃走 不关主犯或从犯 都给闯王下令斩首了 闯王的军令森严 倘若姚琦去对闯王说明要拉走 岂不是自己送死吗 不但姚琦会被斩 平日怂恿他拉走的这一群亲信将士都不会保住脑袋 经大家拿这些理由劝阻 贺瑶奇尽管心中还在矛盾 还在想着应该对楚王说明 但实际上却不对楚王提了 在李自成方面 虽然他也意识到贺瑶奇的部下一向纪律较差 兴败之后的沮丧心情也较重 但他绝没想到他们会打算拉走 他想 再过一些时候 他们的纪律会好起来 而士气也会重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