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六百七十六集 徐敖尽管打心眼儿里就没把邱正当盘菜 不过双方兵力差距甚大 在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 徐敖也没打算轻举妄动 徐敖带出的人连夜奔袭 数日后抵达指定的埋伏地点 趴在徐敖身边的荣昌小声说 将军 按照对方的行军路线来看 赶赴徽州的路有三条 他们其实不一定就真的会走这儿吧 如果换作是荣昌领兵 他就宁可绕路多上两日的路程 打死都不可能走这条路 通往徽州的大道有两条 唯一的险路就在他们趴着这儿 这里是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深峡谷 峡谷两侧悬崖耸立 峡谷中间仿佛是被天光劈出了一条狭窄阴暗的通道 从中可横穿峡谷而过 从距离上论 从峡谷中穿过去 的确是省了两日的路 可以更快抵达战场 可问题是 傻子都看得出来 这样险要的地势 一旦己方晚于敌方抵达 就十有八九会遭与来自两侧高处的埋伏 邱正好歹也是领了十万大军的定南大将军 至于蠢到这种程度吗 徐敖嘴里叼着根随手扯来的草根嚼了嚼 脑子正常的人 不会走这里 荣昌愣了愣 啊 邱正的脑子不正常 可能吧 大概是小时候挨打的次数太多 脑子被打坏了 所以别人不敢走的 一定是他最想走的 赤猴探子都是双向的继位 交战双方想完全将己方的动静隐瞒不被对方知晓 这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不光是徐敖知道邱正所在的平叛大军正在快速朝着徽州逼近 邱正也能探知到徽州城内的情形 在徐敖的刻意松懈下 徽州城内只有五万驻军的消息早就送到了邱正的手中 在己方兵力力压对方一倍的情况下 修正现在一颗求胜的心大约已经快蹦出了胸腔 他不会把在徽州等着他的徐敖当回事儿的 徐敖神色微妙 在荣昌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中 古怪道 看不起 大概都是双方的吧 不仅是他把邱正看作千里送来的一份大礼 邱正大约也早就把他看成了征战沙场的重要手功 至于这份战功最后花落谁家 需要讥窍 可惜了 死的只会是他 荣昌就是再不开窍 也品出了徐敖似乎跟这位定南大将军的过往关系十分不睦 不过荣昌是真的打死都没想到 在他们原地趴了三天以后 平叛的十万大军居然真的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一头就扎过来的荣昌叹为观止的竖起了大拇指 口吻复杂 将军看不起他 是真的有因可循的 蠢成这样的 当真是少见了 徐敖唇角微勾 没说话 暗中打了个手势传令 示意埋伏好的人按兵不动 远远的 看到摇曳着梁子大旗的旗杆上拴了一截飘扬的红绸 在黑压压的大军中显得分外显眼 只那么一眼 徐敖就无声笑了 嗯 秋正虽是永顺帝的半独家心腹 但多年间无论是文还是武 都并无建树 也就是一直跟在永顺帝的身后帮忙出谋划策 打打嘴皮子上的嘴仗功夫 但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不是奇才 只是因为缺少冒头拔尖的机会 所以才会一直都隐没在人后 在永顺帝搬出的出征圣旨接连被陈年合拒了三次以后 邱正看着气急败坏的永顺帝 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永顺帝其实起初并不打算派邱正领兵 无奈的是手底下的确是无人可用 邱正看准了时机 再三自荐 终于在永顺帝的跟前苦求 得来了这次大好良机 而且 这次徽州的叛军首领还是徐敖 如果这一战赢得漂亮 顺利斩下徐敖的首级带回京都 那从此以后 他 大将军 两人隔着很远看了一眼前方看不见底的峡谷深处 面沉如水 大将军 前方峡谷通道暗窄 最多只能三队并行 是个事先设下伏击的绝佳地势 您 梁副将徐瑶所带的叛军只有区区五万 还肩负了驻守徽州的重任 你以为他面对咱们超他一倍的兵力 还敢分出人马出来设伏吗 五万而已 别说是提前出来设伏了 邱正觉得徐敖现在大概早就吓得连徽州的城门都不敢出 这样的话 两人已经劝过了 见邱正实在是听不进去 只能是退一步 为稳妥起见 还请大将军派末将带队走在前方探路 万一有物中敌方埋伏 大将军也好带着剩余兵马及时撤退 也好 你多虑了 秋正本来想好的是让梁人带兵走在前头 但梁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啰嗦 秋正突然就改了主意 本将军既是此次评判的主将 怎可畏缩在后 一味的止步不前呢 可是 不必再多言 修正完全不把梁人的劝阻当回事儿 一摆手 传本将军的令 本将军的八千精兵随我走在前方 半日内 必须全线穿过这片峡谷 良人似是不放心 还想再劝 话还没出口 就听到邱正不耐烦的说 梁富将七尺男儿 何时学了那等无能妇人优柔寡断的毛病 岭南的大批叛军此时忙着攻占昊州 非洲 总兵力只有五万 说不定还不足五万 就这么点人 梁副将再三质疑本将军的决定 是要不战而怯 陷落我军事去 秋正一开口 扔下的就是一口偌大的黑锅 压得人都直不起腰 两人沉默半晌 彻底没了法子 只能是拉着缰绳往边上撤了几步 示意旗手打出旗令 随着旗手的动作 原本走在最前头的大部队分潮似的朝着两边缓缓让开 邱正点出的八千精兵策马往前 将邱正拱位正中 气势恢宏的朝着幽深的峡谷疾驰而去 两人有意无意落后了许多 等邱正带兵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才猛的反应过来似的用力挥手 跟上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的兵马踏入峡谷 趴在崖边的徐敖缓缓眯起眼尾 马蹄震动峡谷深处之时 两人带着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的大军才堪堪追到峡谷口 徐敖把弯起的食指抵在嘴边 猛的吹出一声响哨 早就堆积在崖口两边的巨石在可怕的轰隆声中狂轰而下 刹那间仿若天地变色 在无数惊慌失措的惨叫和惊恐的怒吼中 止步于峡口的良人不知何时接过了旗手决了一路的副将大旗 站在马背上亲手挥起了旗杆上的亮眼红绸 红绸迎风舒展出了令人赏心悦目的弧度 又宛如一道隐藏已久的讯号 跟着良人一起没追进峡谷的大军动作飞快 瞬间分化出了泾渭分明的三队 其中两队的胳膊上都拴了一道耀眼的红仇 分潮再聚一般 对准被两边人马包围在罪阵中的战友亮出了冰冷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