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书接上文 十月二十六日上午 党中央派王振同志乘专机飞往南京 向许世友的遗体告别 此时对王振来说 真是百感交集 下了飞机的王振对当时在场的总政治部副主任郭林翔 南京军区司令员向守志 中固委委员王平 陈再道等将军们说 昨天晚上我去看望了小平同志 今天我是受小平同志之托 来向许世友遗体告别的 许世友同志六十年戎马生涯中 战功赫赫 是百死一生 是我军一位由士兵成长为将军 卓越的指挥员 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当中 他和林彪四人帮串党夺权的斗争也是最坚决的 为保卫我国现代化建设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小平同志说 许世友同志是一位具有特殊性格 特殊经历 特殊贡献的特殊人物 王振接着说 许世友这次土葬 是毛泽东同志留下的 邓小平同志签发的特殊通行证 这是特殊的特殊 短短的几句话 王振就讲了七个特殊 说到这里 王振用拐杖指着在座的众位将军们 无不诙谐的说 嘿嘿 你 我 咱们这批老骨头 谁也甭想领到这张通行证喽 一九八五年十月三十一日 许世友将军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南京军区礼堂是隆重举行 将军的遗体被安放在礼堂中央 在松柏围绕的万花丛中 许世友同志好像躺在床上休息一样 一颗红星头上戴 革命的红旗挂 两边的老制军装和军帽衬托着他那方正的脸庞 眉毛黑而短 眼睛细而小 两腮鼓起如寒橄榄 如同一块燃烧的岩石 在水的冷萃中化为永久的沉默哀乐 低悬黑帆 高挑花圈是重重叠叠 人流缓缓移动 突然 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突变 咔嚓 一个电闪雷鸣 顿时是狂风大作 暴雨倾盆 这场暴雨持续了二十分钟后 天空又现出了一片晴朗 啊 有人就说了 这是天人感应啊 老天也为许世友送行啊 一千多名吊唁者必带黑纱 默默的凝视着将军的仪容 将军晚年多梦 梦中的人物都来看望将军了 向他告别 为他送行 南京军区的高级将领们 为了安排将军的故乡之行 正在紧锣密鼓的策划着 一个个问题 一个个细节 他们都认真考虑 做出处理的方案 像当年组织打仗一样 完全按照军事行动的秘密而进行着 嗯 十一月七日二十三时 一支神奇的车队乘着夜幕掩护 悄悄的驶出南京古城 车队半夜启程 没有按喇叭 没有亮车灯 没有人相送 神秘的夜 伴着神秘的月 像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如烟飘来 又慢慢飘散 那声音是几分苍凉 又带着几分神秘 呀 车队在八百里大别山的山区盘旋 经过两夜一天的长途奔波 这支神秘的车队终于按照预定方案 预定路线 预定的时间 到达了目的 河南省新县田铺乡许家洼 也就是将军孟迁魂绕的故地 啊 这就叫叶落归根 八十年前 将军从这里诞生 八十年后 将军又归入这里的茫茫青山 入殓仪式简单而庄严 墓穴已经挖好 一口楠木棺材从解放牌卡车上被缓缓吊起 再慢慢的移进墓穴 这口楠木的棺材 是广州军区司令员犹太中派人从广西原始森林选发出最好的楠木特质 而许世友吩咐家人自制的那口红木棺材 被当做遗物存放在山下将军的故居里 在许世友这副楠木的灵柩里 放入了许世友生前带的欧米茄手表 偏偏收听的半导体收音机 一瓶茅台酒 一支心爱的猎枪和一百块钱人民币 这里可有讲究啊 有人说 这几件随葬品了不得 他们都有特殊的意义 表可以记录时间 收音机可以传递信息 酒可以壮胆 枪可以打鬼 钱可以买路 有了这些 许世友到哪里都会通行无阻 克敌制胜 整个葬礼神秘 简单而又匆忙 没有鞭炮声 没有哀乐 不准拍照 不准录像 也不允许一个记者在场 总之不允许宣传 当金色的阳光给群山洒上金辉的时候 许世友的葬礼已经结束 没有任何装饰的新坟安然的躺在母亲坟墓的左边 了却了许世友死后尽孝老母的心愿 许世友坟前 两颗挺拔的帕松耸立在两侧 就好像两位履行职责的卫士 守护着这一皈依母亲怀抱的大臂赤子 一年后 送许世友最后一程的王振将军提议为许世友立了一块花岗岩墓碑 著名画家范增应约书写了许世友同志之墓七个大字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 有的人死了 但是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 但是他已经死了 许世友就属于死了还活着的那一位 是人们不能忘记的那一位 那么 许世友究竟是怎样一位具有特殊性格 特殊经历 特殊贡献的特殊人物呢 您别着急 为了您听得明白 我讲的清楚 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时光啊 倒回到一百零八年前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也就是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九零一年的春天 在大别山区 一片迷人的景色呀 这一天 喜鹊非常多 有人说了 说喜鹊叫 喜事道啊 您注意 往山下桥 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走来一行人 这些人吹吹打打 中间维护着一乘小轿 非常的热闹 那个乐声顺着山坡时高时低 但是您走近了仔细一瞧 难免就大吃一惊啊 再看前头有几个打着破旗的 那旗呀 简直破的跟尿布差不多少 您再看那几个吹鼓手 穿的是破衣啰嗦 人人脸上都带着菜色 你一看就知道吃不饱饭哪 吹的那个乐曲也是少腔没调 您再看中间台的那乘小轿 那轿围子破旧的模糊不清啊 轿两边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打碎了 在小轿里坐着一位新娘子 今年才十七岁 名字叫欣欣 新娘子凤冠霞佩 应该是光彩照人 但是他这身衣服也是陈旧而不堪 后边送行的人 一个个是无精打采 有的勉强呲着牙 面带微笑 这也是强迫不得已啊 这是一支送亲的队伍 这支队伍沿着大别山的山路走啊走啊 正好走到一拐弯儿的时候 路旁有一座新坟 新娘子看见这座新坟 告诉抬轿的人赶紧落轿 抬轿的人不敢耽搁 把轿子放在路边 吹鼓手也不吹了 再看新娘子 青衣连布从小轿里缓步走下 青衣连布走到新坟的前头 撩衣跪倒上 放声痛哭 一边哭一边把手腕子上的银镯子摘下来 高高举在头顶 娘啊 娘 女儿向你告别来了 紧跟着 这哭声是响彻山谷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那位说 这支队伍是干什么的 方才咱说了 送亲的这位新娘子要嫁人 那位说 这新娘子是谁呀 他呀 家住在胡家山 也就是现在的湖北省麻城县 他们一共兄妹四人 他是排行居末 由于是父母的老闺女 被视为掌上明珠 只不过近年来家境衰落 浇惯不起来了 据说 早年间 姑娘欣辛的外祖父还是大清王朝的举人呐 曾经是麻城县的七品知县 后来遭人暗算 被血官为民了 家中的钱财典当一空 留下的仅有一副银镯子 现在全做嫁妆传到了姑娘欣欣的手中 欣欣今年呢 刚满十七岁 母亲过世又不久 她是肝肠寸断哪 本想啊 推迟婚期 但是人家婆家那头儿已经定好了 不能改变 只好 她忍着心痛上了花轿啊 路过母亲的坟旁 焉有无作别之礼 心中的难过自不必说呀 他哭够了 旁人有人相劝 姑娘啊 上轿吧 时间不等人哪 别伤心了 保重身子 欣欣没有办法 斩干了眼泪 重新上轿 一行人这才继续往前走 翻山越岭 好不容易啊 日上三竿之后 这些人抬着花轿 这才来到偏僻幽静的一户农家小院儿 你一看这小院儿 就知道这家人过得怎么样了 三间东扭西歪的草坯房 两间配房 那围墙也是东扭西歪 破旧不堪呐 但这是喜日子 也贴着红对联 也贴着红喜字 本宅的主人三亲六故全来帮忙 大人孩子满脸都带着笑容 新娘来了 新娘来了 说话之间 小轿落地呀 两位喜娘也穿上新衣服 唉 插着两朵花 兴冲冲来到轿前 打起轿帘儿 把新星姑娘搀出小轿 顿时有人点燃了爆竹 生活再困难 爆竹还是要买的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叮当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叮当 唉 您别说 这鞭炮一响 气氛为之一变哪 在众人的簇拥下 新娘走进花堂 可是新娘的母亲傻了眼了 怎么回事儿 找新郎官找不着了 新郎官就是他儿子 哎呦 把老太太给急的 心里说话 这个败家子儿啊 我千叮咛万嘱你不要离家 给你准备好的新衣服你穿上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你 你跑到哪儿去了 马上派人去找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吉时已到 新娘在这等着 你说咋办吧 把老太太急得满头直冒白毛汗哪 实在没有办法了 唉 一抬头 唉 他把他姑娘给拉过来了 让女儿代替他哥拜堂成亲 一开始姑娘字字妞扭不愿意 这算怎么回事儿 但是一看他娘急成那个样子 只好点头应允 代表他哥跟姑娘欣欣拜了堂 姑娘虽然带着盖头呢 唉 但是偷着这么一看 怎么是个女孩子 这怎么回事儿 本来她心里就难过 对这门婚姻他就不满意 但是没有办法呀 在那旧社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天经地义啊 又不敢多问 委委屈屈拜了花堂 进了新房 祝贺的人们三三两两逐渐散去了 姑娘欣欣在新房之中 眼泪掉下来了 这心里是七上八下 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儿 对眼前发生这奇怪的事情更是不解 她又不知道丈夫跑到哪儿去了 将来所依靠的人究竟是个啥样子 从来都没谋面呐 他长得是高啊是矮呀 是黑呀是白呀 这个人性格是温柔啊还是粗暴 将来我能不能依靠得住啊 未来的生活又是个什么样子 能不能吃饱饭哪 等等等等 真是思绪万千 这时候 日头落山了 夜幕笼罩着山村 洞房里的棉油灯闪着滚黄的光 新娘坐在床边儿 还在等着丈夫的归来 究竟 她上哪儿去了 有没有这个丈夫 正在这时候 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外边走进一个人来 人还没进来 刮进来一阵冷风啊 麻油灯忽闪了几下 这人愣磕磕站在新星姑娘的面前 外边儿有不少乡亲们没走 尤其孩子们 有好奇心 在 在品头足足说说话 准准备洞房房 有的上点儿年纪的就说 哎 哎 看见没 看见我这姑娘 这身条真不错呀 啊 你看 个头是不高不矮 又不胖又不瘦 肯定是个俊品人物 有的妇女就说了 那还用说 我听说了 人家在人家村儿里呀 那是百里漂移的俊姑娘 哎呀 怎么嫁到许家洼来了 就 就是啊 就是 这是命啊 这是命 总而言之 说长道短 什么人都有 方才咱说了 新郎官被找回来了 在哪儿找着的 在许家洼水田里头 你说这位结婚的大好日子 你下的哪门地呀 他跑到那儿一个人吭哧吭哧干开活儿了 老是说这新郎官呢 这是二婚 原来的夫人已经不在了 他对二婚哪 很厌倦 由于家里的生活实在是困难 多一口人 多一张嘴 就增加了负担 但是拗不过母亲 到底儿托媒人定下亲事 选好了日子 今天结婚 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因此偷偷摸摸跑到田里去干活去了 来了个逃婚 后来到底叫母亲把他给找着了 连哭带骂 连拖带拽 这算把他拽到新房 他进了新房之后 愣磕呵站在新娘的面前 伸手把盖头他给揭开了 这个盖头非得新郎官揭不可 借着麻油灯的灯光 他不看则可 一看是大吃一惊 为什么他做梦也没想到 这新娘欣欣长得是真漂亮 真好像是月宫的仙子 细溜溜的身材 白兮兮的面庞 脑门儿肩下壳壳骨鼻梁 小嘴儿 长的是细皮嫩肉啊 那位说 说 怎么会呢 啊 怎么不会呀 您别忘了 有那么句话 叫山野里出俊姑娘 这个姑娘也是不多见呐 新郎官不丑则可 一瞅像做梦一样 就凭我能娶着这么俊媳媳妇 莫非我在梦中不成 难道是老天赐给我的 我的艳福可不浅哪 把新郎官给惊呆了 再说新娘欣欣 见有人把自己的盖头给掀了 就知道是未来的丈夫了 哎呀 他仔细打量 不由他大吃一惊 他吃惊什么呢 就见这个汉子长的是五大三粗 那脸黑的都冒油 连鬓络腮的胡子茬 头发是七长八短 身上穿的是破旧的衣服 袖面挽着 裤腿儿挽着 满腿粘的都是泥巴 光着两只脚 跟个野人相 似是奇丑无比呀 欣欣这心哪 就一凉啊 这就是我一辈子要服侍的男人 我们俩将要过一生一世啊 他 他长得怎么这么凶啊 怎么这么难看呢 但是生米做成了熟饭 是不能够更改了 正在这时 新郎官手足无措 面对如此花枝招展的新娘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把大嘴一咧 那位说 你说的啥呀 这不是我说的 是新郎官说的 说的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手脚没地方放 最后挠了挠后脑勺 干脆上炕睡觉 他连媳妇儿都没敢碰一下 倒头便睡呀 时间不长是鼾声如雷 他着了 他着了闹洞房的人很扫兴 都纷纷的离去了 新欣把门关好 转身站到床边儿 瞅着自己的丈夫 心如刀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