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从前有个男子 姓郭 明文 年方十八 母亲早逝了 和父亲相依为命 靠种地和砍柴为生 隔壁住着一户叫郭大军的邻居 四十多岁 是个不商 家境殷实 并且兄弟众多 人丁兴旺 在这个人口近千人的村庄啊 是村里的第一大户 这样的一个大家庭 有钱又有势 在村里几乎是横着走 是无人敢惹 在他们两家之间 有一块五六米宽的闲置的空地 虽然是没有白纸黑字的凭证 但是多年下来 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一家一半 谁也不侵占谁的 然而 正是这一块不起眼的空地呀 在这年秋天 郭富却把命都搭了进去 这天早上 郭富啊 绕着村庄捡了一圈的猪粪和狗粪回来 见到有几个人在空地上画着石灰线 那线的最边端呢 都画到自家墙角的边缘了 只留了二三十公分的间隙 郭富就问了 四君闹地呀 你们这是要干啥呀 干嘛把线都划到我家墙边去了 郭四军还笑了笑 是这样呃 本来想跟你说一声 但是你不在 我大哥说了 要把这旧宅拆了 重新翻建扩大一些 因为这些年添来不少人丁 已经入不下了 郭富一听 这不对呀 这块空地我家也有一半啊 你们没有征得我的同意 怎么把他也划进去啦 这郭四军呐 阴阳怪气的 谁能证明你家也有一半儿 拿出证据来来看看 这地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难道不是吗 两个人正争论着呢 郭大军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板着脸 大清早的敲吵什么呀 郭素军忙说了 大哥呀 他说这块地啊 他们家也有一半 可是又拿不出凭证来 你说好笑不 郭大军一听啊 如果你穷的揭不开锅 实在是没钱打米 我可以施舍下 但是如果你想来此讹我 门儿都没有 郭父气的浑身发抖啊 你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这块地的来由 不仅你我清楚 我想大部分的左邻右舍谁都知道 然后转过身来朝着看热闹的邻居就说了 你们说是不是啊 郭大军是勃然大怒 哎 你不要在这里给胡搅蛮缠 今天是我选的黄道吉日 不要妨碍我动土 赶紧给我滚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郭四军趁机上前推着郭富 快 快走 快走 这没事找事啊 这么如此的欺 欺人太甚 郭富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双方就你推我搡的僵持起来 郭大军一时火起来 抓起旁边的一把铁锹 绕到郭富的背后 高高举起 顺势拍下 嘴里还叫嚣着 我叫你找死 那郭富是毫无防备啊 顿时一个趔怯 口吐鲜血 随即倒地抽搐了一下 便气绝身亡了 围观的众多村民那一个个吓得失声尖叫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正在这时候 候文刚刚好柴柴回来 见此情 那早早已经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呐 哭喊着抡着扁担就冲过来 旁边有两个好心的邻居郭庆和郭大强眼疾手快 拦腰把他给抱住了 又把他给拖回家 就告诫他说 你这样莽撞的冲过去 不等于白白送死吗 他们有四兄弟呢 还有几个年轻的晚辈 就你呀 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郭文是既无助又绝望 跪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凄惨的心情令人无法形容 郭氏兄弟一看出了人命了 也就不在乎什么急不急着了 赶紧收拾东西 悄悄的撤了 郭庆 郭大强和几个邻居把郭富的遗体抬回来 有人就劝郭文走 我们都是目击者 到衙门报案去 我就不信了 没人治得了他们 郭庆一听 啊 没用啊 现在天下大乱 当朝围观者个个人心惶惶 哪有心思管这种小事啊 郭大强也摊了摊双手 除非你使银子 但是要使银子 我哪里使得过郭氏兄弟啊 你使五两 他们便使五十两 到时候别说官司打不赢啊 嗨 白白损失了银子 说不定啊 还被道乌一口乱棍打出 岂不是得不偿失嘛 众人都劝着郭文 还是别报了 自认倒霉吧 他们家人多势众 惹不起 以后离他们远远的 郭文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得含泪点头同意 随后几个人凑了一些散碎的银两 去镇上买了一口包官回来 午饭之后 便把郭富草草的下葬了 此后 郭文为郭富披麻戴孝七七四十九天 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他身心疲惫 终日恍恍惚惚 吃不好也睡不好 身体一下子就消瘦了 也没力气上山砍柴了 那郭氏兄弟怕引起重愤呐 在这段时间里也未敢轻举妄动 表现的很低调 等七七一过 便急不可待的请来了大批的木匠 瓦匠和短工 开始了大兴土木 郭文站在自己的庭院里 望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 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这地不仅被占了 还把父亲的命搭上了 这天晌午 正坐在父亲遗像前发呆 若有所思呢 只听门后声响 一个年轻女子手里提着竹篮子悄悄闪了进来 然后回身看了看外面的动静 把后门又轻轻的关上了 郭文定睛一看 呐 却是郭大军的二女儿郭芳 这郭大钧生有一子三女 郭芳是排行老二 又称郭二小姐 芳龄十七 是这三姐妹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性格温柔 是为人善良 对父亲的许多做法 他都不满意 但是又无能为力 等他走近了 郭文不高兴了 你偷偷摸摸来我家干什么 不欢迎 郭芳看了他一眼 也不恼 把篮子放在桌上 抽了三支香点在郭父的遗像前 然后跪下 又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郭文一看 二小姐 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你这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我不接受 就你们家干的这些个恶事 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这郭方站起身来 阿文哥呀 不管你怎么想 我呀 都是同情你们的 我为我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良心不安 我特意来给你们全家谢罪的 说着走到桌前 掀开那盖子 从那篮子里端出一碗红烧肉 又端出一碗大米饭 我看你日渐消瘦 明显是营养不良 我趁他们都忙着 偷偷从灶房拿了几碗肉给你补补身子 你还是拿走吧 我们两家不共戴天 我怎么会吃你们家的东西 嗨 我知道你自尊心强 心里无法接受 但是你要弄清楚 身体是你自己的 不是别人的 你爱吃便吃 不吃到了喂你家的狗 就当我今天白操心一趟 你节哀顺变吧 说完提起竹篮子就走了 郭文望着这一碗肉和米饭 纠结了 吃吧 难以接受 不吃 辜负二小姐一片心意 他们的一大家子呢 也就只有他还能瞧得起自己 真要是到了喂狗 那不是伤了他的心吗 再看看骨瘦如柴的 自己没有一副好身板 干什么都白搭 犹豫的片刻 端起碗来大口吃起来 吃完之后 打着饱嗝擦了擦嘴上的油渍 说实话呀 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饭 就连往年过年的时候 也不可能一顿饭能吃上这么多的肉 他一下子觉得这身体啊 充满了活力了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 就拿着柴刀精力充沛的上山去砍柴了 不然明天就没得烧哎 第二天中午到饭点的时候 那郭芳胆子真大 又偷偷给他送来了一只炖好的鸡 那香味啊 隔着三丈开外闻着都能让人流口水 郭文原本是打算呢 煮点稀饭吃的 因为家里粮确实是不多了 这郭芳送来的还真是及时 可是这个郭文呢 脸皮薄 一时不好意思接 处在原地呆呆的是一动也不动 郭芳的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了 你呀 别不好意思 你就放心大胆的吃 比起我父亲做的那些事啊 这些简直是微不足道 不值一提 我这样做 不为别的 只希望你身体尽快调整过来 别整天病怏殃的无精打采的 只有身体强壮了 才有能力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啊 郭文一听 点了点头 啊 谢谢您了 二小姐 哎 谢什么谢呀 这话我听着不舒服 还有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 你呀 开口闭口叫小姐 听着很别扭 以后啊 你叫我阿芳吧 郭芳伸头看了看大门口 然后匆匆的走了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 如果冷不丁进来一个邻居串门被撞见了 那岂不是挺尴尬的 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郭文已经记不清啊上次吃鸡是什么时候了 记得母亲在世啊 也养过几只鸡 但是别说这鸡啊 连个鸡蛋也舍不得 每次总是攒够了十颗八颗的再拿到集市上去卖 换些日常生活用品回来 这郭文呐 双手齐上阵 又抓又扯 不大一会儿 这个鸡呀 就被他给吃光了 长这么大 头一次吃啊 咱们再说那郭家的新宅 盖了整整三个月 面积比原来翻了一倍 那房屋采用三进三出的构造 那是又气派又精致 但是这三个月来 郭芳从未间断过 每天变着花样的给这个郭文偷些好吃的东西来 在他如此精心的照料之下 郭文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强壮了 原来是弱不禁风 现在那是走路带风啊 有一天 郭芳就开玩笑了 说阿文哥呀 你现在身体越来越强壮了 也更有力气了 不会哪天突然找我爹去报仇吧 郭文就一时语塞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忽然脑筋一转 反问了阿芳 你觉得呢 说实话 其实他内心里从没放弃过 阿芳一听 哦 我觉得会 你们男人不是有两大仇必报吗 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吗 但是我想劝你 还是趁早放弃吧 为啥呀 嗨 自从郭伯伯离世那天起啊 我爹每天都在防备着你 白天倒不怕 主要是怕你哪天晚上趁他睡着了之后去偷袭他 所以他每天睡觉之前 都会派两个下人躲在暗处 只要你一出现 就乱棍将你给打死 还有 你没见我父亲天天朝你这边看吗 那是在观察你呢 哼 他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千万不要莽撞 到时候被乱棍打了 稀里糊涂的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郭文一听 非常愤慨 那我父亲就这样白死了不成吗 哎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如果你杀了我父亲 那我哥哥能不复仇吗 到时候 你不也一样的下场吗 郭文一听 我也知道这是个死结啊 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郭芳就说了 那就没别的办法解决了吗 郭文一听啊 有些诧异 这郭芳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却如此的冷静和理智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 他觉得自己啊 越来越依赖他了 越来越想他 一天不见 跟吊魂似的 如隔三秋 他突发奇想 紧紧抓住国防的手 除非你爹给我做出某种补偿 也许我就会放过他 郭方是满脸羞涩 用力把手抽出来 什么补偿啊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 同意把你嫁给我 我就放弃报仇 你这是白日做梦 就凭你家徒四壁 一贫如洗 不说别的 连一张像样的凳子都没有 你说 我爹能同意吗 这他欠着我的血债吗 嗨 你太不了解我父亲 郭伯伯之死 在你这里是天大的事情 但是在我父亲那里啊 小事一桩 不值一提 你拿这个做要挟啊 门都没有 郭文一听 顿时泄了气了 但他心有不甘 阿胖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那你说 我该怎么做 郭芳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哎呀 我想过三种可能 如果你有其中之一 也许我爹都会同意 那哪三种啊 其一 金榜题名 你大字不识几个 这怎么可能呢 其二 家财万贯 这事实就摆在眼前 这种可能你也没有 其三 对他有恩 这个目前你也没有办法做到 所以我劝了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 你努力赚点钱 娶个邻家女子 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 郭文一听 彻底的绝望了 这三种结果 对他来说 每一种都难如登天 根本就没有可能 看来这辈子注定是跟他无缘了 时间过得飞快 即将进入腊月了 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天 郭芳从后门悄悄溜进来 手上拖着两块布料 眼看过年了 你呀 做一身新衣服 我爹呀 昨天特意进了一批布 打算明天亲戚送去百余里外的一个老主顾 刚才我趁他不注意啊 偷偷跑进库房里拿了这些 你每年过年都穿一件衣服 也该换换新装了 来 拿着吧 郭文一听 就直摆手 啊 不 不 阿芳 谢谢你的好意 这个我不能要 万一被你爹发现了 还不把你给骂死啊 嗨 这个担心你就多余了 那么多匹布 少了这么一点点 他是不不可能发现的 着吧吧 说往他手里一塞 转身小跑了就走了 郭文呆呆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很是痛苦 郭芳对他越好 他就越想念他 越离不开他 越想娶他做妻子 可是现实的差距就摆在眼前 他又不得不接受 此后的几天 他一直浑浑噩噩 吃不好睡不好 害了单相思 可生活还得继续呀 眼看要过年呢 这花钱地方也不少 得多砍柴去卖才是啊 这天呢 天气晴朗 吃过午饭 拿着柴刀和扁担就出门了 砍着砍着 也许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 忽然就困了 索性就往这草丛中一躺 一边晒着太阳 一边睡过去了 等他一觉醒过来啊 那已经黄昏了 天都快黑了 他赶紧一咕辘爬起来 又砍一些柴 勉强的凑成了一担 挑起它来 匆匆忙忙就往山下走 要知道 这山上啊 天一黑呀 各种野兽就出来活动找食物了 走到山脚下的一条山路旁 他感觉担子有点沉 压的肩膀生疼 他就放下来 找个石头准备坐下来喘口气 就在这时候 听见有人嘶哑的声音在喊 有人吗 救命 救命啊 心里一惊 顿时紧张了 顺着声音找过去 只听见声音 不见人影 他很疑惑 拨开那半人高的草丛 继续往前走 来到一个深坑前 原来是从这里面穿出来的 郭文一看这坑的形状 知道这是猎人挖的陷阱 有两米多深 一米多宽 啥猎物掉进去都绝无逃出来的可能 低头往坑里仔细一看呐 不由得大吃一惊 真是冤家路窄啊 掉在坑里的不是别人 正是他的杀父仇人郭大军 郭大军也一眼认出他来了 就像见了救星似的 但是表情极其痛苦 贤芝 快救救我 哼 活该 这就是报应 郭文心里骂着 本能是转身就想走 甚至还想搬起一块大石头直接把他砸死算了 以报复杀父之仇 可是转念一想 自己都不用动手了 转身一走 这个老贼就活不过今天晚上 那些个野兽难道会放过他吗 可是没走几步 郭大军又哀求了 贤侄啊 我知道你恨我 可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只要你今天救了我 你不管要什么 我都答应你哎 这句话很有杀伤力 直接戳中了郭文内心的痛楚 他想起了郭方给他说的三种可能 以前都想象不到 今天轻易的就摆在面前 但是他很纠结 陷入两难 救他吧 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不救他吧 郭芳得不到 最后犹豫再三 还是打算回去救他 郭文心里想 人在做 天代看 善恶终有报 今天我做一件善事 就为自己积德了 坑底这么深深 该怎么把他拉上来呢 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在这附近砍柴的时候 有一棵大树上缠了一条两三米长的树藤 赶忙跑过去 拔出柴刀把它砍下来 然后一头系在坑边的树上 另一头系在坑己的腰间 慢慢滑到坑底 但是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坑里布满了竹尖呐 郭大军两只大脚板已经被竹尖给穿透了 鲜血把他脚下的土都染成了红色 郭文见状就不敢怠慢了 抬脚踢倒着几根竹尖 方便自己站立 然后把郭大军扶起来 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弄上来 郭文见他伤势严重 血流不止 赶紧脱下这棉外套 把他那个贴身的单衣撕吧成巴掌宽的条状 把几处留下的伤口是缠了一层又一层 这郭大军见自己得救了 顿时松弛下来了 因为失血过多 人也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郭文也来不及细想了 背起他匆匆的往村里赶 因为他很清楚 郭大军现在生命垂危 要是不快点把他送回家呀 请郎中医治 很可能刚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但是谈何容易啊 此处距村子里最少有三里的路程 还没走到一半呢 那郭文已经大汗淋漓 感觉背上的郭大军是越来越重 两条腿也越来越迈不开 就像灌了铅似的 这还多亏了之前郭芳的调养呢 不然以他以前那弱不禁分的小身板啊 早就累趴下了 他见前面有个石墩 赶紧把它放下来 自己顺势靠着石墩喘口气 哎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村子 刚要进郭家大门 还得上三个台阶 由于双腿发软 连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这时候开门的一个小司发现了他 先是一阵惊愕 接着又看见陈大军的双脚缠满了带血的布条 顿时感觉不妙 扯着嗓子向内宅大喊 二爷 三爷 四爷 不好了 大爷出事了 听到喊声的郭家大小都跑出来了 当看到已经接近昏迷的郭大军和满头大汗的郭文时 一个个面露惊诧之损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四军一边命人快去请郎中 一边背起郭大军就往内宅走 一家人都惶惶不安的跟随在身后 完全无视了郭文的存在 郭文这时候感到口干舌燥 那喉咙都冒烟了 恨不得一头扎进水缸里偷饮一番 郭芳早就注意到他嘴唇干裂了 此时端着一碗凉茶走过来 一手托起郭文的头 一手准备慢慢的喂他喝 郭文哪等得及呀 双手捧着碗是仰头一饮而尽 郭芳索性把他扶起坐直 心疼了 还要喝吗 哦 我想再喝一桶呢 哼 你是不是累傻了 茶水有论统的吗 郭文那一咕噜爬起来 我还是回家喝井水吧 那样比较痛快 郭芳却拦住他了 不许走 你救了我爹 怎么也得吃过晚饭再走 阿峰啊 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知道我和你家不是一路人 何必找别扭和不自在啊 说完拔腿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郭四军忽然从里面走出来 一把拉住他的手 贤侄啊 真是感谢你救了我哥呀 走 我们进去喝杯酒 顺便聊一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文板着脸 为求心安呐 我把他平安送回来 至于吃饭喝酒就免了 也不管这郭四君如何的挽留 头也不回的走了 郭四军苦笑了一下 转头对郭芳说了 二丫头啊 你去灶房给那傻小子盛些饭菜送过去 这么晚了 黑灯瞎火的 省得他在做饭 郭芳点点头 是 直奔灶房而去 过了一会儿 郎中背着药箱匆匆赶过来 先给郭大军把了把脉 表示啊 暂无生命危险 这 郭嘉上下悬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来 然而 当他给郭大军清洗伤口的时候 不觉皱了眉了 就见那伤口处高高肿起 血迹呈暗紫色 明显是中了毒了 郭大军渐渐醒过来 微微睁开双眼 环视了一下眼前 那郎中赶紧俯身凑过来 大爷 你这伤不同寻常 是咋造成的呀 郭大军用低落的声音把如何掉进坑 郭文又是如何救他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嗯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这事有点麻烦了 猎人为了更好的捕获猎物 事先在这竹尖上抹了漫香的毒药 轻者让他失去知觉 重则能让他当场毙命 听他这么一说 国家兄弟的心又揪起来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暂时没事 我刚才已经给他上了一些独门的草药 希望能够控制住 如果控制不住的话 那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郎中走了之后 郭大军招了招手 把几个兄弟叫到跟前 小声的吩咐了一件事情 三兄弟面面相觑 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这样做 霍大军却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 明天你们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然后挥挥手 让所有人都出去 他说要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 郭文还在睡觉呢 就听着房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郭文不知道出了何事啊 赶忙起床穿衣 来到堂屋查看 就见屋子里一下进来十几个人 有的搬东西 有的掀房顶 有的还推土 郭文一看就急了 上前就阻止 你们干什么呀 要拆我家吗 啊 我们也不知道啊 主家出钱叫我们来拆 我们只好照做了 那你们主家是谁呀 是我 随着话音进来的却是郭四军 郭文一看就气恼了 啊 你们欺人也太深了吗 昨天我救了你哥哥 今天你们就来拆占我的房子 是嫌霸占我们家的地还不够多吗 哎 贤侄啊 不要生气 你误会了 这是我大哥的一片好意 我大哥看你家房子又破又旧 准备给你翻盖 不需要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不劳你们瞎操心 哪知这郭四君呢 不理不睬 双手抱在胸前 站在一旁继续指挥着 任凭这郭文如何劝说 他像没听见似的 郭文气的实在没法子 最后只能是自我安慰 嗨 你们愿盖就盖 有免费的新房子不住 我不傻吗 于是捡了一些木板 在院子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 就临时起居用 白天呢 该干嘛干嘛 对房子的事从来不参与 也不多说一句话 就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半个月之后 一栋崭新的砖瓦房就矗立在郭文的面前了 那漂亮又敞亮 郭文看着这家具 又看看郭四军 心里就嘀咕 他们一家为何对我突然这么大方啊 哎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郭四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贤侄啊 我知道你想什么 谢谢就不用了 这些都是我大哥的意思 郭文张了张嘴 无言的笑了笑 目送他们缓缓的离去 然而搬进新房才两天 郭芳就愁容满面的来找他 这次啊 倒没有从后门进 而是正大光明从前门进来的 郭文赶紧给他让座 看他情绪低落 阿芳啊 看你愁眉不展 遇上什么事了 阿文哥 实不相瞒 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来你家了 这两天 我爹的毒伤开始发作 全身臃肿 郎中说可能撑不过年 我爹感觉时日不多了 就趁还在世 给我指定了一门亲事 明天就要把我给嫁出去 郭文一听 顿时火冒三丈 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 郭芳一把就拽住他了 你干嘛呀 要干什么去呀 我找你爹去 他答应过我 只要我救他 什么都会答应我的 这事怪不了我爹 要怪就怪你自己啊 怪我 你明确和我爹提过要娶我吗 哦 那倒没有 你提都没提过 那我爹怎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 能怪他吗 郭文一听 这不是房才盖好吗 我本打算过两天请媒婆去你家提亲呢 郭芳叹了一口气 嗨 事已至此 不可能再改变了 这只能说明啊 我们这辈子确实是有缘无分 呐 我就回去啦 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 这就是天意啊 郭文看着他背影啊 气得用手直捶脑袋 就这么好的机会 我不能就白白错过了 真是活该呀 按照当地的风俗 闺女出嫁不能超过中午十二点 他害怕自己亲眼看到郭芳出嫁 受不了打击 因此天刚亮 拿着柴刀上山去砍柴 以此来逃避 快到中午的时候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挑了满满的一袋柴回了家了 走到村口 他看见郭宅门前还在敲锣打鼓吹吹打打 心里就纳闷儿 这都快吃中午饭了 迎亲的队伍怎么还没走啊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毕竟砍了一上午的柴 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到了家门口傻眼了 只见房里房外贴了不少的大红喜字儿 大门两旁还贴了一副红色的对联 屋檐上方挂了两个红色的大灯笼 正错过呢 从小玩大两个伙伴郭庆和郭大强拿着新郎服饰从那郭宅跑过来 不由分说把他脱进屋里 脱下他的外套 换了一身喜气洋洋的新郎服 并在肩上系上了一朵大红花 郭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操作弄得是一头雾水 不知如何是好 刚想说两句 两个人就捂住他嘴巴了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少说话 话多不吉利 郭文无奈 只好任由他们摆布 此时门前早有人为他准备好了一匹高头骏马 两个人把他扶上马背 郭庆在前面牵着缰绳把他带到了郭宅门前 新娘子早就被家人送进了花轿中了 然后轿夫抬起来 跟在马的后面绕着村庄转了一圈 最后来到了郭文的家前 随后众人簇拥着他们在堂屋拜了拜 然后被送入了洞房 郭文急不可耐的掀起了红盖头 新娘正是郭芳啊 两个人情不自禁抱在一起 用喜从天降来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 喜宴过后 郭文被郭大军派人叫到病床前 郭大军示意他坐到跟前来 边喘气边说 啊 谦虚啊 对不住啊 当初不该冲动不计后果 把你父亲给害了 现在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是我的报应 看来做人还是应该多做善事心存善念为好啊 其实当时我掉坑里的时候啊 你完全有机会替父报仇 但是你却没有 你和二丫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我没有说破啊 贤旭啊 我在二丫头的胚下箱底放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你以后不再用去砍柴了 去做小本生意吧 凭着你的善良和诚信 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郭文见他说了这么多 赶紧示意他休息 然后盯着他脸看了好一会儿 忽然感觉到不像以前那么憎恨了 反而有点慈祥 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三年之后 郭芳为他生了一儿一女 从此一家四口过着幸福而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