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上一回咱们说到呀 狄仁杰兴致勃勃的打着野鸭 结果就发生了人命案 天生的劳碌命啊 到哪儿都不踏实 现场一番查验之后 狄仁杰和高德兵分两路 一个去百花弄查探消息 一个会县衙梳理线索 刚回到县衙 就听下面的人说呀 袁欣然袁老板和文寿坊文老板来了半天了 一直呀在花厅里坐着 等狄仁杰到了花厅 只见两人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还给大人 其中一个是早上刚刚一起打过野鸭子的袁欣然袁掌柜 另一位是个身材高大 体格健硕的男子 身上的长衫袖有暗色的花纹 很是讲究 袁老板 早上才分开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不是来给大人送炖鸭子吗 虽然大人是忙 但我说过的话不能不算呢 啊 多谢多谢 还是袁老板做人实在啊 怎么高督统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鸭子凉了呀 可就不好吃了 他呀 还有公务要忙 哎 这位是 哦 大人 这位文寿坊文掌柜是新晋当选的茶商行会会长 文受坊见过县令大人 文老板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狄仁杰问了话 这文寿坊老大个子的一个汉子却突然脸红了一红 还是袁欣然替他答话 我们两个打算待会儿一起去看看孟夫人 我记得早上的时候袁掌柜说过的 和孟夫人有救 嗨 能详细说说吗 袁欣然似乎没想到狄仁杰会问这个 当即一愣 随即呢挠了挠头 略有些尴尬的回复 原来啊 当初孟夫人在百花弄的妙云轩挂牌 花名奴娇 百花弄里的老鸨子最怕的就是姑娘们怀孕 一旦怀上了就必须打掉 这打掉了以后呀 怎么也要个三五天不能做生意 所以为了避免利益受损 每次姑娘们陪完客人 都必须要喝下一碗婢子汤 一般来说呀 很少有人会心疼这些姑娘 所以开给院子里的避子汤方 要么大寒 要么大莽 让姑娘们落下了终身的病痛 哪怕是有朝一日从良不干了 也不能啊怀上孩子 更有甚者 那汤药简直就是一副慢性毒药 在三十多岁的年华便要了这些姑娘们的命 老鸨子们当然不会心疼三四十岁年华老去的姑娘 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价值 反而啊 还要一日三餐的浪费粮食 死了更好 但袁欣然不同 她也是女人 他懂得女人想要这个世界上独自活好是多么的不易 所以他开出的汤方相对温和 力求将伤害降到最低 他甚至会上门亲自为那些姑娘看病 那年呀 奴娇病的下不来床 袁欣然上门看着 这一来二去 两人有了交情 眼下清清 狄仁杰点了点头 对袁欣然的义举颇为赞赏 随后 他又询问文寿坊与孟夫人的关系 文寿坊当年也是孟夫人的恩客之一 曾经啊 心心念念的要为孟夫人赎身 只是老鸨要价太高 她当时生意出现了巨额亏损 被债主逼上门来 等好不容易化解了危机 凑齐了银钱 奴娇已经变成了孟夫人 那你们二位认识孟老爷吗 惠大人自然也是认识的 其实我认识孟兄 倒在认识孟夫人之前 也曾去过几次他家的花园 那莲池布局当真巧妙 景致清幽 就是莲池上游连通了野鸭湖 湖里的青蛙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我对那些东西有点膈应 是啊 他们叫起来的时候特别刺耳 那叫的人心里又烦又乱 也不知道孟老爷哎和孟夫人是怎么忍受的 那本仙最后再问一次 嗯 没有别的意思 这两日和孟兰夫妇认识的人 显衙都会问到的 想来你们两人都能给出昨夜不在这附近的证明吧 实不相瞒大人 我们两个昨夜相约去了百花弄的谢味楼谈一桩要茶的生意 后来生意谈得高兴 还请了些姑娘歌舞助兴 等到我二人回家的时候 可能也快到午夜了吧 哎呦 是啊 我回家后也就睡了小半宿 接着就换上猎袍来衙门找大人您 来打野鸭了吗 如此就多谢了 二位还有其他事情吗 哎呦 大人呐 我看您眼下淤青 舌苔红润 您这是心火旺盛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哎 可不是嘛 前两日的抢劫案还没有告破 早上才去野鸭湖散了散心 结果紧接着又来的人命案 真是令本县头疼啊 抢劫案 莫不是桑园桑老板家的事儿 桑园他家怎么了 袁老板你还不知道 据说桑老板的儿子去长安的路上被人给抢了 腹部中刀差点没回来 幸亏被个砍柴的给发现了 是啊 可不就是这个事儿 简直是完全没有头绪啊 哎 袁老板 这桑园也是做药材生意的 他儿子的人品如何呀 他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你可有什么能够提供给本县的 呃 大人呐 我们两家多少有点竞争关系 他们家的人品嘛 那民妇实在不方便多加智慧 您见谅 好 理解理解 多谢大人 虽然案子民妇可是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我炖的这锅鸭汤加了鳖甲 知魔 大枣 滋阴润燥 泻火安神 正对大人的症状 大人不妨趁热多喝几碗 那您慢慢喝 我们就不打扰了 民夫告辞 好 本下一定多喝几碗 等袁欣然 文寿坊二人一走 狄仁杰就转身去了停尸房 文海棠此时啊 还在那里进行尸体的检验 只见他愁眉苦脸的盯着眼前的尸体 一会儿撇嘴 一会儿跺脚 一会儿呀去翻看一旁的笔记 怎么样了海棠 有发现没 没 哎 死亡时间大概在丑时初至丑时末 死者生前身体康健 死因是匕首类东西刺入前胸 穿透心脏 从伤口的深度看 这把匕首最宽处约有一寸 长度至少有两寸 创口光滑平整 是一道毙命的 完全没有反复戳刺的痕迹 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觉得凶手应该力气很大 毕竟感受到疼痛的话 肌肉会收缩绷紧 想穿过胸肌再捅破心脏也没那么容易啊 更何况还有一击毙命 所以凶手是个男人或者是个力气大的女人 哎呀 这个范围并没有缩小多少啊 大人 你别发愁 也有好消息的 凶手的范围虽然没缩小 但是凶器的范围缩小了 哦 怎么说 嗯 根据创口的撕裂面看 这把匕首的侧面应该有个倒刺类的东西 所以匕首在拔出的时候 伤口的侧面形成了二次撕裂 心脏的出血进一步加大 哎呀 这真是好消息啊 这么大的发现 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呀 嗯 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 死者的面容为何如此平静呢 那里的酒杯酒壶我都用各种方法检验过了 我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迹象 那到底是什么让她放松的呢 熟人作案不可以吗 即便是熟人 从正面下手的话 脸上的表情纵然不是吃惊错愕 也该是痛苦扭曲吧 哎 我还是经验不足 不知道心脏受损有没有可能瞬间失去意识啊 若是爷爷在就好了 哎 不着急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少我现在可以从凶器入手 嗯 有倒钩的匕首应该很少见 两人正说着话 木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原来是高德回来了 在前厅啊 等着回话 要说这一次呀 高德可是立功不小 从他打听回来的消息中 还原出了一个更加完整的孟夫人 孟夫人原名施若兰 是蓬莱以北农户的女儿 三年前 大汉造成了饥荒 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冻饿而死 石老汉为了换口粮 把他卖到了百花弄的妙云轩 袁欣然啊 的确给奴娇看过病 两人关系也不错 只是呀 找袁老板看过病的姑娘太多了 而且袁老板的同情和理解是显而易见的 他从不曾鄙夷轻视这些青楼里的姑娘 和每个姑娘呢 关系都还不错 所以看不出她和奴娇有什么比其他人更深厚的交情 文寿坊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 虽是生意人呀 但是当着姑娘的面 却内敛怕生 他虽然常去妙云轩 可只同奴娇说过一次话 具体内容不得而知 但似乎是被奴娇拒绝了 从此以后呀 就仅限于远远的注视他 暗中倾目 后来 奴娇变成了孟夫人 文寿坊依然常常去庙云轩喝酒 只是从一个人默默的喝酒凝望 变成了和各种各样的姑娘倾吐思念之情 而且呀 她常常不愤 甚至喝多了以后怒发冲冠的术 如此好的姑娘 为什么 为什么跟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酸腐糟老头子 奴家值得一个更好的夫婿 此外 奴娇还有一个弟弟 名叫失明 石老汉过世之后 全靠姐姐赚钱养活 由于没人管束养 变成了一个市井闻名的小无赖 嗜酒好赌 打架斗殴无所不作 这听说几日前啊 他曾经良心发现去孟家探望姐姐 却和姐夫孟老先生大吵了一架 孟家的小丫鬟年岁太小 说不清楚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 只知道和钱有关 最后石明气冲冲的离开了 走的时候叫嚣说自己马上就要发达了 自那以后 再就没人见过他了 你这次倒是打听的齐全 就是也太慢了点吧 这么点事问了一上午啊 老弟呀 你可真是个木头桩子呀 那些是姑娘 又不是嫌犯 你想不花钱从人家嘴里套话 你总要陪陪人家吧 给 这个给你 这又是什么 这是去勘察案件的兄弟们送回来的急报 快看看里面说了什么 狄仁杰将信间打开 发现是临县县令回复给他的一封协查公文 公文上说呀 经过几日的明察暗访 龙口县终于在两线交界地发现了劫匪的踪迹 那是由六个人组成的小骨山匪 这次是一个蒙面人向他们透露了蓬莱县桑园老板的大公子桑之木携带巨款北上长安的消息 据蒙面人说 桑之木身上的金银等木可以尽数归山匪所有 但是包裹中的其他东西要贷款给他 他愿意为此辜负二十两银子 目前山匪的六人已经被龙口县令全部拿获 但与他们秘密交易的蒙面男子却在混乱中逃脱 后来有村民在一条沟渠里发现了那陌生男子的尸身 山匪根据其身上的服装特征 认出此人正是蒙面人 他胸口戳了一个大洞 头骨都被打碎了 而他们交易给蒙面人的包裹已经不翼而飞 如今龙口县的老五座告老归乡了 新的五座还没有选拔上来 恳请将山匪尸体和案件一并转回蓬莱办理 让狄大人派人去接 包裹不翼而飞 那包裹里已经没有银钱了 杀人越货的可能性不大 倒更像是杀人灭口 可见这蒙面人的背后还有一个主使之人呐 尸体发现的时候 早就凉透了 哎呀 这可从哪查起呀 哎 是只能先下通缉令 再让下面的人去山里挨家挨户的找 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了 哎 高德 再辛苦你明天去一趟门口 把人和东西都带回来 这好说 那你呢 我呀 得再去一趟孟宅 如今看来 文寿坊和市明都很有动机杀害孟兰 哎 这两桩案子都没有头绪 真是多事之秋啊 这一次狄仁杰是独自去的孟宅 他孤身穿过烟火繁华的青柳巷时 不禁暗暗感叹 谁能想到如此灯火辉煌 歌舞升平的小巷背后 就是一个残忍命案现场啊 极至转过几道弯 那些笑语繁华声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逐渐呀变得模糊不清 东山万籁俱寂 高大的山影在夜晚如鬼一般向山间的行人压了下来 山风骤起 吹得行人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渐进花园大门 狄仁杰伸手轻轻一推 深夜之中 大门竟然没有上栓 就这么打开了 皎洁的月色于孤寂的夜空中倾泻而下 照亮了那一方涟池 而花园尽头的房屋却是黑漆漆的 只在一个小角落里有一点烛火隐隐约约的跳动 狄仁杰记得孟夫人说过 家里的丫鬟和小厮夜里都回各自家中去睡 如今夜里的孟宅只剩下孟夫人一人了 那她一个寡妇 为何点着蜡烛 夜晚不锁院门 难道她真的在等人 狄仁杰绕池而行 俯身捡起一块石子 将之扑通一声投入水中 霎时间 刚刚还寂静的涟池顿时蛙声一片 呱呱呱的叫声果然聒噪的让人心烦 狄仁杰还未走进房屋 就听见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了 孟夫人啊 轻轻的呼唤着 是你吗 你终于肯来了 快进来 此时窈窕女子只穿着一件居家的襦裙立在门口处 别说外套的窄衣半袖了 连条披肩都没有罩上 显然是出来的匆忙 如玉的肩头和两条嫩藕一般的胳膊裸露在月光下 似乎都能发出柔和的光晕来 当他看到阴影中转出来的男人是狄仁杰时 惊恐的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随即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哼 可惜了 我不是你正盼着的人 你这是在等谁呀 说 小 小妇人没有在等谁 刚才我被蛙声吵醒了 怕有贼人入室 所 所以才出来看一眼 我想 想让那个贼人快点进来 是吗 你要撒谎也得想清楚了再说话 到我房去 让我看看你都是在哪里等你的先夫的 孟夫人默然无语 秀梅几乎促成了一道川字 口中啊怯懦着想要拒绝 可最终还是败在了狄仁杰眼里的目光下 回身引着狄仁杰进了屋内 接连客厅的耳房中 有一张窄小的香妃榻 上面呀铺了一层薄褥 这是一种临时休息的矮榻 一般最多用来午睡 可狄仁杰伸手去摸那薄褥 上面仍有余温 你平时就是睡在这里 不 大人 这是小莲 是白日里照顾我的那个小丫头睡午觉的地方 我的卧房还在里面 狄仁杰用眼神示意孟夫人带他过去 孟夫人无法拒绝 只得愁眉应下 将狄仁杰领入宽敞的卧房之中 到了卧房 狄仁杰环视一周 室内啊 陈设简洁 只一张梳妆台 两把竹椅 几个衣箱 以及一张大床 拉开床幔 里面褥子倒是展得平整 只是枕头和被子还都整齐的收放在壁龛中 丝毫没有要使用的痕迹 我再问一遍 你在等谁 是文寿坊 还是别的什么人 孟夫人听到狄仁杰的问话 似乎吃了一惊 但只是抬头慌乱的看了他一眼 又低垂下了头去 依然缄口不言 孟夫人 孟老先生尸骨未言 你此时这般做派 良心克安呐 你此时不说 是想等明日大唐之上用了刑具再说不成 到时可别怪本县判你个包庇共犯之罪 孟夫人听到这里 明显身体抖了一抖 但依然低头不语 狄仁杰叹了口气 缓步走出孟寨 但走到青柳巷巷口 正巧碰到了巡街的衙役 狄仁杰吩咐他们埋伏在孟宅门口 若今晚看到有人去敲门 当即逮捕 折腾了一宿 狄仁杰终于回到了衙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抢劫案和梦兰案像两只嗡嗡叫的苍蝇 把他的脑子呀炒成了一团浆糊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了 才闭了闭眼 天就已经亮了 狄仁杰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床铺上坐起来的时候 只觉得生无可恋呀 好在啊 一早上就有两个好消息 一是穆伦昨晚在谢卫楼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回来 二是高德已经把抢劫案的一众人证物证接了回来 狄仁杰想了想 决定先去问木伦 木伦回复 当日陪着袁老板和文掌柜的姑娘是牡丹和石竹 一开始啊 还只是喝酒跳舞唱曲儿 到了后半夜 这文寿坊就点了十桌的牌子 想要找一个房间两个人私会 袁掌柜呢 也找了间屋子醒酒 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独自离开了 袁姐姐在房间里没待多久 也就一个时辰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送了我一个预防伤寒的药香囊囊 谢卫楼的跑堂本来想给他固鼎小轿 可袁老板拒绝了 说是月色正好 赏赏月也散在身上的酒气喝 而那文寿坊啊 虽然叫了石竹姑娘陪他 可是他当日喝的烂醉 一上楼整个人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大概过了一个半时辰才醒 石竹姑娘啊 早就生气的走掉了 她就是个废物点心 哼 亏待还是查上行会的会长 害我白开心了半天 本以为是笔大生意 结果连一文的赏钱都没捞到 呸 他这才跌跌撞撞的下楼 没让跑堂的顾轿子 自己呀 走着离开了 狄仁杰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又把自己昨晚的见闻说了一遍 想让穆伦帮着一起分析分析 所以说 她有一个暗中往来的情夫 就是这人杀了她的丈夫 要我说 八成就是那个文寿坊 不是说他对孟夫人一往情深的吗 他昨日离开蟹尾楼 最多不过丑时症 再去杀人完全来得及 那失明就没有嫌疑了吗 这失明这么多年游手好闲 全靠他姐姐养活 孟兰娶了她姐姐就相当于抢了她的饭碗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大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孟夫人昨晚为什么要睡那张香妃榻呢 啊 你看啊 她自己的床宽大舒适 如果在香妃榻上睡一宿 第二天难免会腰酸脖子疼 那他为什么要睡在香妃榻上呢 难道只是为了情绪 老爷 要不然我现在去孟宅给您问问去 你胡说八道 是 哎 对啊 我们可以问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 啊 狄仁杰当即吩咐穆伦 让他去一趟鱼市后面的红鲤面馆 让丐帮帮主找几个频繁出入柳青巷周围的乞丐 全都带到县衙来 沿街若有人问起 就说诗人孟兰被杀一案 狄大人已经掌握了好多新线索 要对这些乞丐展开审讯 一来一回 务必走大街 过闹市 确保所有人都知道蓬莱县令狄仁杰的打算 完了 狄仁杰呀又郑重嘱咐 记住了 我不管你是敲锣还是打鼓 就一句话 给我闹得人尽皆知 穆伦看着狄仁杰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和狡猾 突然啊 也觉得兴奋了起来 大声应了声是 撒腿儿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