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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战发生后

白宝山边打边退

很快打出九发子弹

这个数字他记得很清楚

他不能全部打光

必须留下两发

这时

他已经退出了几十米

按照白宝山的交代

开枪后

他就再没看到警察

没听见警察开枪

也没发现警察追击

他朝东跑下去

跑过二三百米

来到一座红墙跟前

事后证实

这是北京燕东招待所

他翻过去

在红墙内走了三十几步

就蹲了下来

把枪膛里的两发子弹退出

黑暗中

一颗子弹掉到了地上

没有摸到

他又撞满十一发

跳到墙外

隐蔽在树丛中

不久

他听到警察的对话声

正在向这边搜索

距他大约五十米

他伏在地上

屏住气息

他听到一个警察问

有人吗

另一个回答

没有

然后静了一会儿

他们便撤了回去

白宝山再次翻红墙进来

向前走到对面

瞪着墙角

又翻过一道高墙

翻墙时

又遗失了两颗子弹

他没时间捡

黑暗中一直跑了下去

他跑到牛旗府附近

钻进了一座果园

在那里潜伏到天明

他把枪和子弹埋在苹果树下

做好记号

等天亮之后走出来

跟着马路上晨练的人群

一路跑回家

这次遭遇战后

白宝山停止了在石景山区再次作案的企图

但他并没有放弃搞短枪的目标

这白宝山的二姐啊

在房山县某农场工作

她看望二姐的途中

经过八一射击场

偶然发现这里的哨兵佩戴着短枪

那天是四月十八日

白宝山眼睛一亮

立即中途下车

在射击场周围观察了一圈

发现这里的环境还不错

地理位置偏僻

离村庄较远

周围道路复杂

又开阔的玉米地

这为他的进退提供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