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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

萧元陵被搀扶下去后

萧元渡将此件事交于辅军参军处置

转身便出了院门

却与蒲阳娟碰个正着

濮阳军旁侧是肖标

肖标到处找他

就是要问问关于缴获物资的处理

以及俘虏的安排处置

才去了州衙

被告知他来了刺史府

萧元渡让他自去找府军参军

萧彪也没二话

登阶入院去了

想曾经

两人之间是绝不可能如此平和的

萧彪与萧元谋走得近

毕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从堂兄弟

而对于萧元渡这么个半道回来

又气焰嚣张

猖狂滋势

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他也和萧元谋一样看不顺眼

素日里一帮人纠集一起

专以找萧元渡麻烦为乐

大打出手乃至打到头破血流都是常有的事

平心而论

萧元渡的身手他是服气的

但少年人心气都高

低头认输等于要命

非要争个眉眼高低出来不可

然不知怎地

萧元渡去了一趟精陵回来

突然就不屑与他们这些人较劲了

不久后发生了甘吉那档子事

阿张怀疑他并非醉酒误入后园

倒似是中了别人圈套

肖彪一疑心使萧元渡有意坑害他

然他那时头脑混沌

事后回想一片空白

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

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凤翔七年对齐州用兵时

伯父萧虎让他与萧元渡并肩为战

萧彪摩拳擦掌

想着单打独斗既胜不过萧元渡

必要平军功压他一头

事实却是

上了战场的校园渡极如风雨

他则只能追在校园渡后头跑

实打实领略到了何谓望尘莫及

后北梁来犯

萧元渡担任前锋军

父亲萧豹统领右军

他就只能在阿富帐下做一臂将

心中不满自不必提

某一日他领任务外出

只带了少量人马

却独逢大批北梁旌旗

情况危急

幸而萧元渡就在附近

闻讯来源

两下病菌

五千余骑与对方数倍于己的兵力战了一日余

那一战甚是惨烈

有没有

漫山遍野的尸体

被马踏成肉泥

死伤过半

他们俩也挂了彩

他伤更重些

萧元渡硬给他背回去的

肖彪心里清楚

倘若萧元渡当时没来救他

或者稍稍拖延个一时三刻

他的那条命必然也就折在那儿了

至此心服口服

此次攻打襄州

也是主动请缨

心甘情愿给萧元渡做偏降

萧元渡没有拒绝

两人配合多回

多少也算有些默契

濮一路除了辽阳之战

却也称得上顺利

濮阳娟见萧标入了门内

这才走上前来

拱手再次道

和五公子立此大功

萧元渡抬手打断他

虚子省了

有事说事

蒲杨娟还真不是虚套

日落前他在城里四处看了看

见一切井然有序

战后一英残暴血腥之乱象全然没有

无哄抢

无杀戮

无屠城

不由又想起辽阳那一战

萧元渡本欲速战速决

却被硬生生拖住了脚

城池久攻不下

日日都要面临兵力粮草的损耗

压力并不比守城方小

不仅他这个将领

士卒们也愤怒到了极点

这股从上到下的怒火积聚起来

极易在城池陷落以后引发报复性屠城

加之萧元渡屡次派人劝降

高顾不成

再有为了激励士气而放纵士兵劫掠

本也是司空见怪之事

以萧元渡霸且利的脾气

这些竟然都不曾发生

虽说出兵齐州时也未闻此类事件

但那时毕竟是应人之请

是客方

主公又有吩咐在先

不许做落人口舌之事

这一回却是由他全权指挥调度

不受任何约管

蒲阳涓都准备好了霍魔搭于沙己祥之类的说辞

当胜负一分

比方以缴械投降

胜方却大行屠戮之事

视为不仁

况满城百姓合辜

也不利于今后

没想到全然未用上

也是

一个懂得为师必缺秋毫午饭的将领

又体会不懂杀降不降的道理

不仅在军务上

政务上易给人惊喜

远的且不提

单说方才在州衙

濮杨娟亲眼看着萧元渡吉利民

封府库命令逐项下达到二堂那会儿已能看出隐隐的不奈

但救火安民以及对以众左吏的处置

照样安排的井井有条

本来该当他这个参军负责的

他此次随军的作用之一便是辅助其处理这些错误

如今反落的清贤

你意外之余也不那么意外

想来大抵是乌雄那几年磨砺出来的

况且还跟了洪香一段时日

犹记得早些年主公曾让他点评府中诸位公子

他对五公子校园度的评语是

勇立绝人

确少积心

时至今日

他仍旧如此认为

五公子与领兵仪事上颇有天资

成长也快速

勇猛友精进有

权变亦有

但巧诈之心始终是其所缺乏的

算是美中不足

但也不失为一项悠长

而且他虽千其取教

学历执猛

却并不恃强独舞

独断专行

听得进左右规劝

这一路上自己给出的谏言基本也都为他所采纳

这又是另一个难得的长处

萧远渡看着他一脸真诚地说这些恭维的话

并不见被人夸赞后应有的高兴或激动

反而想起了上一世攻陷平洲时

蒲杨娟所庆幸未曾发生的

上一世都发生过

也因九牢山是匪不是兵

那时节官兵屠城比谁都厉害

况乎他们

官兵屠城

理由有很多

譬如降兵其多

不放心

又没有更好的安置之法

那么挥刀杀了最省事儿

他们没有屠城

但劫掠以及夺城之后一些无必要的杀戮是有过的

理由也很多

譬如一群人跟着你卖命

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

打了那么久的仗

也总需要发泄

就和结斗婚一样

他那时从未在意过

也从不觉得有何不对

毕竟历来如此

大家皆如此

之所以会有如此心境上的转变

的确要仰赖乌雄

那三年让他明白肉弱强食之外

还有民生疾苦

还有就是

耳边响起一道柔缓的女声

杀降屠城的理由千千万

不杀降不屠城却只在于一个人字

你定然认为这样迂腐

但迂腐有时也有迂腐的好实在

不然

不从老百姓的角度考虑

从你自身的利益去想

民声民心这些短时间来看或许不那么重要

但长远来看

就如在舟之水

舟离水

又岂能行远呢

萧元渡陡然会神

面色微变

够了

他打断濮杨泉的话

有些事

若然从不曾意识到不对倒是好的

一旦意识到

便难以心安理得的承受赞誉

蒲阳娟察觉到他神情有异

遂改口道

连日行军

又忙累整日

好人借着刺史府置了酒宴

就等公子入席了

萧远都这会儿心绪不佳

但也不好服了众人的兴

去前厅与众将士饮了几尊酒以作庆贺

又吩咐厨下多备酒肉犒劳安置在城内外的伤兵

而后便在溥仪的引领下

去了专为他收拾的院落

俯入室

目光如电

向右侧瞥去

榻旁跪坐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