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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们给荷洛新军的见面礼

杨梦龙去年把日本给搞惨了

直接在战场上砍了近二十万

又抓了六七万壮丁

最惨的是

他在战争中将九州半岛的仓库抄了个底儿朝天

把九州绝大多数城市烧成了一片白地

好不容易逃过了明军屠刀的日本人绝望的发现

他们已经没有饭可以吃

没有房子可以住

德川幕府倒是想赈灾

问题是一来路途遥远

运输不便

二来基民数量也他娘的太多了

就算掏空幕府的粮库也搞不定

所以德川家光也没办法了

只好跟九州百姓说道

你们想办法去投奔海上之王吧

他会给你们一点照顾的

海上之王是郑之龙的大号

他曾在日本混过一段时间

娶了个日本媳妇儿

跟日本也算是有点阴亲关系

九州百姓没得选择

数千名武士前去投奔郑之龙

这些日本武士对杨梦龙恨之入骨

郑之龙要跟杨梦龙作对

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段时间抢劫广东

河洛商船抢的最欢的就是他们了

得知何洛新军出动

这些凶狠的爪牙自告奋勇

组织数百凶悍的武士前来偷袭吴淞口

打算送杨梦龙一份见面礼

而郑之龙也对朝廷允许杨梦龙跟他一起剿灭沿海海盗的命令非常不满

觉得对方试图拉低自己的智商

很有必要给朝廷一点教训

也就同意了

于是吴淞口迎来了一场腥风血雨

倭口禁犯的消息很快上报到总兵府

那个总兵居然当场就吓得瘫倒在地

半天说不出话来

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将领如此窝囊

就别指望士兵能有什么上佳的表现

守卫炮台的士兵纷纷夺路而逃

赴役接战

吴淞口要塞便已经溃败不堪了

田代焕里冷笑

看来民夺军队还是那支望臣即退的民国军队

能打的没几个

早已被江南水乡的温水暖风泡软了骨头的明军士兵绝不是日本武士的对手

他武士刀朝华亭方向一指

狂笑道

杀进华亭去

烧光 抢光 杀光

一个不留

日本武士嚎叫

杀光 抢光 杀光

火光之下

那一双双眼睛都蹦出红的妖异的光芒

活像一群地狱修罗

然而在他们朝着华亭线扑过去的时候

怪事发生了

上千名乡勇民兵手持长枪

缓步面前

朝他们杀了过来

杀的兴起的日本武士想笑

搞毛啊

你们的正规军都不堪一击

一群民兵敢跟我们放队

提着灯笼上厕所

找屎啊

田代焕一想都没响

长刀一指

几十名倭寇嗷嗷叫着挥刀扑了上去

一头撞入了这些香涌组成的方阵之中

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指挥这群民兵的是一个身材心长的汉子

手握强弓

腰弦长剑

居然还是个官儿

从他的官服判断出他的官衔平义之后

日本武士真的要笑尿了

连个芝麻官都不是

这位老兄撑死也就是一个供芝麻官差遣

小的不能够再小的典例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拥有数千人马和坚固炮台的总兵望风而逃

一个典例却不知死活的带着一群两腿软的跟在锅里煮了半小时的面条一样的民兵出来跟他们放对

怎么形容呢

就好比集团军军长带领了部队溜了

一个公安局局长却带着几十号警察前去迎击登陆的美军

能再奇葩一点吗

但是很快这些倭寇就发现这一点都不好笑了

芝麻官里有牛人

芝麻官的芝麻官里同样也能够出牛人

虽然概率很小

但终究是有的

像典立这种小的不能够再小的官

明末多如牛毛

但是能够光耀千秋

名垂青史的就那么一个

而这仅有的一个正好让倭寇给撞上

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

命苦不能够怨政府

点背不能够怪社会呀

面对凶神恶煞的倭寇

那个小小的典力出奇的冷静

挽开强攻

嗖的一下

见去似流星

带头冲锋的那名日本武士只觉得眼前一黑

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典立连发三箭

每一箭都正中了日本武士额头

箭速贯穿炉枪

从后脑穿出

当场毙命

这一下那些日本武士都给镇住了

脚步不由自主的放缓

典力没有再放箭

回头看着那些两条腿抖得厉害的民兵

沉声说

看到了没有

他们也是人

他们也会死

只要我们敢将手中的长枪朝他们刺过去

他们就会死

如果我们转身逃跑

让他们追在后面

砍死的一定是我们

然后就是我们的妻子

儿子 女儿

严父慈母

是男人的

把腰给我挺直了

这些民兵牙齿仍在打架

但握紧武器的手总算是变得有力

日本武士狂叫一声

八嘎

武士刀抡起了车轮状的刀光

猛扑过来

小点利喝道

让他们尝尝梨花枪的厉害

马上有人点燃了绑在枪头的药桶

日本武士挥刀杀刀

正要撞入民兵中间大肆砍杀

谁知道嘶嘶嘶一阵怪响

一捧捧火花喷泉似的猛扑过来

直奔他们面门日本武士顿时沐浴在暴雨梨花之中

那密集的火星弄得他们根本就睁不开眼

头发

衣服甚至燃起了可爱的小火苗

烧的他们哇哇大叫

不住脚的后退

狼狈之急

正手忙脚乱的拍打着头发衣服上的火苗

猛然听到那点力大喝

一群胆气最壮的青年民兵跃重而出

挺着四米长枪照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倭寇的胸部和腹部猛刺

当时扎破了水囊式的声音大作

二十余名倭寇惨叫着翻倒

还没反应过来

那喷火的梨花枪也没头没脑的猛刺过来

当时又给放倒了一大片

田大宛一眯起眼睛

哟呵

跟我们玩阴招是吧

有意思

一挥手

一群手持鸟冲长弓的武士出猎

砰砰砰一阵枪响

当时就有不少民兵倒在血泊中

接着长弓开始鸣放

又粗又短的箭支夹着劲风飞过去

重者必倒

接时民兵也变阵了

一排弩手出猎

端平了手中强弩

噔噔噔一阵枪射

使用鸟冲和长弓的日本武士骑手刷刷的倒下了一大片

要不是那些民兵哆嗦的厉害

很多弩箭射偏了

他们死伤肯定要更加惨重

霍振弩

去年杨梦龙就是用他将无数武艺高强的日本武士送进了天照大神的怀抱

把日本武士给射出了心理阴影来了

现在这些民兵用的当然不是这么高级的军国利器

再见

但三百三十米的射程

也足够射日本武士一列

看到这些民兵居然拉出了近两百弩兵

包括田袋碗在内

所有人都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这都是什么活箭鬼的民兵啊

装备居然比正规军还好

也甭管人家是怎么搞到这么好的装备了

反正这些弩兵的出现就意味着日本武士试图以远射打垮对手的想法是绝对不行的

死伤在不断增加

田代万一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

怒吼一声

二百多名日本武士挥刀猛扑上去

列阵对射是打不过对方了

那就用近战来解决吧

迎接他们的仍然是密密麻麻的长枪和喷泉似的朝他们脸部喷过来的火星

日本武士小勇是小勇

问题是被喷的连眼都睁不开

再小勇也没用啊

只能够用手捂着脸连连后退

结果又被趁机捅死了不少

现在田代婉医要咬牙切齿了

狡猾狡猾的一挥手

第二梯队杀了上去

我就不信你们的药桶用不完

那帮民兵药桶当然不是用不完的

不过数量还挺多

想用完还得一阵子才行呢

于是第二梯队撞上去的时候

用武士刀隔开

长枪想杀进去的时候

就通见砰砰砰一阵爆炸

一大片铁沙子劈头盖脸的见了过来

马上又有不少中招

被铁沙子溅入眼睛

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当然没叫几声就被捅死了

天代宛医注意到

这些民兵分成了好几排

前排药桶用完后马上后退

掏出新的药桶绑上去

第二排接上

用药桶加长枪招呼他们

如此轮换

总之他们所面对的每一支长枪上

总会有一个危险的药桶在等待着他们

这些民兵排成四位阵

看到日本武士杀戮

就用药桶弄得对方睁不开眼

然后长枪乱捅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还有一些大概是镖局大侠之流的角色

躲在长枪兵后面猛甩暗器

什么飞镖

飞刀

绣花针一股脑的往腰还招呼

一打一个准

有长枪兵挡着

他们可谓是有恃无恐

这么下流的打法

着实让田代婉一等武士开了眼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

田代婉一越来越郁闷

越来越恼火

去年在九州

他遇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对手

说对手那是抬举他

就他的身份

连仰视那位天煞星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连吴淞口

他遇上了一生中最猥琐最下流的对手

这个猥琐下有的对手仅仅是用上千名民兵

就将他那几百名武艺超群的武士给打的叫苦不迭

连呼倒霉

这种对手

谁摊上都得倒大霉呀

用生石灰

药桶一阵炸响

大团粉末状生石灰在日本武士眼前炸开

马上糊了他们一脸

被生石灰溅入眼睛的日本武士放声惨叫

痛得死去活来

然后马上就被捅死

用铁沙子

一大片黑雾色的铁沙子从药桶里喷出

又糊了日本武士一脸

风来了

用毒烟

一股股黄色烟雾从药桶里冒出来

光是从味道来判断

就知道这药桶很有料

有硫磺

雄黄还有辣椒粉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被火药点燃产生的烟雾是什么味道

谁吸谁知道

日本武士冷不防的吸了一口

呼吸道和肺胃火辣辣的作痛

连连咳嗽

结果越咳吸的越多

那屏住呼吸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了

这玩刺激性不是一般的强

跟催泪瓦斯没得比

但放在这个时代

也算是催泪效果拔群

被熏到的日本武士眼泪长流

简直就是想死

田代婉一真的要哭了

我们是来打仗的

我们是来杀人的

你们这又是烟花又是炮竹又是烟雾的

到底想整哪样啊

拜托你们严肃点好不好

他并不知道

那位打到他发自内心的想哭的对手

心情同样郁闷无比

这些民兵的作战技能还是太差劲了

那么多破敌良机一次都没抓住

换河洛新军或者天雄君来

只怕这群倭寇已经死了八遍了吧

不知道 哎

铁血劲旅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打出来的

温柔的江南水乡真的很难磨练出闻战则喜的优秀军人

没办法

只能耗着

同时祈祷官兵早点赶来增援

或者倭寇知难而退

不然他们这上千人还得交代在这里

最终还是田代婉易受不了了

这打法太憋屈

对方总是使坏

弄得你睁不开眼睛在捅

铁打的人都撑不住啊

他命令手下吹响海螺号

被毒烟熏的死去活来的日本武士如逢大赦

连滚带爬的后撤

刚好毒烟也停了

那些该死的弩兵又冒了出来

轻起强弩

笑眯眯的盯着这边壳边跑的日本武士

一 二三 走你

一波弩箭照过去

撂倒一片

然后再次上弦

一 二三四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两波弩箭撂倒了五十多

田代婉一数了数人数

好家伙

他带来了八百多名士兵

已经死伤了二百六十余人了

这还不算

最要命的是这些幸存的部下已经被对手那堪称级猥琐下流无耻撒泼于大成的打法给弄得一点士气都没有了

望着那如临长枪进阶鼓励色变

这些民兵的战斗力也就那样

放队的话

他们一个能够砍五个

问题是人家的长枪花样繁多

而且绝不重样

这样搞法谁受得了

田代万一见很多武士退下来之后

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任凭他怎么呼喝怒骂

也不肯站起来

他意识到这一仗是没法打了

再加上天色已亮

明军援兵势必源源不断赶到

再战无意

只得惺惺的叫道

我们撤

现在才想起来要撤

我月的十五去拜年

晚了半个月了

一转身

借着如水晨光

疲惫不堪的日本武士惊骇的发现

自己身后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多了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一身黑色军装

衣袖裤脚都显得窄长

异常简练

带着一顶钢盔

披着一副无袖胸甲

那胸甲用亚麻织成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插口

共插入甲片

每个锤口都插满了甲片

至于是什么材质的

还不得而知

这支军队也就五六百人

一水的步兵

手里握紧一只油光发亮的火铳

枪口处一把长度不到一尺半的短剑闪耀着森冷寒光

他们神情漠然

目光冰冷

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我靠

这支军队是怎么冒出来的

那些负责照看后路的家伙呢

死哪儿去了

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将领笑盈盈的看着田代婉一

似乎一眼就断定他便是这股倭寇的首领

打呀

继续打呀

怎么不打了

天戴婉一发出了一声咒骂

八哥

你们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年轻将领说

吴淞口

天戴婉医吃了一惊

不可能

我在吴淞口留了上百人

你们不可能骗得过他们的眼睛

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