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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集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

不停的摇头

不接受杨柳说的这一切

杨柳突然激动起来

你是不是在等瑶农

我告诉你

我看见瑶农了

我真的看见他了

杨柳的声音都带着点疯狂

你想去找他就去吧

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外面呢

说着

杨柳就站起来

点了一根烟

深吸一口

看了我一眼

然后就往餐厅外面走

这时候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躺在竹筏上

被一条河带着漂

那是我和姚农私奔时坐过的竹筏

我们刚在那个小镇上安顿下来不久

姚农就带着我坐竹筏去另外一个小镇赶集

我还记得当时坐在竹筏上

姚农让我躺下来看蓝天

于是我就平躺在姚农的旁边

感受着竹筏在水上飘

我睁开眼睛

看着两岸的风景

那段私奔的日子就在眼前浮现

此刻杨柳已经离开

我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相信他刚才所说的话

关于姚农已经来到这个城市的说法

我觉得那太不真实了

然而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中时

一个中年厨师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考

他穿着还未换下的工作服

手里捧着一个花篮

以一种充满敬意的姿态将他献给了我

他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唱意大利歌剧的演员

紧接着

整个餐馆突然爆发出一片掌声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连忙对着四周鞠躬致谢

就在这一刻

我脑海中那只在澜沧江河面上悠然漂泊的金色竹筏却突然消失了

我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回到现实

我并不希望在这样的时刻被我的崇拜者们认出

毕竟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当那个中年厨师走到我身边献上花篮时

我突然有一种被澜沧江水面的竹筏抛弃的感觉

周围的人群将我团团围住

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念叨

以后再也不来这家餐馆用餐了

从此以后

就在这时

我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尧农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我仿佛确认了姚农就在餐馆外

这让我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花篮

尽管周围掌声如雷

但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

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人群

看在了站在餐馆外玻璃窗下的姚农

正如杨柳说的

他确实来了

那一刻

我迅速走到姚农的身边

就像神话中的情节一样不可思议

我们很快就消失在了餐馆门外

此刻我紧紧拉着姚农的手

在夜色中前行

只想尽快的把他带回家

我们来不及交谈

我也不想追问姚农为何那天晚上在火车站的月台上消失不见

因为他已经来了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

仿佛再次踏入那个神秘莫测的私奔世界

这天晚上

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

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先把姚农带到浴室

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想起了与杨柳的过往

也想起了与瑶农的点点滴滴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此刻我只想珍惜与瑶农在一起的每一刻

浴巾呢

有没有别的浴巾

我手中紧紧抱着那床白色的浴巾

在浴室外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杨柳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的场景

它总是带着一种羞涩的美

那羞涩仿佛带有某种魔力

让人难以忘怀

当我听到浴室的门缓缓打开时

我鼓起勇气走上前

本想用浴巾为姚农擦拭身体

却发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里面

那一晚

我们两人都躺在床上

仰望着天花板

无言而静默

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前

思绪又不由自主的飘到了远方

想起了杨柳裹着浴巾的朦胧身影

每当杨柳从浴缸中走出

往卧室走去的时候

它总会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那种魅力让我心驰神往

而现在

我知道杨柳就站在夜色之中

他可能一直在等待

直到看到我房间的灯光熄灭

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