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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集

收秋种麦顶多也就是忙乱半月二十天

这一阵子一忙过去

秋庄稼收回来

冬小麦播种下去就消息了

城里盖世的人每七天就有一个清闲休息的星期日

种地的农民庄稼汉一年辛劳

只有收完了秋庄稼

种上冬小麦

才能悠悠的出一口长气

才能伸展直腰杆

松松快快的歇上几天

沃马沟的人们顶星星送日头

紧紧张张的干了几十天

把秋庄稼都收了回来

黄褐色的土地也都翻耕打磨好

播种下了麦子

播种下了希望

人们畅展起因劳累而僵硬的腰身

等待着明年的收获

然而

人们攒起腰身还没有输出一口长气

郭解放又把挂在老皂角树上的大铁钟敲打的扇响

郭杰范和许春娥由公社组织

到大寨的虎头山上去参观了一回

回来他们就决定把农业学大寨的热潮在卧马沟高高的掀起来

他们决定利用今冬明春农活不紧的季节

组织动员全村的劳力

在马沟河里垒一条土坝

把流淌的马沟河水在沃马沟的村口上拦住

等到开春天旱

用着拦住的河水去浇灌返青麦苗苗

在河里筑垒起一条土坝

修建一座小型水库

这是一件好事

也更适合当前的政治形势

忙完了秋收

收麦的人们

没有顾得上斩起腰舒一口气

就又积极的投身到热火朝天的筑堤垒坝的劳动中去

筑类河坝需要动用大量的土石方

需要大量的人力

动土方

背石头更是全凭力气

新生就是被指派出来专门背石头的

新生干起活来有一股子狠劲儿

在干活方面

他没有服过人

他的这种性格和品质在大沟河水库上就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新生的身体有些瘦弱

但他背过来的石头往往要比那些彪悍强壮的人背过来的石头大

次数也比他们跑得多

一天没有到黑

他肩上的黑夹袄就被不断背起的大石头磨划出几道张开的口子

口子里露出来的是一片晒黑的皮肤

第二天

这块黑红的皮肤就像肩头上的黑布夹袄一样被石头磨破

黑布夹袄磨破

袒露出来的是皮肉

皮肉磨破

流出来的就是阴硬的红血

丹土的杏花看着新生肩背上磨破的布衫露出来的那块渗血的皮肤

心疼的直流泪

工社书记董天明听汇报说卧马沟上了工程

就亲自来了一趟

他站在水磨坊的石嘴嘴上

看着眼前这一派气壮山河的场面

大手一挥

猛猛的喊了一声

工社书记不是空洞洞的喊出一声好就算了的

他接着那个好又说出一大长串的话

这一大串话就成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把全公社的精壮劳力都调过来

在卧马沟的河湾里来一个大会战

把农业学大寨的高潮再往高里推

公社书记的一句话

一个决定

真的就把全公社三十二个村的精壮劳力调来

把沃马沟窄窄的河湾里飘扬起彩旗

竖起鼓劲的标语

还起竞赛的耗子

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优越性

在这里又一次的得到了充分的显示

效仿大沟河的模式

公社也成立了工程指挥部

由公社书记董天明签任总指挥

指挥部就设在水磨房里

在水磨房前的石嘴子上看到的不是一天天在河湾里抬升起来的土坝

而是黑压压的一片攒动的人头

窄河湾里密集的人群就和搬家的蚂蚁一样

黑马虎乎的一大片

让人站在水磨房前前那石嘴子上

几乎看不到地面

董天明书记站在水磨坊的石嘴子上

神情若定的指挥着这场人海大战

因为有公社书记的亲临指挥

更因为有这么多劳力的及时投入

原本计划今冬明春才能完成的工程

三五十天就大功告成

看着土坝里慢慢升起来的水面

沃马沟的年轻人高兴的叫起来

天暖和了

咱们可是有了下水的好地方了

山里人说的下水

就是城里人说的游泳

原来马沟河里的水欢欢畅畅的从卧马沟村口上流过

就是在望水季节

河里的水也漫不过膝盖

人们下水也就是爬滚

在没有没膝盖的河水里洗洗身子

卧马沟全村没有一个真正会水会游泳的人

他们就没有见过深水

要是土坝里的水蓄满了

深的地方能有三米深

这么深的水

不会水的人可是不敢轻易下去的

下去恐怕就要沉底上不来了

卧马沟有一个会水会游泳的人

这个人是新生

新生是在大沟河水库上学会游泳的

大沟河水库续满水有十几丈深

新生在这十几丈深的水面上游过两个夏天

他的水性相当的好

新生比谁都更热切的盼望着夏天

而现在正是冬天

离夏天还有好长的时间

河湾里勒起土发

参加大会战的人马撤走了

天气也就凉了

真正的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