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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集

单纯幼稚的杏花在玉儿心上扔了一颗炸弹

月儿有过嫁妆吗

当年玉儿是怎么嫁到沃玛沟里来的

玉儿心里的苦

又有谁能知道呢

她哪里有什么嫁妆

连身上穿的新衣裳

都还是到了马桥村借翠翠嫂的

玉儿掩住心里的伤口

不去回想痛苦的往事

更不想让心爱的杏花失望

这是一个多好的女娃子

月儿淡淡的笑笑说

啊

我哪有什么陪嫁的东西呀

不过

我倒是有几样差不多的洋枕

拿出来让我们绣花看看

月儿打开箱子

从里面抽取出几条早就绣扎好的洋枕让杏花看

这些洋枕都是涂改以后

月儿在牙口上慢慢绣扎出来的

呀 婶儿

你的手真巧啊

绣的这鸳鸯就和真的一样

这符让我拿回去做个样吧

杏花看着玉儿找出来的几幅艳丽逼真的绣花杨晨

就惊叹的叫喊起来

挑了一幅

还想再挑一幅

玉儿舍不得让杏花走

就说 杏花

你配好线

拿上来

让婶儿帮你绣吧

真的哎

真的

听了玉儿婶儿这么说

杏花高兴的都快跳起来

她从小就认为同学的母亲是四十里马沟最好看的女人

他从小还知道

亲生母亲的心特别的好

和这样的长辈在一起

他当然愿意

杏花才不在乎地主不地主呢

他爹从来就没有说过玉儿婶的坏话

有时候还直说玉儿婶怎么怎么的好呢

月儿和杏花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

说了好一阵的话

在说话的过程中

月儿握着杏花软绵绵

细嫩嫩的小手

一直舍不得松开

眼睛更是盯在绣花珍珠一样光洁漂亮的脸蛋儿上

离不开

杏花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火闪着水灵灵的眼睛问

新生嘛

咋不见新生啊

新生是不是也到下面马房窑里去烤馍去了

没有

新生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

不是说生产队的马房不是个好地方

生产队的马房是个好地方

有了闲空

全村的老老少少都爱往马房窑里挤凑

有是新生不去

新生的父亲要先也不去

不是他们不想去

而是那地方不欢迎他们父子

他们父子背着一个地主成分

和人不一样

去了那种地方只能受到别人的嘲讽捉弄和侮辱欺负

月儿松开杏花软绵绵的小手说

没有先生啊

轻易不到马房窑里去

他正在偏窑里跟着他爹学做木匠活呢

呀

新生都学开木匠活了

我看看去

杏花惊喜的叫了一声

就往炕下流他还和小时候一样

显得天真浪漫

纯美无邪

窑门外是地动三尺的严寒

偏窑里的一对父子却是热火朝天

一人一头的热汗

新生甚至敞开了黑棉袄

露出里面的单衫衬衣

新生

推门进来的杏花就甜脆的叫了一声

没有一点局促的样子

还和原来同桌上学时一样

珍珠般美丽的脸上洋溢着一片纯美的微笑

心声抹一下脸上的汗水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杏花愣住了

小时候坐在一张桌子上上学

他们之间确实很亲密

你帮我住

像是一对小兄妹

可是后来他们分开了

心生在一起了

他成了卧马沟里的放娘娃

他却成了下马河学校的中学生

再后来的这两年

虽然都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沟里

他们却没有再来往的理由

不知道杏花怎么样

反正新生见到杏花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和局促

实际上

新生心里是非常想念杏花的

小学五年的美好时光

是他永远回味不完的梦

就是一因为有他在梦里

才值得他永远去回味

看着儿子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跟进来的月儿就忙解释说

杏花上来是找杨这样子的

心生瘦小冷峻的脸上蒙着一层迷雾

散开了

一丝散淡的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于是就说出话来

哦

做嫁妆啊

喜少 你真坏

杏花腼腆的一笑

弯腰抓起了一把抱花卷儿

再说了一声我走了

就真的扭身蹦跳的走了

让立在偏遥里的一家人空空落落的

都感到了一阵浓浓的惆怅

像眼前一道绚丽的彩虹突然消失了一样

让人心里感到无限的惋惜

这个杏花

月儿喃喃一句

先生抡起宽刃斧子

又狠劲儿的在粗木头上砍了起来

现在该说说进了后院窑里的这一对年轻人了

这是一对儿已经到了年龄

却还没有尝到过人生极乐的年轻人

要不是郭解放去当了三年的义务兵

他们两年前就该结婚

那样的话

人生的极乐美味到现在他们也就嚼实透了

可是现在

他们还单纯的是一对童男育女

他们至今还没有拉过手

更不要亲啊摸呀的

郭解放在外面当了三年的兵

心里除了远大的革命理想

再就是不断的想念沃马沟里的梨花

梨花也是一样

这三年他想的最多的也是当兵走了的国解放

尤其是在看见桃花和天喜儿

毛毛和土改他们夏天赤着脚在河塘里耍水

看见他们悄悄秘密的往对面的山林里钻

他就心跳不止的想象着

他们钻到山林里会去干啥呢

是不是就干那种事情去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事情呢

笔画没有过那样的经验

只能凭空的去想象

一想就觉得心闷气短

就觉得身体里很深很深的地方

像来了珊洪一样

隆隆的有了响声

就觉得一阵阵的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