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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昏

说得好听

实际仍不肯老实

将扶桑被闹得无法将萧元渡作乱的那只手扯到身前

食指交扣住

尽量引出杂念

看着他慎重嘱咐道

阿昭

你在太齐山与我说的那些话

以后再别对旁人提起了

你当我是傻子

你以为我还会对谁说亲姜女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江佛桑汗寿

那便好

终归是怪力乱神的事情

解释不清一招祸患

迟疑了一下

又道

其实你也不当告诉我的

萧元渡不加思索

你非是旁人

你是我的戚夫人

我的枕边人

江伯桑心道

戚夫人如今已经算不上

勉强算是枕边人而已

枕边人也不见得都是一条心

便是一心就这般将底细全抛

可有想过若有万一

若有一日两人离心离德

反目成仇

姜佛桑曾从先生处听得一个故事

说有位天子出游时爱上一位身怀艺术来历成迷的女子

乍见惊为天人

苦苦追逐之下

终于抱得美人归

力排众议将其接入宫中

还余至封了贵妃

从此交房独宠

六宫粉黛尽失颜色

然而王从来多情容易

却难长情

数载之后

帝王便厌倦了这个女子

开始宠幸他人

君恩盛时

风光无限

呼风唤雨

君恩尽后

留给这个女子的只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诋毁功干

恰逢那阵子山河地动

灾患频出

民间流言纷传

皆言天子身策出了妖挟

天子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

那时的他早已忘了昔日恩爱

也忘记了当初是如何赌咒发誓不在意他的身世

因信任而告诉他的秘密

反而成了帝王赐向自己的利器

最后

这个女子被送上了祭台

万众瞩目之下烈火焚烧而死

而那个曾对她视若珍宝的男人

就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掉

重生之后事

也算身怀异术吧

是矣

即便有萧元渡剖心在前

江佛桑也始终没能迈出那一步

他是被萧元渡的真心所触动

也愿意与其信任

但江扶桑做不到毫无保留

那个女子被送上祭台前

大抵也不曾怀疑过所爱之人的情谊

他们相爱时

她定然也相信过地久天长

海枯石烂

永不相复

可情势如流水

没了就是没了

而没了情谊的男人会有多绝情

绝对超乎想象

前幡与瑞娘秉烛畅饮

醉意熏然之时

瑞娘曾拉着江扶桑的手

说了番掏心窝子的话

男人对女人的追逐

就好比攻城掠地

当这座城池未被占领前

它是珍贵的

世上独一无二

举世无双

求之不可得

自然辗转反侧

抓心挠肝

付出任何代价也必要得到

终于

这片领土被他拿下了

你猜他的兴趣还能持续多久

一年

两年

三年五年

或者很快

眨眼之间就会有另一座城池吸引住他的目光

让他投入全副精力去攻打

皆是如此

鲜少例外

他们所享受的

永远是追逐的过程

追不到手

死不罢休

等到了手

其实也就那样

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喜爱一天天减少

任你明珠生辉

在他看来也如鱼目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

男人的感情往往来得极快

一上来就热烈如火

等终于在一起了

也便攀至了巅峰

其后便是下坡路了

而女人呢

最初再是冷情冷性

无动于衷

一旦动了心

她的爱意只会与日俱增

投入越多越无法自拔

终至沉溺其中一个下山

一个上山

中间总有那么短暂的交汇

那便是仅有的相爱时刻

此后人家在一步步走出去

他却在一步步沉沦

能有生蚝果子吃

多半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所以咱们做女人的

再是新月一个人

也要留几份余地给自己

一段感情明知不可能耗下去

徒然害人害己

那么不若在最适当之时遂然而止

或许这也是永葆爱意之法

而不必非等到爱意消磨

相看两厌

你是个清醒的

这些道理何用人说

我是说给自己听

我必须保持清醒

江扶桑从这篇醉话中

听出了瑞娘的心伤与不舍

也听出了他的无情与决断

情到浓时情转薄

这个道理

江佛桑的确无需人教

爱上一个人

便一往无前

纵被无情弃

不能休

扪心自问

他可曾有过这种勇敢的时候

若果嫁进许世前约见陪以那回算是的话

应当是有过的

不过现在想想

那种豁出去

更像是将逆之人抓住的一根浮木

还有一点不甘

并不完全出于爱意

前世都无法纯粹心悦一人

今生就更不必说了

萧元渡但凡能理智一些

就会意识到爱上她这种女人

是最不划算的事儿

瑞娘最多留三分余地给自己

而姜佛桑却至多拿出三分回馈给别人

比起去相信这世上会有永恒不变的情谊

江佛桑更相信红颜未老恩先断

再有女之单兮

不可脱也

况且

草管是那番话

还言犹在耳

萧元渡不知江女想了这些

反扣住他的手

递到唇边亲了亲

谁管旁人一不一条心

我的枕边人是你

莫说此事

你亲我一口便是喂我毒酒我也喝

江佛桑用空着的那只手将萧元渡凑上来的脸推开

就你这样的人

幸亏不是君王

不然也是昏君呢

萧元渡正笑着

忽而思起前世

神情稍至

都言妖妃蛊惑人心

但若是姜女的话

也许根本无需蛊惑

自能让那大成国主神魂颠倒

萧元渡曾经看之不起

觉得一国之主竟被个女人操于掌骨

何其窝囊

而今却有种说不出的滋会

斩臂将人带进怀里

脸埋进他项间

我若是昏君

必是为你而婚

不然我最多做个暴君

将佛桑怔了怔

怅然一叹

为我而婚

那我这个红颜祸水岂非坐实了

活着受万民唾弃

说不得千百年后还要被口诛笔伐

萧元渡也觉自己言辞不当

想那些亡国君主

自己没本事丢了江山

却总喜把事情往女人身上推

颇让人不齿

谁做到江山

责任便该谁来担

婚也是自己要婚

报也是自己要报

终归是没能耐做个好君王

管红颜何事

有没有红颜都一样

江佛桑有些意外的瞟了他一眼

笑了笑 哼

惜那些人无你这般觉悟

若早早退位让了贤

放过红颜也放过梨树

这一笑坏了事儿

萧元渡绷着的那根弦又断了

拖着姜女的背一个翻转

自己悬身其上

眼神似火

气息粗浮

红颜梨树的我管不着

但我总不能放过你

江扶桑噎住

这才多久

早知就该挺尸到天明

再要踹他下榻

不料这回萧元渡早有准备

手脚具备压制

动弹不得

看了眼外边

以戒拂晓

江扶桑气接提醒道

你该走了

萧元渡偏手去寻他的唇

还早

话音消弥在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