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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人窦旭
字晓辉
正午睡时
窦旭看见一个穿粗布衣服的人站在床前
迟疑不决
惶恐不安地望着自己
似乎有话要说
窦旭问
有何事
来人回答说
相公有请
窦旭问
相公是谁
来人说
他就在附近
窦旭跟着他走出门来
转过一些房屋
被领到一个处所
楼阁层层叠叠
一间屋子挨着一间屋子
他们在这里曲曲折折的往前穿行
窦旭觉得这里万户千门
绝非人间
他又看见宫女和女官来来往往
人数众多
都像穿粗布衣服的人发问
豆郎来了吗
穿粗布衣服的人做了肯定的回答
一会儿
一位显贵官员走出迎接
非常恭敬的拜见窦旭
登上大堂后
窦旭开口相问
说
我们一向没有交往
我也不曾前来拜访
错盟盛情接待
使我疑惑不解
显贵官员说
我们大王因先生家族清白
世代有德
清慕你的风采
很想见你一面
窦旭更加惊骇的问
大王是谁
显贵官员回答说
稍等一会儿
你自然知道
不久
两名女官前来
用两面旌旗引导窦婿前行
走过一道道宫门后
只见大殿上有一位大王
见窦婿进殿
便走下台阶迎接
采用的是宾主相见之礼
施礼完毕
步入坐席
那里陈列的宴席非常丰盛
窦婿抬头看见殿上挂一块匾额
上面写着贵妇二礼
他感到局促不安
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王说
你我能够成为近邻
可见缘分很深
你应开怀痛饮
不用疑虑重重
心怀未惧
斗絮连连称是
酒过树寻
下面奏起笙歌
不用真骨
音调优雅纤细
稍作停顿
大王忽然看着左右两边的陈述说
朕说一个上联
请你们对出下联
才人登贵府
在座的人正在思索
窦旭就对答说
君子爱莲花
大王大为高兴的说
真是奇了
莲花是公主的小名
怎么如此合适
难道不是前世的缘分
向公主传我的话
他不能不出来见这位先生一面
过了一段时间
佩环叮咚作响的声音
渐渐传来兰草与麝香的浓郁的香气
原来是公公主已经来到
公主十六七岁
长得美妙动人
无人可比
大王命公主向窦婿施礼
说
这就是小女莲花
公主行礼后离去
窦旭看了心惊摇荡
蓦然呆坐
想得出了神
大王举杯劝酒
他竟然都没看见
大王对窦旭的心
似
似乎微觉察察
便小女与
与也算般般
只是为自己与你不是同类而惭愧
如何是好
窦旭心意惆怅
如醉如痴
又没听见
坐在旁边的人踩一下他脚
说
没看见大王请你喝酒
没听见大王跟你说话吗
窦旭茫然若失
深感羞惭
万开坐席
说
臣承蒙款待
不觉喝得大醉
有失礼节
万望原谅
现在天色已晚
大王已经疲劳
我要告辞了
大王站起身来
说
见到你后
心中实在惬意
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就说要走
既然你不想留下
我也不敢勉强
如果你还惦念这里
自然会再请你来的
便命宦官把他领出
在路上
宦官对窦旭说
刚才大王说公主与你般配
似乎想跟你结亲
你怎么沉默不语
窦旭后悔的直跺脚
每走一步都追回一番
就这样回到家里
窦旭忽然醒来
这时夕阳返照
将要隐没
他坐在昏暗中反观回想
一切都历历在目
晚饭后熄灯睡觉
他希望还能重温旧梦
然而旧梦渺茫难寻
只有悔恨感叹而已
一天晚上
窦旭和友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忽然看见先前那个宦官前来传拿大王的命令
叫斗续进攻
窦旭大喜
便随同前往
见大王后
窦旭叩头拜见
大王把窦旭拉起来
请他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说
知道你分别后还思念眷恋着这里
现冒昧把小女许配给你
想来你不至过于嫌弃
窦旭当即行礼感谢
大王吩咐学士大臣陪同窦旭参加宴会
久言将尽时
宫女前来禀告
说公主打扮完毕
一会儿
便见数十名宫女拥簇着公主走了出来
公主头上罩着红锦
迈着轻盈步履
宛如行于水波之上
宫女把她扶到地毯上
与窦婿对拜成婚
接着将二人送回住处
洞房布置温馨有致
极为芬芳华丽
窦旭说
眼前有你
真是人只知快活
忘记生死
只怕今天的愈合却是一梦
公主掩口一笑
说
明明我和你在一起
怎能是梦
第二天清晨
刚刚起床
窦旭给公主描眉茶粉玩
接着便用袋子去量公主的腰
用手指去量公主的脚
公主笑着问
你疯了吗
窦旭说
我多次为梦所悟
所以要仔细记住
假如这次也是梦
也足以使我时时思念了
两人还在细继续逗笑
一名宫女跑进来说
妖怪进了宫门
大王躲进偏殿
或是即将来临了
窦旭大吃一惊
急忙去见大王
大王拉着窦旭的手哭着说
你不嫌弃我们
我们也很想与你永远相好
不料祸从天降
国运即将终结
这可如何是好
窦旭吃惊的询问
为什么说这话
大王把岸上的一本奏章递给窦旭看
奏章说
韩香殿大学士陈黑义为出现不同寻常的怪异现象
请求及早迁督
以维系国家命脉一事
据皇门官员禀报
说从五月初六日起
来了一条千丈巨蟒
盘踞在宫廷外面
嗯
吞食内外沉民一万三千八百余人
所过之处
宫殿 进城
废墟等等
臣奋勇前去查看
确实看见了这条妖莽
只见它头如山岳
暮似江海
一昂首能把殿阁一齐吞没
一伸腰可将楼墙全部压塌
这真是千古未见的凶像
万年不遇的灾祸
国家命运危在旦夕
请皇上及早带领宫中眷属火速迁往乐土
窦旭看完奏章
面如死灰
紧接着
有宫女跑进来报告
说妖物来到了
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在哀叫
惨无天日
大王仓促间不知所措
只是泪水连连的望着窦旭
说
我把小女托给先生了
嘘
窦旭气喘吁吁的跑回住处
公主正与身边的宫女抱头哀哭
一见窦旭进来
便扯着他的衣襟说
郎君
怎样安置我
窦旭悲痛欲绝
拉着公主的手腕
若有所思的说
我贫穷寒威
可惜不能进屋藏娇
我有几间茅屋
暂时一起在那里躲避好吗
公主眼含泪水
说 情况危急
哪能选择
请快带我去
窦旭便搀扶着公主走出住处
不久
他们来到家里
公主说
这是非常安全的住宅
比我家强多了
然而我跟你前来
我的父母依靠谁
请你另盖一所房舍
全国人都会跟来的
窦旭感到为难
公主嚎啕大哭
说
不能及人之难
要你还有何用
窦旭略加安慰劝诫
走进屋里
公主趴在床边伤心哭泣
无法劝住
窦旭正苦心思考
束手无策时
忽然醒来
才知道自己做了一梦
然而他耳边还响着公主嘤嘤不断的哭声
仔细一听
根本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而是两三只疯子在枕头上飞鸣
窦旭大呼一声怪事
朋友问
这话怎讲
窦旭讲出梦中的的情形
朋友也很诧异
他们一起起身去看疯子
疯子依恋在袍袖间
赶也不走
朋友劝窦旭给疯子造巢
窦旭依言而行
督促工匠来建造蜂巢
刚竖起两面墙
群蜂便从墙外飞来
络绎不绝
前后相继
朝鼎还没合拢
疯子便落满蜂房
比窦还大
窦旭追寻疯子的来处
却是邻家老翁先前的菜园子
菜园子中有一房疯子
三十多年繁衍生息
甚为兴旺
有人把窦旭的故事告知老翁
老翁前去查看
疯房寂静无声
掀开疯房的一面墙
却见有一条长达一丈左右的蛇盘踞在里面
于是将这蛇捉住杀死
窦旭这才知道
所谓巨蟒指的就是这条蛇
疯子到豆絮家后
繁殖的更加旺盛
也没发生其他异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