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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旭表情很扭曲
他死死的盯着少阳
突然一拳挥过来
好在少阳有所准备
躲开了
可另一拳紧接着砸了上来
同时一声怒吼
你凭什么说爱他
少阳躲闪不及
劳实的砸到了脸上
这些天来低气压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少阳握紧拳头
狠狠的反击回去
和方子旭扭作一团
方子旭学过散打
但现在不是正式比赛
他也在气头上
没什么章法
而邵阳从小就开始打架
不专业
但经验丰富
一时难分谁占了上风
少阳打出去几拳
也挨了几拳
骨头都疼了
还分心思想了一下
图寒学过散打
据说还打得过方子旭
那他应该打不过屠寒了
不过
如果图汗要打他
他肯定不会还手
到时图汗要散着打还是整着打
他都不会还手
就像三年前他的朋友围殴时
涂汗也没有还手一样
如果那个时候屠涵要反抗
那几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可是
屠涵还愿意打他吗
还愿意接受他吗
邵阳又被狠狠砸了一拳
然后方子旭放开了他
骂了一句
你他妈打个架还要发呆
邵阳弯下腰
手撑在膝盖上
看着地面
过了很久
缓缓说
我想投行了
方子旭半晌没有动静
再抬头
他已经走了
邵阳也回了家
一进门
猫跑到他脚上喵喵叫
少阳拖着猫去找来碘酒
又坐到床边给自己上药
上了一半就懒得上了
太累了
打完架还得自己擦药
以前都是图案帮他的
猫爬到他的腿上
少阳轻轻捏着他的脖颈
说
图图
我去找你哥好不好
图寒没有消息的第十五天
少阳坐在了去他家的车上
他通过图寒的室友
又找到他们班长要到了住址
但是少阳其实挺没底的
他不知道屠涵在不在那
如果在
会不会想他呢
坐了火车
又转了趟大巴
终于到了地方
少阳下了车就忍不住皱眉
这儿的房子都是破破败败的平房
整条马路又窄又宽
垃圾桶都不见一个
看起来确实是过年只见得到二踢脚的地方
图涵就住在这儿吗
邵阳拿出手机
又看了一下地址
什么街
什么门牌号
旁边走来几个人
邵阳抬眼
这四个人都吊儿郎当的样子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街面上的混混
带头的混混斜着眼打量了他一番
问
干嘛的
语气挺冲
这要是以前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他早就一拳砸上去了
但是现在少阳没心情
而且这儿的房子根本没写什么接什么好
他需要帮助
于是少阳尽量缓和语气
问
你知道屠寒吗
那个混混挑眉
然后转过去跟他的小弟说了句
图寒
四个人开始大笑
少阳沉下脸
非常不爽
但还没来得及发作
那混混又转回来看向他
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你找那个杀人犯呢
杀人犯屠寒杀了他的父亲
现在被判刑进监狱了
这是邵阳从那几个混混口中得到的消息
邵阳昏昏沉沉的给他父亲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说查一下这件事
这不像上次查个交易记录那么简单
这是一桩命案
助理一定会告诉他父亲
但他现在顾不得了
晚上
他随便找了家宾馆
不太干净
但还是住下了
打电话给学校那边请了假
然后就是睁着眼睛等消息
他不相信图涵杀了人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图涵的状况
图涵受伤了吗
图涵现在怎么样
图汗不会有事的
第三天
结果出来了
年三十晚上
屠父喝了酒
情绪有些激动
屠汗伸手将啤酒瓶砸在他的头上
当场死亡
法院判为防卫过当
有期徒刑十年
听了这些
邵阳都忍不住骂了
连他都知道
屠寒的父亲有暴力倾向
尤其是喝了酒后
是会危及人身安全的
这怎么能算防卫过当呢
看看屠寒身上的那些伤
助理说已经请了律师准备上诉
而且好消息是
他可以去探监
在监狱见到屠寒时
少阳提了这么多天的心才稍稍放了回去
起码
涂汗的精神状况看起来还好
反观自己
颓废的样子就像是被关的那一个
涂汗也这样觉得
看到少阳的瞬间
眼眶一下就红了
我以为过完年你会胖呢
邵阳说
你为了不让我胖
就特意在大年三十儿跟我说撒手
涂含笑了一下
眼泪却掉下来
屠涵
你他妈真醒了
邵阳说
是不是打算十年以后再见我呀
到时候
我儿子认你做干爹
儿子 你看
这是爸的同学
高中大学一个学校
现在刚他们从监狱里出来
邵阳越说越大声
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外面的警察敲了下栏杆
过了好久
秃汉轻声说
这样也挺好的
好个屁
少阳压低了声音继续吼
你没有干儿子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儿子了
我反悔了
你说撒手就撒手
我不同意
邵阳
你没必要的
吐寒苦笑了一下
我现了
以后结不结婚都没关系
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你没必要再可怜我
我可怜你个屁
好像现在除了骂人没办法表达他的挣扎
委屈
愤怒和对土豪热烈的思念和感情
这些天
他仗着图涵看不到消息
发了很多情话
但却没有说爱
因为他想亲口面对面告诉屠涵
很显然
监狱不是个好地方
屠涵还在看着他
等待他的下文
少阳嘴巴张了又张
最后叹了口气
等你出来再说吧
我找了人帮忙
不用等十年
你找人帮忙了
涂汉有些吃惊
家里人吗
少阳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的说
没关系
他们早晚会知道
早晚会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屠涵像是猜到了他的意思
心跳如故
又过了一个星期
法院改判了图汗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出狱那天
邵阳去门口接他
还带着一条红围巾
土寒一出来
他就迎上去给戴上
一圈又一圈
去去会去
太蠢了
这个天气戴围巾
我也想买红衣服
但是你这地方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土
屠汗笑了一下
眯着眼抬头看看太阳
说
没想到一出来都这么暖和了
是啊
你再等个十年出来
说不定就
少阳炖了
炖啊
也可能是过年的时候放出来
一样冷
屠涵笑得更厉害了
红围巾上方露出的鼻尖一抖一抖的
少阳看着他
伸手把围巾拉下去
吻在他的唇上
一开始是风卷残云般凶猛
到后面
少阳放慢了速度
图汗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患得患失
我没想让你来找我
图汗说
那你就不该在台历上留那样的话
邵阳说
你看到了
图汗顿了顿
说
可能当时还是有些不甘心吧
想到要和你分开
还期待着写那样一句
能不能唤醒你对我的一点感情
那你做到了
少阳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图寒笑了一下
可是后来是真不想让你来了
我没想到过年的时候会出事
那天发生了什么
少阳问
三婶儿的那天上
我们之前不是还在发消息吗
怎么会突然
你都没告诉我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大年三十是阖家团聚的日子
你们在看春晚
吃饺子
放烟花
我却在这天杀了我爸
秃汗自嘲的笑了笑
不是你的错
你是正当防卫
其实当时我没有人身危险
图寒看向他
那天
他喝了酒
又要动手打我
我可能是因为别人家在过年
我们家却是这样
又想到等下要跟你提分手
就觉得特别累
他过来的时候
我就夺过瓶子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
其实我只想把他打晕
让他消停一会儿
没想过要杀死他的
屠寒眼泪成串的掉落下来
少阳让他趴在自己的肩上
听他继续说
我知道我不会有危险的
他都打了这么多年了
他不会打死我的
可杀 杀了他
杀了我的亲生父亲
不是你的错
少阳轻抚他的背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少阳
图寒哽咽道
你说
我这种是不是会遗传的
我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暴虐的人
邵阳立刻说
怎么可能
你不要多想
可是
屠寒说
同居的第一天晚上
我把你打了
邵阳没有说话
屠涵慢慢推开他的怀抱
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却不问问为什么
觉得愧疚
少阳沉默了一下
如实说
你怎样做都好
是我欠你的
图寒后退的一步
谢谢你把我从监狱救出来
你回去吧
说着要把围巾取下来
邵阳一把按住他的手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啊
不
屠寒憋回眼泪
你先听我说
在监狱
这几天我联系不到外面
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是就这样分手也无所谓
还是有想我
听说你来探监的时候
我真的特别特别高兴
这些天我老做梦
梦见啤酒瓶砸在我爸头上
他后仰着倒下去
鲜血直流
然后你给我打电话
说要带我看烟花
我说我杀人了
好害怕
你立刻挂掉了电话
再也打不通了
少阳皱着眉头看向他
满眼心疼
图汗继续说
我以前也总做噩梦
梦见高二那个时候同居第一个晚上
我以为会没事的
结果很久没做过的噩梦又出现了
他们打我
我求你救救我
你只是站在那里大笑
醒来的时候
我有一瞬间真的想掐死你
少阳伸手抱住他
说 都过去了
没有
又又说了一遍
我现在还会做噩梦
后来几天没事
是因为背着你吃了安眠药
我还有应激障碍
一受刺激就会浑身发抖
甚至有的时候会失去理智
还有
我以前被叫做恶心的变态
以后会被叫做杀人犯
邵阳
你懂了吗
你只能带我出监狱
但是你救不了我
我一辈子都在泥潭了
图寒再次推开了他
你能来看我
我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
你应该有个平静的正常的生活
学习
工作
结婚
身子
你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绑在一块儿
尤其是因为愧疚
两人沉默了很久
少阳平静的开口
说完了吗
说完了
屠寒皱眉
又加了一句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明白
少阳叹了口气
但是我说不
你怎么这样
图汗有些急了
邵阳
算我求你了
我是真的放下了
你不要再觉得愧疚
不要再做让我误会的事了
我已经太累了
玩不动了
我放过你了好吗
如果不是愧疚呢
说
声音像羽毛
轻轻划过他的耳朵
土豪
我爱你
屠寒瞪大眼睛
浑身僵住了
你不会信的对不对
我以前也不信
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因为愧疚才会答应陪你玩玩
但是你跟我说分手
然后一个假期都没有再联系
我像是心脏被挖走了一块儿似的
少英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继续说
唯一撑着我的
就是开学还能见到你
结果回学校发现你早就把钥匙留下了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
想着你好狠心啊
原来早就做好了打算是不是
涂寒抿了抿嘴
少阳继续说
再后来
我得知你请了个长假
根本没来学校
立刻新的另一半也被挖走了
可我还是租了那个带厨房的大房子
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哄着你一起住
你知不知道你的东西有多少
涂寒忍不住问
你没扔吗
邵阳说
没有
全搬新家长
我一个人搬了好几趟
离当场累死就差那么一点儿
就等着你回来给我捶肩呢
这样耍赖的语气让屠寒笑了一下
邵阳捏了捏他的耳垂
搬家的时候
我看到了台历
看到了那句我爱你
你是真的过分
那段时间我们那么亲密
你还天天拿个小本本记着
距离和邵阳分手还有多少天
我也学你拿小本本记着呢
距离和屠寒上床还有多少天
多一天就多上一次
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种流氓话
屠寒耳朵尖都红了
你怎么
对
就是这么不要脸
少阳亲了他一下
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
我还养只猫
你不是喜欢猫吗
我不太会养
生怕你还没回来就被我给养死了
他整天喵个不停
我就说
别埋怨了
等你哥回来好好伺候你
哼 猫叫图图
随你想
我们肯定是生不了小孩的
以后就养一堆猫
你要是喜欢孩子
我们也可以去领养一个
好不好
图喊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少阳低头
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轻柔的声音里包含着委屈
徒昂
我和猫每天都在家里等着你啊
你怎么忍心让我等十年
邵阳跟着图寒回到他的家
路上又碰到了之前那几个混混
混混看到他们
喊了一声
呵
杀人犯出来了
屠寒目不斜视的看着路
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但邵阳能看出他的紧张
邵阳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几个混混
于飞说过
每次打架
他一露出这种眼神
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气势输了一头
邵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效果
但那几个混混没再惹事
骂骂咧咧的走了
别怕
趁路上没人
少阳拉住屠涵冰冷的手
揣进自己的衣兜
我没事
屠涵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笑的邵阳心神荡漾
我老婆笑起来真好看
涂涵红着脸没说话
但好歹不再紧张了
图涵家住在一个破败的小楼里
打开门
图涵有点局促
你先在我床上坐一会儿
我马上好
好
邵阳坐下来
看着涂寒在一旁收拾带回来的书和衣服
床边的地上有一块暗红的血迹
被灰尘覆盖着
几乎看不出来
少阳趁涂涵没注意
用鞋底使劲蹭掉了
这些家具有什么值钱的吗
等会儿叫个收破烂来
邵阳说
唯一的电器是那个电视
但已经坏了
涂寒说
其他没什么值钱的房租欠了三个月
都是我回来交的
邵阳沉默了一下
说
你爸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
从我妈改嫁后
他就这么活着了
少阳叹了口气
秃汗问
你又要可怜我了吗
不可怜
少阳站起来
从背后抱住他
我屠哥这么帅
学习又好
打架也厉害
还有一个这么完美的男朋友
有什么可怜的
屠寒偏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臭不要脸的
少阳笑
以后就跟臭不要脸的走吧
不回来了
嗯
不回来了
回到学校
邵阳把一个笔记本给他
你没来的那两个星期
我一有空就去蹭你们大姨的课
从来没这么认真
笔记不全的
你问一下由吧
期末别挂科啊
老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涂涵翻着本子
里面果然工工整整记着各科的笔记
几乎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
也不全是笔记
有些空白的地方写着他的名字
这些天
图汗感动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已经感动到土著天际了
老公真好
图汗轻声说
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少阳吃惊
一直以来都是他老婆老婆的占便宜
图汗从来很冷淡
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他
当晚做不可描述的事儿时
秃汗也很主动
少阳食随之位
周末
图寒的室友约着吃饭
说庆祝屠哥终于回来了
图汗把邵阳也带上了
几个室友心照不宣
之前贴吧上放出两人接吻的照片
但当事人什么也没解释
他们也没套出话
现在终于官方确认
这两人是一对的
看着饭桌上那旁若无人的亲密劲儿
几只单身狗表示不用吃就饱了
几瓶啤酒下去
邵学长就变成了少哥
图寒撑着头
看邵阳跟他的室友聊得天南地北
心里又暖又甜
这种把男朋友介绍给朋友的感觉
趁着他们在聊天
土然小声问少阳
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为什么没来学校啊
他怕他的朋友在知道他是杀人犯后
就不再这样对他了
少阳看出他的担心
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腿
没事
老师说的是你家里有事儿
具体的不会说的
再说
你是无罪释放
屠汗皱着眉
刚想说什么
少阳打断他
而且
你的室友都很好
他们会理解你的
祝涵涵和少哥长生久久
有人举杯
九九九九
其他人起哄
图涵和少阳对视了一眼
笑了
从包厢出来
外面坐着几个人
下意识的抬头
邵阳一看
真是朴是冤家不聚头
正是大凯和上次赌图函的其中一个混混
之前少瑶拿着大凯的照片反威胁了他
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知道大凯不会再纠缠了
但是那混混不知道他手上有对价的把柄
一看清是他
就嚷了起来
这不是那同性恋吗
大晚上的
真他妈扫兴
邵阳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凯
大凯坐稳在那儿
没说话
邵阳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不惹事
不代表别人不舍
他管不着
邵阳冷笑了一下
正想说话
身后有个声音插手
通经恋怎么了
这家大米啦
回头
就看到涂寒的室友
也就是上次跟邵阳打了两次招呼的那个汪同学气鼓鼓的瞪着眼
这种级别的骂架
在这种场合
太没战斗力了
邵阳忍不住想笑
那混混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猛地站起来
比王同学高了一个头
花臂被肌肉撑得一股一股的
王同学怵了
好在眼睛还维持在瞪大状态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少阳拍了拍他的肩
示意他退后
然后说
废话少说
要不
再打一架
他们这边有五个人
但是真正有战斗力的
估计就他和图汗
图汗还一受到刺激就发病
邵阳回头
还好
图汗只是沉着脸
没有发抖
也没有失去理智
另外三个室友围在他身边
那花臂有些犹豫
他还记得上次被少阳一拳打倒的样子
而且现在大凯还稳坐着没起来
旁边桌有不少人朝这边张望
算了
大凯终于说话了
坐下吃饭
花臂低声骂了一句
坐了回去
王同学用鼻子哼了一声
少阳回头
牵住屠汗
在另外三个人的笑声中走出去
少阳捏了捏屠汗的小指
正想说话
门口一桌的两个女生叫住了他
帅哥
嗯
少阳微微转头
开口的女生有点不好意思
笑着说了一句
你俩加油
邵阳愣了一下
然后也笑了
谢谢啊
屠寒红着脸拉着少阳出去了
加什么油
听起来怪怪的
屠寒小声埋怨
但能看出来心情很好
加油生孩子呗
王同学开玩笑
图涵瞪了他一眼
哎
刚刚真刺激
我还以为得打起来呢
另一个室友说
不过寿哥你放心
要真打起来
我一定护着涵涵
那必须的
涵涵老实
一看就没打过架
我们不能让他被欺负了
少阳心里好笑
要是他们知道老实人韩涵武力值比他们三个加起来还高
是不是会惊掉下巴
放心吧
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的
在宿舍和三人分开后
图寒和少阳回公寓
哈哈
少阳说
你别跟着瞎叫啊
图涵无奈道
他们直男都这么互相叫的
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知道
我个弯男都叫老婆
我今晚挺开心的
徒含笑
我也是
你室友都挺好的
特别护着你
刚刚上厕所
他们跟我说要对你好
还有门口那俩姑娘
让我们加
有生孩子的那个
蒲寒本来挺想哭的
听到这儿
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少阳笑着蹦了两下
然后过来搂住他
你看
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凯那样的
你也没有在泥潭里
你有我
有朋友
有善良的陌生人
对不对
图汗鼻子有些酸
眨巴了一下眼睛
邵老师
要发鸡汤了吗
没有没有
就是今晚咱们不吃安眠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