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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三集频道来迟中

许多文人都围上前去

有人诵念起来

此篇契乐州文声音抑扬顿挫

读到愤懑处

语气中有热血腾然而起

四下皆随之震动

常岁明听在耳中

不禁也点头道

真乃好诗

骆先生这诗写得倒也够快

她人还未回江都呢

便有这样一篇好诗

快一步赶来相迎了

岂止是好诗啊

那将此篇诗文带到此处的书生接话道

简直是振聋发聩

有穿云裂石之力

常岁宁点头

是她夸他浅薄了

那书生与她攀谈起来

在下观小兄弟气质不俗

想来也是饱读诗书

可也是喜欢钱甚先生的诗文

那篇观江都祭海以赠天下书可曾听过

听过

常岁宁打扮简便

但若稍加细观

便可发现是女子身份

如今江都附近因女子做工之风兴起

许多女子为出行方便

常也穿袍束发

如常岁宁这般打扮的女子并不少见

而这位书生看向常岁宁时

眼睛始终微眯

显然是个视力不佳的

瞧人只能瞧个大致年岁气质

先入为主地认定了面前是个小兄弟

便将那有失硬朗的声音当作是一个过于斯文的少年郎所有

常岁宁笑着点头

听过的

那篇赠天下书与今日此篇可谓是各有千秋

书生抬手间

滔滔不绝地剖析起来

此篇祭岳州文立足于无辜受难百姓之间

将作恶者比作虎狼

字字如刀砭骨

叫人生出切齿痛恨

读罢却又觉酣畅淋漓

世间尚有正道在

而骆观临此诗文中所表

正道未吝于悉数归常岁宁之身

那书生又道

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

钱先生诗中所表

全然切合实际

未曾有半点夸大其词之处

实乃言之有物呀

常岁宁觉着实则还是有夸大之处的

尤其是夸大了她的功劳

但常岁宁半点不觉得心虚

心中仅有欣慰

先生果然还是满足了她的提议

实在好人呐

书生犹在回味

高明

妙哉

常岁宁赞成地点头

分明夸大了事实

却仍让人觉得全然切合实际

深信诗中即全貌

的确高明

听小兄弟口音似官话

可是打从西边来

常岁宁点头

这时

那小兄弟这一路必然是听了许多有关常节使的事迹吧

书生干脆在常岁宁身边坐下说话

常岁宁旁边的桌上

荠载等人立时戒备几分

无声紧盯着那书生的动作

有护卫已悄然摸向了袖箭

常岁宁未觉有异

反而随和地替那书生也倒了盏茶

多谢小兄弟

书生端起喝了半盏解渴

才又往下说道

小兄弟路上可听说了书生百姓感念常节使恩德

欲为常节使建庙之事

常岁宁倒果真不知

摇了头评价道

建庙倒也无必要

岳州百废待兴

还是不宜铺张得好

书生不赞同他道

书生所向之事

怎能叫铺张呢

或是喝人茶嘴短

书生反应过来

轻咳一声

民调平和许多

小兄弟有所不知啊

民心有所依

这是好事啊

再者道

这银子或许也不必岳州百姓来出呀

书生道

听说苏州一位富商愿意出资

这位富商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君子人物

据说此番救治患疫百姓的药材皆是其人所供

分文未取

常岁宁恍然

戴子发呀

事前送药材

事后又包盖庙

天大的好人呐

如此说来

当初明谨之死

死得的确合适

死一人

福泽却这般延绵不绝

怎叫一个死的合算了得

见外面天色已近昏暮

常岁宁让人结了账

起身与那书生作别

走出茶馆之际

与一名匆匆寻来的文人擦肩而过

那文人愣一下

脚下猛地一顿

回头看去

见得常岁宁的背影消失

又在原处怔了好一会儿

嘴巴动了动

眼睛逐渐瞪大

这时那名书生也走了出来

隐约见是好友

便问 燕明

你怎么来了

我来寻你

我方才

那文人道

好似看到常节使了

长 长结识啊

书生惊喜不已

等真在何处

就在这儿

方才从茶馆中出来

同我擦肩而过

那文人指向常岁宁离开的方向

着青袍

十七八岁的模样

气势也一模一样

准不会错的

方才离开

青袍

十七八岁

书生忽然愣住

总不能

总不能是方才与他喝茶的那位小兄弟吧

叶明

你当真没看错

去这无二院挂匾之时

我曾远远见过一眼

虽未能近看

但那份气势应当是错不了

且算一算

长节使自沔州赶回来

且当是要经过泸州的

文人懊悔难当

方才我竟一时呆在原处

连问候行礼都不曾

书生面色起伏不定

简直要哭了

你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论几和机会失之交臂还得是他

他和常节使说了那么久的话

且他还喝了常节使倒的茶

然而他却连自报姓名都不曾有机会

如暴雨般向他打来

他却敏捷闪躲

半点未曾沾身

书生猛地拔腿跑了出去

欲追寻那道青色身影却无果

他懊悔难当之际

不知想到什么

忽又往街角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