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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山东邹平县的牛一侯某给耕地的人去送饭

走到郊外

一阵风在他面前旋转不息

侯某便把木勺舀出汤水洒在地上

住倒祭奠

撒完几勺

风才离去

一天

侯某到城隍庙去

在庙廊下漫步

看到庙里刘泉献刮的塑像被鸟雀的粪便糊住了眼睛

侯某道

刘大哥怎么就受这玷污

于是用手指甲将鸟粪剃掉

过了几年

侯某卧病在床

被两个衙役捉去到衙门前

衙役勒索会金

逼得很苦

侯某正在无法可想

忽然从门内走出一个身穿绿衣的人来

看到他

惊讶的说

侯老先生为何来到这里

侯某告诉了他

绿衣人赤赤两个衙役说

若是你们的侯大爷

怎么能这般无礼

两个衙役懦懦

连声悲谦的谢罪

说不知情

顷刻间听到鼓声如雷

绿衣人说

枣衙开始了

就同侯某一起进去

叫他站在台阶下

说

你暂时在这里站一站

我替你问问

就走到大堂上

仰手招呼一个小丽下来

简单说了几句

那小丽来见侯某

拱手说

呃

侯大哥来了

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状是一匹马告了你的状

问一下就可以回去的

说罢告别而去

过了一会儿

大堂上喊侯某的名字

侯某上前跪下

有一匹马也跪着

案官问侯某

这马 呃

说他是被你毒死的

有这事儿吗

侯某答道

呃 这

这马害了瘟病

我用治温病的药方给他治疗

服药无效

第二天死去

这和我有什么相干

那马也说人话

双方各执一词

互不相让

案官叫人查队不及上面注明那马的寿命

因死于某年某月某日

寿术确实相符

案官呵斥道

这是你的寿数已尽

怎敢诬告他人

怎敢赤骂出来

对对对对对

又对侯某说

你存心行善

与人方便

可以不死

仍命两个衙役把他送回

绿衣人和那个小丽也和他一起出来

又嘱咐两个衙役沿途好好照看侯某

侯某说

今天虽蒙两位庇佑

但我咐你们实在是素昧平生

敢恳请二位告知尊姓大名

意图报答

绿衣人说

三年前

我从泰山来

中途干渴的要命

路过你村外

蒙你用汤水为我解渴

至今难忘

那小丽说

哎

我就是刘泉

以前我给鸟粪玷污

气闷难以忍受

你亲手为我清除

因此一直记着你的情谊

无奈阴间的韭菜饭窑不能用来招待宾客

就请你快走吧

侯某方才明白

就回去了

到家后

侯某挽留款待两个衙役

衙役却连一杯水也不敢喝

侯某苏醒过来

他已经死去两天了

从此

他更加修身行善

每逢节日都要用酒浆酬谢刘泉

侯某八十岁时

身体依然健壮

能跳跃登车

骑马驰走

一天

侯某在路上忽然遇见刘全骑马而来

好像要远行的样子

两人拱手寒暄已罢

刘泉道

那你的寿数已尽

够命的

公文已经签发

革命的衙役要来招你

被我制止了

说无需如此

你可以回去料理后事

三天之后

我来和你同行

我在阴间已为你用钱捐了一个小差事

不会受什么苦的

就走了

侯某回家告诉了妻子

又把亲友们招来告别

棺木兽衣都已备齐

第四天傍晚

侯某对众人说

刘大哥来了

进了棺材

随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