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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撒谎了
他卡里有不止三万
只要他愿意
可以立刻转账
但他拖到了后天
像是有一种预感
这三万块一借出去
图汗就会撒手
他们就彻底结束了
就这样任其结束吗
于飞说过
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感情
两天之后
邵阳把钱转过去
又打通了电话
帮我查一查这个账号近期的交易记录
不知道图涵要把这三万拿来做什么
买东西
借高利贷
给方子旭
不能吧
不能是给方子旭
图汗提着三万的现金到了约好的小巷
这里围墙修的很高
巷口通着旧垃圾场
没人
是个好地方
图汗把袋子扔地上
冷声道
出来吧
大凯从转角走出来
往袋子里瞅了瞅
笑道
行啊
平时看不出来这么有钱
又说
还是你那想好给你的少杨图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三万块都在这儿了
你当着我的面把照片删了
我把钱给你
大凯大笑了两声
眼睛转了转
说
行
你等着
说完拿出手机
把那张照片点出来删除了
图汗吐出了一口气
把袋子提起来递给大凯
大凯接过来的一瞬间
抓住了他的手
连带着往自己身上一拉
转身一推
把屠涵按到了墙上
看着图案邓云的眼睛
大概放声大笑
我他妈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没想到会这么蠢啊
照片我备了很多分
删一张顶什么用啊
啊
涂寒皱眉
冷着脸没有说话
哎 你真别说
大概凑近了些
呼吸甚至能喷到涂寒的脸上
仔细看
你长得真不错
尤其是现在这种表情
怪不得少阳对你有意思了
你是在下面的吧
秃汗一僵
嘴唇发白
他感觉到大海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腰
大概很满意他的反应
露出猥琐的笑
商量下子
我上了一回
就把照片全删了怎么样
说着还往前顶了一下
秃寒打了个冷颤
浑身开始发抖
大开笑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你练过
但是你有毛病吧
一打架就犯病
别他妈挣扎了
反正少阳也伤过你
谁敢不是干呢
一边说着污言秽语
一边松开了压着图汗的手
伸向了他的下面
突然
大凯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墙上
屠寒靠着墙
方才紧张害怕的表情全部见了
他垂着眼冷冷看着地上的人
俯身把他胸口插着的针拔掉
又揣回兜里
顿了几秒
图汗抬脚踩上大凯刚刚摸过自己的手
狠狠的碾了下去
邵阳骑着摩托以最大的速度连闯几个红灯
开到垃圾场时
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图涵蹲在巷子里
看起来完好无损
倒地上的是光着膀子的大铠
而图汗正在扒他最后一层
地上还有一袋钱和一个摔烂了的手机
图汗听到他的声音
转头的同时就赶紧站了起来
一脸的紧张
毕竟这个画面太容易被误会了
邵阳黑着脸下车走了过来
屠涵能看出他处于愤怒的起点
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
邵阳一脚踹在了大凯的肚子上
屠罕闭上了嘴巴
邵阳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才抬头看向他
声音颤抖
他威胁你了
不是质问
不是怀疑
是混杂着害怕
愤怒
心疼的声音
屠涵刚才一点害怕都没有
现在眼泪立刻掉了下来了
在这种一看就会觉得他图寒在做坏事的情况下
邵阳居然连犹豫都没有就相信了他
屠寒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意
把这个月来的阴霾全部驱散了
软的一塌糊涂
没有得到回应
邵阳绕着大凯走了一圈
看到他被脱的只剩一条内裤
要不是自己来得快
屠汉要把这条内裤也扒了
看到更生气了
少阳踹出第三脚
他手怎么了
邵阳注意到大凯的手指扭曲的不太自然
被我踩断了
屠汉的声音很平静
最起码是抑制住了心里的悸动
他碰你了
少阳生意提高了
屠汗对他敏锐的直觉感到吃惊
又有一点感动
默认了
走
少阳对着大凯的鼻子揍了一圈
鼻血立刻流出来了
别打了
秃汗说
我还要拍照呢
哼
少阳哼了一声
想到什么
又赶紧说
哎 别拖 不准动
多辣眼睛
屠汗挑眉看着少阳
邵阳顿了三秒
说 我来盘
你背过去
屠汗克制住少阳的嘴角
把手机递给邵阳
走到墙边站好
很快
身后传来细嗦声
你怎么来了
屠汗轻声问
我不来
你又打算瞒着我呢
邵阳一边给大凯脱裤子一边说
对不起啊
我不知道他们还存着照片
我以为把手机砸了就没事了
屠还没有说话
邵阳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
又骂了一声
才继续说
我查你账号了
看你给这笔转了五千
猜到他可能威胁你
就赶紧追踪了他的手机
找到这儿
屠还愣了一下
这么做不犯法吗
大哥
你给他扎针儿也犯法呀
屠寒对着墙眨了眨眼
笑了
身后的少阳也笑出声
行了 拍完了
屠涵转过头
大凯还在昏迷
下半身遮了件衣服
我就不给你看了
啊 辣眼睛
邵阳把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然后这边的的删掉了
以后我跟这傻逼讲
他要是再敢威胁你
我他妈整死他
屠汉轻轻应了一声
少阳这才抬头看向他
屠汉眼神温柔的
嘴角还有一丝笑
这样斯文的样子
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刚刚给打开扎了一针
还把他的手指踩断了
那么凶狠
但是少阳庆幸
他的凶狠没有让悲剧再一次发生
安静下来以后
那股后怕的凉意才爬上背脊
少阳看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去
紧紧的抱住了屠寒
先是怔了一下
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像是在安抚
谁该安抚谁呀
少阳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稳住了他
屠涵立刻回应了
两人激烈的亲吻着
直到喘不过气
才松开了一点儿
少阳深吸了口气
吸到一半
我们回去吧
这也太味儿了
毕竟旁边就是一个旧垃圾场
图含笑
眼睛弯弯着
很好看
邵阳觉得腹部一热
赶紧别开眼
把那一包钱提到了摩托车上
上车后
屠寒抓住了他的衣角
邵阳问
你回宿舍还是去哪儿啊
他想问图涵愿不愿意去他那里
他也不知道去他那里干什么
可现在
他就想跟图涵两个人待在一块儿
涂涵趴到他的身上
轻声说
我刚刚来的时候
注意到附近有家酒店
邵阳以为和屠寒在吹蜡烛面前接吻还被人拍照
算是人生中最疯狂的事情了
最起码在抱着屠涵从酒店电梯一路进到房间
手里还提着一袋现金之前
他是这样觉得
邵阳压着图涵摔到床上
把他的衣服捞了起来
露出一小截白皙净瘦的腰肢
还有伤疤
少阳想到屠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又想问出口
但是眼下问这个太会气氛了
少阳低头
对着一条长一点的伤痕亲了上去
涂海痒的吸了口气
膝盖不由自主的往上顶了一下
少阳觉得更热了
很热
但是接下来不知道该做什么
是直接
还是有什么步骤呢
见少阳接下来没了动作
图寒叹气
往上窜了窜
从床头拿了个小袋子丢给他
少阳看清是什么后
脸一下就红了
啊
他是第一次
没谈过恋爱
但是涂涵谈过
方子旭是他前男友的
他和方子旭来过酒店吗
少阳咬了咬牙
才没让自己问出口
这个问题比伤疤还毁气愤
屠汗坐了起来
又叹了口气
桑子旭跟你说过吧
他是我初恋
少阳一阵无语
他感慨图涵的喜兴
猜到了他现在想的事情
但他妈的
他不想听啊
他不是不想听
嗯
什么
图汗笑了
方子旭不是我的初恋
他知道这样背地里拆穿会让方子旭很没面子
但他不想让少阳因为这个而有隔阂
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之前他的确对我表达过好感
但是我没有接受
我一直一个人呢
果然
少阳的眼睛亮了
原来方子旭是故意那么说气他的
就说嘛
图汗在高中就暗恋他了
怎么还会和别人在一起呢
他想问
那他算是初恋吗
还是算了
现在的情绪和气氛已经很到位了
在拆开套子袋之前
邵阳还有点犹豫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
但是和涂涵在一起算是在一起以后
他也去了解了一下
知道有上下这种说法
直到屠寒说了一句
你要是弄疼我
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邵阳觉得身上一下子燃起来了
少阳支着头
看着趴在旁边的图涵
他的背露在被子外面
上面有浅浅的伤痕
还有刚刚自己留下的痕迹
邵阳没忍住
在他的腰窝上戳了一下
嗯
别瞎跑
屠寒反手一巴掌把他拍开
但是声音还是很沙哑
两人听着心痒痒
邵阳立刻凑了过去
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亲了一下
想了想
又问
那个方子旭
真的不是你前任啊
托汗顿了顿
把身子转过来看向他
一脸无语
你真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啊
少阳傻笑了两声
屠汗叹了口气
比他妈事后烟都过分
说脏话
邵阳有点吃惊
印象里屠汗一直是斯斯文文的
没这么粗鲁过呀
我他妈都让你上了
说两句脏话怎么了
涂还梅好气的说
少阳又一阵傻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想笑
浑身都很放松
很满足的那种感觉
图汗被他笑的没了脾气
也跟着笑了
过了一会儿
说
那会儿吧
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没有人会认可我
挺无助的
想过自杀吧
邵阳猛地收回了笑容
一点缓冲都没有
他意识到图涵说的是高二那年
想过自杀
邵阳整个身子都冷了
图涵继续说
语调很缓
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那天掉河里
我也忘了是故意的还是失足
反正是方子旭救了我
我们以前认识
他说他也是同性恋
我不是一个人
叫我不要怕
后来我就不怕了
他救了我
少阳伸手搂住了他
脸埋在他的头发里
闭上了眼睛
轻声说
对不起啊
图寒笑了一下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啊
说很多次了
我太他妈混蛋
没错
你太混蛋了
图汗轻声说
邵阳觉得自己把鸵鸟精神发挥的特别好
比如之前他强迫自己不去想
图寒被他的朋友打了一顿
还被开除
他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比如现在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
图汗跟他只是玩玩
他们终究要分开的
就会觉得眼下很幸福
真的
你让我拎一点吧
图涵第三次提出请求
真不用
这才躲闪
少阳笑
两手拎着购物袋挤进了地铁
你扶住点儿
人太多了
图一眼扶住了邵阳的肩
往四周看看
说
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什么都不拿
我又不是女生
但是你腰疼
少阳低声说
涂汉脸一下子红了
少阳又笑了两声
看着手上的袋子
说
等下把东西放回去
我就跟你去寝室搬家
有些东西可以不拿了
我那套仪式的房子不大
两个人住有点挤
下学期换一个
还没说完
屠涵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松
少阳抬头
就见到图涵盯着他的身后
还没注意到动作
身后一声惨叫
邵阳急忙偏头看
一个男的咧着嘴大叫
手臂弯曲着
涂汗捏着他的手腕
冷冷的说
拿出来
眼神里带着狠劲
让少阳心一惊
小头疼得说不出话
汗都出来了
另一只手在包里掏了掏
递出一部手机
是邵阳的
邵阳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摸去了
图寒接过手机
松开手腕之前
往哪个角度扯了一下
小偷立即疼得哇哇大叫
刚好地铁到站
吊着一只手臂狂奔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邵阳话都没插上一句
图汗眼里的凉意立刻消散了
把手机还给他
见他还微微张着嘴
笑了一下
说
傻眼了
确实傻眼了
邵阳觉得刚刚那个小偷应该是脱臼了
他不知道图罕有这样的力气
这样的速度
这样的巧劲
他以为的图罕
应该是现在这样带着温柔笑意的才对
之前能让大凯中招
也不过是因为带了麻药
涂寒会打架
怎么可能
少阳垂下眼
遮住眼中的疑惑
扯出一个笑容
说
啊
我太不小心了
图寒半晌没有说话
然后接过一个购物袋
轻声道
下学期
我们租一个大点的房子吧
是接之前的话题
又有点像转移话题
但是邵阳也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还没有从屠寒方才的表情中回过神来
嗯嗯
好
我回去把钥匙给你
别忘了
晚上
两人收拾好房间
洗了澡
累死我了
少阳瘫在床上
今晚不干别的
就睡觉吧
涂寒笑
你是不是不行
我操
少阳翻了个身
今天差点下不来床
现在还挑衅我
说着伸手挠屠寒的肚子
屠寒滚下枕头
一边躲一边笑
哎 别闹哎
我做了
我做了 你 你行
哎呀 真是
少阳停下了
手撑着胳膊
嘴角亲着笑
钥匙揣好了吧
只有这两把了
揣好了
绝对不会掉
屠汗看向他
把下巴抬了抬
少阳低头亲下去
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的缠绵的吻
就这样同居了
真好
少阳从睡梦中醒来时
还有些迷糊
但很快听到了旁边粗重的喘息声
屠豪
少阳叫了一声
屠寒的呼吸加重了
发出痛苦的呻吟
像是什么勒住了喉咙
少阳赶紧翻身把灯打开
看到他缩成一团
额头全是汗
做噩梦哇
少阳提高了声音
伸手想把他推醒
还没有碰到
少阳突然挥拳
准确的砸向他的眼睛
少阳躲闪不及
眼前立刻黑了
我操
少阳捂住眼睛
生里泪水刷的流了出来
可还没有下一个动作
涂寒一个挺身起来
膝盖压住他的腿
一手按在了他的胳膊
如果另一只手没有掐住他的脖子
少阳觉得这个姿势挺帅的
涂寒低着头
两人面对面的
只离了几厘米
呼吸全喷在了邵阳的脸上
漆黑的瞳孔中闪着一丝血红
邵阳甚至觉得下一秒
涂涵会掐死他
可他闭着一只眼睛不敢动
他也不知道图涵怎么了
梦魇
梦游
还是噩梦惊醒后
真的想掐死他
直到邵阳的腿都麻了
手腕也被勒得生疼
图涵终于松开了他
往一旁倒了下去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了
邵阳摸了摸脖子
半晌没有缓过劲来
心跳如鼓
他想到下午地铁上看到小偷时图汗的表现
想到大凯胸口的针眼和被踩断的手指
想到图汗被大凯他们脱光了衣服
他们大学后第一次见面时
图涵给他下药
高中那一年
图涵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毫无还手之力
屠寒身上的伤
温柔的
阴狠的
弱小的
暴力的
哪个是真的
哪个是屠寒的
邵阳躺在屠寒身边
同居的第一个晚上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
少阳确定图汗昨晚是醒着的
因为他右眼青了一大片
图汗却什么也没问
打完人
一句解释也不说吗
少阳又想发挥鸵鸟精神
像图汗一样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他做不到了
他把钥匙都给了图汗
接受他
介入他的生活
结果说不定哪个晚上就要被打一顿
凭什么
起码他要知道为什么
吃早饭时
少阳怔酌了半天
还是闻出口
你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啊
图汗回答的很快
你没挤着我
也没打呼噜
这样的回答
让少阳很烦闷
也很失望
他以为
他们都做到了那一步了
关系会有些不一样
起码屠涵会愿意把一些事情告诉他
结果
他还是没有资格
我吃完了
先去上课
中午找你
邵阳上午没课
哼了一声
等图寒走后
他拿出手机
翻到了方子旭的电话
这是之前方子旭给图涵打电话时
他存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两人坐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
邵阳没有说话
反正他会解释
果然
方子旭说
因为你不信任他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宁愿来问我
邵阳下意识的想反驳
却找不到辞
还是不信任吗
不是吧
他只是觉得屠涵不会告诉他
方子旭笑了笑
说吧
想知道什么
少阳顿了一下
说
屠寒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嗯
方子旭说
你看到他身上的伤了
这样落寞的语气
让少阳一阵不爽
他眯缝了一下眼睛
说 看到了
每一条都看到了
每一条
加重了语气
方子胥冷笑一声
很骄傲嘛
那些伤
有你的缘故
少阳不吱声了
猜到了和确认了
感觉还是不一样
不过
大部分是他爸爸打的
谁
邵阳觉得自己没听清
他爸
方子胥又重复了一遍
父亲 亲生的
没爱过
清楚了吗
清楚了
但是不敢相信
屠寒身上的伤太多了
而且看得出
打的非常狠
少阳以为是打架的时候受的伤
如果是被父亲打的
应该不是打架了
是单方面被打
可是
谁家父亲会下手这么狠呢
他父亲有暴力倾向
从小土寒身上就是伤
酒瓶砸的
木条抽的
烟头烫的
没说一个
少阳心里就抽了一下
仿佛那些工具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初中的时候
在我们这儿打工
我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就教他散打
他学的很快
到高中都能打过我了
但是他学这个不是为了反抗
是为了他爸打他的时候
能找到合适的姿势
让自己好受一点
少阳没有再问原来图寒学过散打这种话
他不想让方子旭觉得自己对图寒一无所知
学散打却不是为了反抗
少阳抬手捂了下眼睛
掌心立刻湿了
你说他
少阳艰难的开口
因为我受了伤
他学过散打
为什么
方子却冷笑了一声
为什么不还手是吗
因为那是你的朋友打的
是在你的允许下打的
邵阳
你现在还要脸质问他
为什么什么都告诉我
却不告诉你吗
邵阳脑海里闪现着秃汗蜷缩在地上
周围的同学对他拳打脚踢的场景
没有反抗
只有防守
方子旭提高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你害了他
我救了他
他凭什么喜欢你
他凭什么喜欢你
你筷子拿反了
我提醒了你好多次
哦 没注意
小杨啊
少阳被从思绪中拉回来
少阳把筷子调过来
你怎么了
一直发呆
可能没
没睡好吧
屠汉正想说话
于飞从桌子旁边经过
大叫了一声
我操 老少
你眼睛被谁打了
少阳抬手碰了碰右眼
疼
估计还是轻的
没
昨晚掉床下磕着柜子了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余光看到涂汉咬住了嘴唇
哇 这么激烈
于飞挤眉弄眼
我去那边吃了
不打扰你们俩小两口
混蛋
少阳笑骂了一句
笑的有点牵强
但是于飞没有发现
嘻嘻哈哈的走了
等他走远
突汗开口
我昨晚没事儿
邵阳打断他
昨晚没什么事儿
吃饭吧
别说屠寒揍了他一圈
就算是拿酒瓶砸他
木条抽他
烟头烫着
他都觉得没事
活该的
屠寒垂下眼
掩住翻涌复杂的神情
今晚我要去打球
等你下了晚自习一起回去
少阳说
不用 我
涂寒说
室友过生日
今晚我们寝室去通宵唱歌
邵阳抬头
谁啊
涂涵说了一个名字
少阳不认识他顿了顿
说
哦 好
屠
还没有哪个室友过生日
下了晚自习
他就出了学校
去方子旭那
他不能再回少阳的公寓了
哪怕他们昨天才买了新的情侣牙刷杯子拖鞋
可他昨晚打了少阳
他不能再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