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今天呢

咱们给大家讲述的故事名字叫做勋章

本故事由容嬷嬷创作

打开为您演播

由于版幅较长

咱们分成上下两集播出

接下来

先为您演播第一集

喜欢看武侠小说的朋友啊

一定都知道温瑞安先生所著的四大名捕系列

就算你没有看过原著

也一定对各种由四大名捕改编而来的影视剧不陌生

但是呢

很少有人知道

现今在咱们国家

也有如同书上所写的四大名捕那样的人杰

只不过

这些名捕在如今的社会有了一个别样的称号

神探

而他们呢

也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武艺高强

一身侠气的江湖豪客

这些人呢

往往都是一些痕迹学专家

法医学专家

刑侦专家

心理学专家

技术处工程师

自己学专家

犯罪测写专家等等等等

这些神探呐

大多都是公安部历届的英魔

每当国内有什么大案特案的时候

参与侦破案件的人员里

总是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有时候甚至国际上发生了什么重大案件

他们也都会被请去当做顾问

协助处理案件

像这类公安部的神探

咱们国家呀

少说也有几十个

他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

有的人记忆力超群

能够记住几百个人的指纹

往往可以通过一小块指纹残留

就能够迅速辨认出这枚指纹的主人

有些人呢

观察力极为敏锐

只要在案发现场转上一圈

罪犯留下来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还有一些人呢

审讯技巧超群

把他们跟犯罪嫌疑人放在审讯室

用不了一个小时

他们就能彻底打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我知道

有很多朋友听到这儿可能会十分失望了

什么名捕

什么神探呢

不就是一群会破案的警察吗

您这话说的也对

因为警察这份职业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

并没有什么神秘感

远没有书上那些武功盖世

杀富济贫的英雄侠客们威风和令人心神向往

可是

现实生活总归不是小说呀

那些大侠毕竟离咱们太过遥远了

而真正的英雄

往往就在我们身边

默默无闻的保护着我们的人身与财产的安全

因此

你要是问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

依我来看

尽管这支队伍里有很多败类和污垢

但是更多的

还是那些在缉毒第一线流血牺牲

大年三十儿都坚守岗位

热饭都吃不上一口的真正意义上的人民警察

所以

我想咱们称呼他们一句英雄

并不为过吧

然而

江湖侠客的年代虽然已经远去了

但终究没有完全失去

经常听到有人说

现如今是魔法时代

其实对于很多古老的行当来说

如今这个时代都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挽歌

而对于快意恩仇

喜欢以武犯禁的侠客

自然也不例外

今天呢

咱们要讲的

就是一个神探与侠客的故事

这个故事

是家里所结识的一位体制内的小老头说的

可能是由于他们这行的保密规则

所以啊

这个故事他说的是掐头去尾

很多内情也都是刻意一带而过

到最后甚至都分不清他说的这个故事是确有其事

还是只不过是他酒后的一时醉言

不过呀

故事就是故事

咱们听故事

没必要非得分辨出个真假是不是

说故事的这个小老头姓周

退休前是辽宁省刑侦总队的一个负责人

当然

他退休前已经退居二线很多年了

不过每当有什么大案要案

他还是会时不时的露个脸

因为虽说现在的科技发展是突飞猛进

与之相关的破案所用到的那些刑侦技术也是会更新的

周老头自己都坦言说自己呀

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现在年轻人用那些电脑分析痕迹化验之类的

他连那些仪器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更别说怎么操作了

但是有时候从业多年所攒下来的经验和人脉

那是再高的科技也比拟不了的

不过好在这个周老头啊

他并不贪恋权贵

该退就退

自己也想得开

更没什么舍不得的

所以他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去接送孙子孙女上下学

空闲之余呢

时不时的开车出门散个心

找找以前的老朋友喝喝酒

那天事先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找上门来的周老头儿

着实打了家里的老头子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我就记得家里的老头子一见周老头就说家里头没有酒了

要打发小贝出去买点酒回来

结果周老头双臂一张

把门口给堵上了

可说今天谁都别想出门

他车的后备箱当中带了好几箱的好酒

足够喝上好几天的

家里要是没吃的

这个煮白水下面条就行

反正这次他过来呢

就是为了找人喝酒

而不是来吃饭的

酒桌上

两边的老头子喝着喝着

就忍不住开始追忆年轻时候的事儿

周老头先是说起了他跟家里老头在河南相识的那个案子

告诉家里老头子

当时那个案子的罪犯已经死在大狱里面了

这个呢

自然引起了老头子们的一阵唏嘘

但在长吁短叹了一番之后

周老头就自顾自的开始回忆起自己从业以来的经历

毕竟那才是他一生最光荣的时候啊

常言总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可是好汉们在喝醉了之后

往往最喜欢提的就是自己当年那份勇武

说着说着

周老头就说起自己刚从乡镇里调到市里的情景

那时候周老头还是一个没有编制的户籍警察

在锦州下面的一个乡里派出所工作

整天啊

就是处理一些偷鸡摸狗乡邻争执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好在周老头勤勉上进

加上他对刑侦这一方面又很有天分

有几次在市里人手不够被借调上去帮忙的时候

都给市级领导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于是那年市里的刑侦队正好多出来一个编制的名额

市局领导想都没想就拍板决定把周老头儿给要了过去

周老头说

那个时候什么编制啊公务员什么的

不像现在这样需要几轮笔试才能上马

那个时候全凭领导的意识

想给谁就给谁

靠的都是一级喜好而已

虽然说按照咱们现在的观点来看呢

这样做会带来很多弊端

比方说任人唯亲啊

暗箱交易啊

滋生腐败啊什么的

可是毕竟还是有很多像周老头这样很有能力

但是资历呢却又略显不足的人有了一个出头的机会

所以周老头说起这个做法来

这个话语之间呢

还是很赞同的

当然了

这些都是因为个人立场与位置不同所以会有不同的看法

咱们不必做太多的讨论

只说就在周老头刚调去市里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这锦州城发生了一起大案

当时呢

东北正处在国企改革的浪潮之中

一夜之间数十万工人下岗

整个社会都很不稳定

这小小的锦州市自然也不能幸免

周老头说

那个时候的锦州啊

说他一句百业萧条都不为过

大白天你走街上

街两边关门的商店都比开张的多

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走着的行人脸上啊

都是无精打采的

而且随着城里十几家国企的倒闭重组

街上随之关门的饭店

杂货铺什么的那更是不计其数了

毕竟这工人都丢了工作

没有了收入来源

那些昔日靠着工人而活的饭馆之类的场所当然也不能好过到哪儿去

周老头当时喝了一口酒

当着满桌子人的面

抻着声音说

说起来呀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尽管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但你们也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打小我就没受过穷啊

虽说上学的时候没好好读书

但家里还是托关系帮我寻了一个差事

挣的钱虽然不多

但吃喝总是够用的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

哪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啊

更不知道这人呐

喂了一口吃的会被逼成什么样子

说着话

这个周老头啊

就给我们讲了一个他当时的见闻

他说那个时候他跟着市里的一个老警察每天在锦州的大街上巡逻

主要是为了尽快的熟悉环境

结果就在他们那个辖区

有一个歌舞厅

三天两头有人打架闹事

那个带着周老头的老警察当时还觉得很奇怪

他跟周老头说

那歌舞厅管事的人之前挺上道啊

从来不会给警察招惹什么麻烦

最近这是怎么搞的呀

周老头明白老警察口中的管事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当地一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地痞流氓组织

那时候

像这类流氓小团伙

警察对他们是爱恨交加的

一方面

他们是警方的线人

往往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交给警方最准确的消息

但是另一方面呢

他们也的确是社会治安不稳定的隐患

虽然不会搞出什么大事

但是小打小闹总是免不了的

只是由于警力的普遍不足

再加上这些组织的背后往往都有上面的人的支持

有一些人甚至有通天的本领

所以只要你不闹出什么大乱子

基层往往都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只眼

毕竟现实社会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灰色地带的

所以

周老头啊

对跟着的这位老警察对那个歌舞厅的不满自然也很容易理解了

原本两边相安无事

已经算是警方的退让了

但是整天在你地盘上有人打架闹事

搞得三天两头有人打报警警话话

就不是你随便便几句句就能应应的的过去了

于是呢

分局领导就决定对这个歌舞厅进行了一段时期的整顿

周老头呢

也作为借调而来的警力参加了这次查封任务

结果就在那次的任务当中

周老头才弄明白了这个歌舞厅进来这段时间里总是有人闹事的原因

原来呀

这歌舞厅呢

最近新来了一批陪舞的小姐

这些女的都是当地国企的下岗女工

而且她们的丈夫也都是国企里的下岗工人

他们的家庭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任何收入了

所以逼不得已

这些女工就选择了当陪舞小姐这条路

倒也不是说这些女人的老公好吃懒做

诚心要吃软饭

主要是在当时的东北

想找一份正经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而女人找活又确实比男人要容易的多

对于歌舞厅的营业时间

想必大家也应该清楚

每天基本都是凌晨才会关门

因此

陪舞小姐下班也基本都是这个点儿

于是

担心自己的老婆夜里下班不安全的丈夫们就自发的聚集在歌舞厅门外接老婆回家

这时间一长啊

这些丈夫们彼此之间也都熟悉了

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团体

每当他们的老婆有人在下班之后受到歌舞厅里醉汉们的纠缠

这些丈夫就会群起而攻之

打的那些舞厅醉酒的客人鼻青脸肿啊

可是这样一来

那歌舞厅的老板自然就不乐意了

长此以往

还有谁敢到他这儿来消费呢

二来

他要真把这些女工给怎么样了

那就等于彻底断了这些家庭的收入

那些每日围绕在他们舞厅门口的丈夫们在被逼上绝路之后

谁又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出格之事呢

因此

那老板只得将这桩麻烦交给了收取他保护费的那个道上的帮会

于是啊

这群接老婆下夜班的丈夫们跟收取歌舞厅保护费的帮会团伙之间有矛盾了

这矛盾呢

竟然变得无法调和

一边是地头蛇

一边下岗工人那又人数众多

所以两方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也正是这样

在那个歌舞厅的地头上才会有人三天两头的打架闹事

了解到了内情之后

警方迅速就把下岗工人那边的几个领头人给捉来了

而周老头还参与了其中一个下岗工人的审讯

一开始

周老头其实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让自己老婆去歌舞厅卖笑赚钱的男人

可是一番审讯下来

周老头也感到很内心无力呀

正如那群下岗工人所说

男人谁会希望自己老婆在舞厅靠陪其他男人跳舞挣钱呢

可是生活所迫

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呀

当家里已经几个月都没吃过肉了

孩子下学期的学费都要凑不齐了

大冬天的没钱交供暖费

家里冷的像是个冰窖的时候

什么礼仪廉耻

尊严面子

都不如让孩子吃上一顿饱饭来的重要

周老头也正是从那一次才真正明白了生活不易这个道理

他终于清楚

在生活压力的逼迫之下

人确实是会改变的

好人会成为坏人

半辈子都在与人为善的老好人也会对别人亮出自己的獠牙

而工厂里年年都是劳动模范的优秀工人

更是会因为钱变成一个无所事事

整日在街头打架斗殴的混混

经济上的混乱与人心的浮躁

必然会引起社会治安的恶化

像歌舞厅这样的事儿

在当时的东北几乎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锦州的治安犯罪率也在很短的时间内翻了几番

因为如果一个人从正道没法赚钱了

他必然会经过别的渠道获得收入

而这种渠道说白了无非就是坑蒙拐骗打砸抢这些歪门邪路

在这种环境之下

人命案子自然是事有发生

周老头说

那个时候的锦州公安局的法医科里

一共有四名在职的法医

频繁发生的命案

硬是活生生的将这四名法医累倒了三个

就只剩下一个法医还每天加班加点的在工作

可是几乎每天一起的人命案子

还是让这位法医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公安局没有法子呀

只得从医院里借调来了数位医生

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那次周老头他们却遇上了一件奇怪的案子

当时周老头儿已经进到市局有一段时间了

市里的环境他也熟悉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也不需要每日跟着局里的老人去巡街

可是这样一来呢

他却更加清闲了

因为他虽然已经正式进入到了刑侦队的办公室

可是作为新人的他

每日被安排的工作就是留守办公室接听电话

周老头看着每天出外勤的同事

而自己却只能守着一个电话发呆

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然而 这一天

周老头接到报警中心打来的一通电话

说是在锦州城西的一个高架桥底下发现了一个死人

初步估计是被冻死的

需要刑警队派人过去看一下

当时正值寒冬时节呀

东北那边又冷得出奇

入了夜气温骤降到零下二三十度那是常有的事

那些冬天晚上喝多了酒回不去家

结果醉卧路边一夜因此而死人的事儿

在东北那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因此

当周老头儿这这事上报之后

队里的领导也并没把这事当回事

正好当时队里头人手也不足啊

所以队里的领导几乎都没怎么想

直接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周老头跟另外一个姓王的年轻警官

让他们去现场看看

如果发现什么其他问题

再向队里汇报

接到任务之后

周老头儿跟那个王警官立马开着车就往案发现场赶了过去

在车上

那个王警官一个劲的说

哎 这人呐

肯定是喝醉酒在街上才给冻死的

并且还说这种事太多了

每年冬天都会遇见几起

他还说

国家就应该立法规定

那些一起喝酒的

有义务将醉酒的人安全送回家

不然酒桌上劝酒一个比一个起劲儿

这出了事了全都躲着不露面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啊

就这样

周老头一路听着王警官的牢骚与感慨

来到了案发现场

一到地方

周老头就发现

现场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

可仍旧有很多围观的群众站在警戒线外头看热闹

议论纷纷的

听着有些吵

而当地辖区的一些民警正在现场维持秩序

法医也已经蹲在尸体旁边进行初步的死因分析了

果然不出王警官所料

周老头他们刚走到尸体跟前儿

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王警官立刻就嘟囔

我说什么来着

就是喝酒喝死的

你说大冬天晚上这么冷

不老老实实在家陪老婆孩子

出来喝什么酒啊

现在好了

自己蹬腿一死

让老婆孩子怎么办呢

真是作了孽了

周老头听着王警官的话

并没多说

他们在尸体身上也没有找到任何身份证明

所以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而就在这个时候啊

周老头他打量了一下四周

立刻就隐隐觉得这尸体出现的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