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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同胡适追忆过往的红尾鱼猛地转过身去

朝着水花溅起的方向疾驶而去

啊

有人漏水了

听到这话

胡适一边转作为匍匐状

一边紧盯着水面

当他们距离江畔越来越近时

胡适猛的一指左边

是个老人家

已经往下沉了

闻言

红尾鱼急声到了一句憋气后

便是哗的一下潜入了水面

彻骨的江水瞬间将胡适整个人包围

它紧紧的贴合在红尾鱼的脊背上

睁开双眼后

就瞧见了不断在水中挣扎下沉的老者

同样的

红尾鱼也瞧见了对方

只见其先是再度下潜了一段距离后

来到了老者的正下方便再度向上浮起

而胡适也是在到达老者的位置后

就将其一把拽住

红尾鱼浮出水面后

胡适赶忙将其倒了过来

使劲的抖了抖

大量的浊水自老者喉口间涌出

见其吐的差不多了

胡蛇又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到了红尾鱼的背上

面色苍白的老者大口的喘着粗气

眯着眼睛看向四周

小猴蛇

多谢香救

哎呀

老人家不必客气

对了

您这大晚上跑到江畔来作甚

这江边的泥土滑腻

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到江里啊

哎

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啊

二人说话的功夫

红尾鱼就拖着二人来到了江畔

将鱼尾搭成了一座桥搭在了岸边上

胡适扶住老者的胳膊

来

等一下才上岸

上岸

老者站起来的同时低头看了一岸

这脚下的地怎得跟鱼鳞似的

胡适一边搀扶着老者朝岸上走

嗨

咱走就是了

啊

疑惑的老者回头看了一眼

就瞧见了那浮出水面些许的硕大鱼头以及一对如灯笼般大小的鱼眼侧映在水面两侧

哟 妖怪

老者惊呼一声

随即这脚下一软

整个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扶着老者的胡适拦腰将其抱起

随后脚下轻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就将老者带到了岸边

可当他将老者放到草地上

手刚一搭上对方的脉搏

便是心头一沉

老人家

老人家

急唤了两声

胡适使劲的掐住了对方的人中

可过了一会儿

明显可以瞧见老者的人中都流出一缕鲜血了

也不见其有行转的痕迹

江面上

红尾鱼早在胡适带着老者上岸之后

便潜入了水中

毕竟老者那一声妖怪肯定是在喊他

为了不再吓到老者

他也是匆忙的引入了水底

一盏茶功夫过后

面色凝重的胡适松开了掐住老者人中的手

又听了听对方的心跳

触了触对方的脖梗后

不由得呢喃

死了

沉默了片刻

胡适双手抚过老者面容

让其圆瞪的双眼合起

红尾鱼

这老人家死了

江水一阵翻滚

红尾鱼探出水面

硕大的鱼眼中满是愧疚

是

是被我吓死的

老人家也许身体本来就不好

可

可这怎么办啊

死者为大

入土为安

我先将他埋了吧

莫有自责

若没有你第一时间注意到有人落水

这老人家恐怕也现一步就沉眠江水之中了

爹

爹呀

你在哪儿啊

爹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沿着湘江东畔一路朝着南边走

每走一步

他就要凄厉的喊上一声爹

已是日上三竿

湘江之上渔船刻舟也是多了起来

有一个老船家看其哭的凄厉

便也将船靠近江畔

叫住了对方

闺女

你爹咋了

闻言

中年妇人驻足停下

泪流不止的看向了老船家

老张

俺爹昨晚一个人跑出来

说是要到这江边走走

结果今儿个晌午都没回来

不知道去哪儿了呀

哎呀

晚上江边风大地滑的

上这儿来做什么呢

老船家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江面

话音一转 哎 呃

哎 有了有了

你朝着这湘江磕头

这湘江里有一礼神

你若是新诚能打动了他

兴许他能帮你找到你爹呢

中年妇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希冀

真的

那俺现在就磕

扑通

伴随着一阵闷响

中年妇人便朝着湘江跪了下去

李山

大慈大悲的李山

俺爹不见了踪影

救你显莲报

俺寻吧

寻吧吧

唉

可怜女子

老船家长叹一声

船桨朝着岸边那么一推

木舟便缓缓离开了岸边

渐行渐远

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中年妇人

则是重复着磕头哭喊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

平静的江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涡旋

红尾鱼小心翼翼的从江面上探出了一些身子

你爹可是腰间系着一条红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