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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从小河到灵壁
官军向南退却
燕军随后坠至
前后相距十余里
朱棣派遣都督陈文
李远前往淮河哨探
击败了淮河守军
夺了他们的几百匹马
还差点夺了他们的浮桥
四月十四日
官军在前
燕军在后
相继来到小河
小河又名绥水
西自河南永城县流入
东至虽口注入黄河
朱棣说
贼势窘迫
必求一战
我具险以待之
使进则益其抗
退则辅其背
不日之内
可勤矣
他命令都督陈文
内关狗儿去河北要冲之处
断水为桥
令步兵辎重先渡河
骑兵随之
然后派兵把守此桥
以困敌军
第二天
和福率官军沿河布阵
绵艮十余里
张开左右两翼
沿河向东推进
朱棣常领骑兵应战
官军骑兵不是燕军的对手
败走
和服命部军蜂拥而上
争夺渡桥
又为陈文战败
和府率军上前应援
两军展开油战
斩陈文于阵中
官军趁势冲杀过桥
平安转战至北板
挺枪向燕王刺来
眼看就要刺中
而平安的坐骑忽然马失前蹄
决地不前
燕王翻将王琦见燕王危急
冲入阵中
拽起燕王便走
朱棣二子朱高煦率都督张武
内官狗儿率一批勇士突然从林间冲杀出来
与朱棣率领的骑兵合为一股
声势再起
官军不能阻挡
大败
燕军是越杀越勇
前后斩杀官军两万余人
不少人征河而难
溺死水中
尸体阻塞河中
一时为之断流
官军将领丁良
朱斌也成了俘虏
这时官军退回南岸
燕军也不能渡过河
两军隔河相持
几天过去了
战事并无进展
只是天气越来越热
这时官军的粮食已经使尽了
士兵只能是采野菜充饥
朱棣得知官军的情况
说道
贼重饥甚
今与之相持
比居南岸
遍其溃饷更一二日
运粮稍急
贼众得计
难以破纸
朱棣想趁着官军粮饷不济之时
一举打败官军
于是他下令留下守桥士族千余人不动
暗中亲自带大军自重向东转移
于离官军三里的地方
趁着半夜渡河到南岸
绕到官军之后
燕军调动完毕
官军竟然是没有发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发现
于是官军马上又将队伍调转
与燕军队水镇
二十二日
燕军与官军在祁眉山发生了一场激战
这座峨眉山不是在宜川西南百里的祁眉山
当年平安引真定之军援救房昭
曾经败迹于易县祁眉山
这座峨眉山是在安徽凤阳府灵璧县西南三十里
扇八字开
如同两道眉毛并列
因此称为齐眉山
两军激战自午时至
有时互有伤亡
不分胜负
此时大雾弥漫
战阵中难辨敌我
于是双方各自收军还营
第二天一早
官军趁着大雾撤离营地
大雾虽然可以隐蔽军事行动
但也给行军带来不便
官军竟然在大雾中迷失方向
在山路绕了很久
没能离开原地
到了中午
雾气散尽
官军发现仍在原地
不禁大惊
而此时燕军已经追来
官军被迫拒守
挖壕堑以遇燕军
官军所到之处
都要挖壕筑垒
有时士兵通宵修筑好的壕垒即将完成
第二天一早又放弃撤离
为此士兵疲惫不堪
使战斗力大受影响
与此相对的是
燕军行军不挖壕堑
不住营垒
只是分部队伍
列己为门
因此将士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
但是燕师长驱南下
深入朝廷统治的中心地区
所欲的阻力越来越大
官军不仅在粮饷供应上
而且在后继援军方面
都占有优势
他外
当时天气已经是日渐炎热
主要是湿气熏蒸
使得来自于北方的士兵大为不适
他们体力困乏
甚至染上疾病
多日的相持
使燕军产生厌战情绪
一些将领纷纷向燕王请求择地休息
是吗
二十三这一天
诸将相继来到燕王帐下
又向燕王提起此事
他们说
今我军深入
与敌相持
盛夏行师
兵法所记
况怀土燕师
暴雨连坐
我军未热
倘生及义
非我之利
他们七嘴八舌的提出解决办法
有人说
小河东平野多牛羊
且二脉将熟
粮食充足
若渡河西
择地驻营休息
是马官畔而动
万全之道也
面对众将的请求
朱棣不免心焦
他已经几天没有卸甲了
他没想到朱将会如此为难
颇有蕴色说道
兵士有进无退
接着他又耐下心来对诸将解释说
卿等所见
居于长算
非之变通者也
夫两敌相持
跪进即退
金贼众屡败
心胆沮丧
粮道匮乏
徒有菜色
日夜逮捕种植
当里亡在旦夕
长自己的志气
灭敌人的威风
这是一个统帅必备的素质
朱棣也很善于此道
他又说
我所以引其难来者
贼君多难事
久牢于外
孰不思家
若大败之后
各归故里
岂复能何
朱棣很巧妙
他把本来是南军的优势
反说成是弱点
若说思乡焉
兵远离故土
不是更要思归吗
朱棣可称得上是一个鬼辩家
接着他又说不能渡河的理由
他说
一渡小河
泄我士心
且贼粮饷已达淮河
相去不远
如敌得到粮饷接济
军事负阵
我军便难以与之久战
金鹰乘比击皮
截断其粮道
可以作困
不战而屈之
最后他又强调
我军深入
利已在我
不可稍还
容贼为计
孤军深入
为兵家大忌
朱棣却硬说行势有利
朱将当然不能满意
所以仍然七嘴八舌的提出反对
这时只有朱能站出来支持朱棣的意见
他说
用兵未必常胜
岂可因小小错系自足
项羽百战百胜
靖亡汉
高屡败则忠兴
自殿下举兵以来
克节多矣
此小错何足致意
但当以宗舍为重
整兵前进
而朱能说罢
朱棣大为赞赏
府长叹道
尔言深合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