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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秦丽芳把昨天晚上一样的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

再三向丽春楠确认

你肯定你们夫妻之间最近没吵过架吗

没有

我们从来没吵过架的

你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啊

昨天早上我出门上班之前

几点

大概是八点钟的时候

他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或者欠了钱之类的

嗯 没有

他人一向很好的

和周围邻居

学校同事关系都不错

欠钱的事

我也没有听说过

那你最近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李春楠

他努力的回想整个春节期间所发生的事

他无法从中挖掘出任何与不对劲这三个字有关联的事情

在楚子君和楚医突然失踪之前

丽春楠觉得一切都正常的和平时一样

正常到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丽春楠不敢抬头去看秦丽芳

只能摇头

你有没有看过家里的东西

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比如他是不是收拾过行李之类的

没有

他的东西都在呢

立春男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迟疑了一会儿

说道

他最近在负责监督验收北齐四中的改建工程

我记得他前天回来的时候

好像有提起过

他可能和施工队那边有些小摩擦

而且我女儿的芭比娃娃也是在北汽四中的侧门那里找到的

他们一定进去过

还有可能施工队的人就见过他们

嗯 行吧

我们记下了

我们会去查的

你会去等消息就可以了

丽春楠刚站起来

走到门口的位置

秦丽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来

这是你的回执单

收好了

谢谢

丽春楠接过回执单

拿起门边的雨伞走了出去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

雨已经停了

丽春楠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

雨滴滴在丽春楠的头发和衣服上

他恍惚的走在人行道上

走到弯道附近时

他停了下来

没有继续往上走

而是走向前方的公交车站

对于此刻的丽春男而言

他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力量

需要这个力量支撑自己继续面对接下来缺失了楚子君和楚业的生活

他只能去找他的父母

利胜天和温雅

丽春男站在利胜天家生锈的铁门前

他还没敲响门

就先听到了门里传出的音乐声

他已经猜到那是他的弟弟丽菲在房间里播放音乐

那是新裤子乐队于一九九八年发行的第一张专辑中的一首歌过时

不知道为什么

在听到歌词的那一刻

丽春楠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忽然之间崩塌了

她紧紧抱着刚刚打开门的母亲哭了出来

他终于抵达了一个让他感到足够安全的环境

他终于可以尽情的释放心中所有的情绪了

从他哭出来的那一刻

他好像就已经认定了楚子君和楚意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说道

妈

他们

他们会不会已经出世了呀

哎呀

先过来坐下

有什么事啊

慢慢说

现在怎么样了

你去报警了没有啊

报了

我刚从派出所回来的

警察们怎么说的

他们让我回来等消息

丽春楠从温雅手中接过纸巾擦去眼泪

源源不断的音乐声从丽妃的卧室里传出来

音乐声彻底的压制住了丽春楠的哭泣声

温雅终于不满的站了起来

说道

这个丽菲真是的

一天到晚说要弄什么乐队

非要我给她买吉他

我不愿意买给他呀

你爸不在家

他就开始发神经

吵都吵死了

温雅走上前

使劲拍打着丽妃卧室的门

不一会儿

丽菲露出了半张脸

故作冷漠的看着温雅

说道

妈

你又干什么呢

我在练歌呢

别老打扰我呀

哎呀

练你个死人头

温雅抬起手拍了一下丽妃的头顶

给了她一个眼神

示意正坐在客厅里的丽春楠

说道

关门

小声一点

妈

姐姐怎么了呀

小孩子别那么多事

不等丽妃回答

温雅已经拉着门把手关上了门

她再次走向丽春男

安慰着她说道

既然警察都这么说了

你就先等等看

别太着急下定论

可能啊

只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的情况

不一定像你想的那样的

那他

你说他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就不见了呢

就算是要走

也不会是这么一声不吭的呀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

现在这个时候啊

你只会越想越复杂

温雅抓起丽春楠的手

轻抚着说道

你要不要先搬回来住几天啊

至少在家里多几个人说说话也好

这样啊

就不会想太多了

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