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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高级教导团宴会

专请有十多个日本人

收拾会场时立悬挂万国旗以为点缀

我叫把万国旗中的日本旗全都撕下

客人到齐

有一位日本人注意到词典

即问何故不见日起

我告诉他说

这旗是从街上买来的

我们办事的人跑遍了全街

也找不着带有日本旗的万国旗

真是奇怪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贵国对我国提二十一条的事

使百姓的恶感深刻不磨

另有几位也说

一定是百姓干的

这些地方正是表现出中国人民的意思

我请小办公时

不要以为此是小事而末视之

应当打个电报报告他们

政府必能之所考虑与反省

又在五月七日黎明

令西苑南怨我们的军队大放地雷

以纪念国耻

景勉同胞示日

又令部队游行示威

各持以纪念五七国耻的小旗

喊着口号

唱着国耻歌

整齐而又严肃的走过大街

第二天

顺天时报上即刊载新闻

说冯玉祥恶作剧

闹得北京市民都不能睡觉

英美各国公使亦不时有筹做之事

有一次

美国公使请我们吃饭

到了约定的时间

我和一位美国朋友格里君同去

那时天还未黑

车到东郊民巷口

一个中国巡捕忽拦住车子

用手中棍子一阵敲打

我问他什么意思

回答道

你们没有灯

车子不让走

我叫点了灯

又说点的太晚

仍是不许走

我说

若是违反了章程

或是罚钱

或是扣人都可以

怎么就胡乱打车子

究竟是为什么缘故

他说

没有缘故

就是不让走

你忘记你是中国人

我看他不可理喻

立刻夺过他手中的棍子

还敬他一顿打把他推到一旁

令车子开了过去

直到龚使馆赴宴

散席以后

公使对我谈及岗兵被打的事

说他们巡捕要报复

我把全部事实都告诉了他

并请葛里军作证

我说

主人请客

客照约定的时间赴宴

你们雇的巡捕不许赴宴

你且无理打车

出言不训

岂非有意侮辱

我想他一定喝醉了酒

否则我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恭时明白了真相

很是抱歉

此外

以基督教关系

常有几位美国朋友往来

有一美教友叫做戴牧师

弑母至孝

他母亲已八十五岁

先从美国来

办有一个圣经必带会

刊议一种小本圣经赠送友人

那天来看我

汽车一停

戴牧师就下来

背着他的老母亲走入室中

老太太精神很好

说话也还清楚

和我说快要死了

特意来看看您

并且赠你这书

那时戴牧师年过五十犹未结婚

问他为何不娶

回说若娶了亲

必须与母亲分离

就不能照应母亲了

但不打算报独身主义

将来母亲过世

再说婚姻的事

我看他语真义直

与中国人在礼教下所讲的孝道又有不同

我以为孝亲之道

出于人情与天性

古今中外都有此一个至情至理

我国新文化运动初期

曾有人主张非孝

那不过是对礼教的一种反响

实在不免矫枉过正

戴牧师生长在个人主义风靡全国的美国

而不被社会垒没智性

我使而以为稀罕

继而不能不佩服其人格之伟大

他情有一护士照应他的老母

自己也朝夕不离左右

美以美惠

还有一位名叫刘海兰的牧师

即是北平惠文学校的创办人

他和他太太结婚五十年

此时已八十多岁

还很见识

寻找欧西风俗

结婚五十年为之金婚纪念

是个盛典

我特意赠送一只花篮

亲去贺喜

看见主人只在桌上拌置了几盘点心

客人来了亲切的拉一拉手

愿意吃的吃一块点心即走

简便而又肯治

什么繁门入节也没有

结婚过后没几年

刘牧师即死

不到九十岁

送葬在西城外一个教会坟地中

发丧的时候我也进去送病

到的朋友很多

丧仪简单

但极其哀痛

想到我们中国的出殡叫花子过他数百名

行列绵延十数里

一点哀痛之情也没有

时间金钱消费于无用

无非摆摆排场

显显阔绰而已

那真是败家子的办法

从这种礼俗对比上

显得我国社会实在腐败

人家的社会实在是向上进步了

在此时间

国民党中的朋友一往环泼密

一次孔雍之祥熙先生来看我

带有一份中山先生手书的建国大纲给我

说总理把他手写的这书送给你

问你有何意见

有何需要增减之处

当时谈了几句

匆匆即走

他说日后再来看我

我把那份手书的建国大纲细细读了两遍

觉得太好了

太完全了

心里涌起了一种兴奋倾慕之情

无从笔触

过了一年

再和孔先生见面

他问我看了那个血本感觉如何

我说

这是我们中国唯一的对症药方

必定照着这样办

中国才能够成为自主的现代国家

卓然独立于世界

自从读了这个

我完全成为中山先生的信徒了

后来民国十四年

孔先生到张家口看我

告诉我这血本原是赠送宋庆龄先生的

那次借来送给了我

打算另写一份归还宋先生

不想中山先生未能重写

即已故去

现在这写本已是一女许配两家

归了我宋先生就没有了

我说

我虽把写本视为珍宝

但我绝不能将孙夫人的纪念物多为己有

当时翻箱倒龙

好容易才找了出来

激请孔先生携归孙夫人

他要我在上面写一小把

记述此段姻缘

以留纪念

但以人事恐乎

一直未得写成

倒是后来到了南京

替孙哲生先生留的那一份上写了一个小八

又有一位刘冠训先生和一位郭唯一先生为了山西的事来看我

谈山西人民的苦痛

谈山西的种种假做法

话说的很多

我听之后

亦未加思索

就叹息一声

冲口而出的和他们说

我有一句俗话要奉告两位

是有老王时恨老王

没老王时想老王

其实看看山西的完整

今天哪一省可以比得上

我的话刚刚说完

郭唯一先生急红着脸

把脚一跺

扭过头来就走

追上去请他不要生气

他说

你既这样说

我和你就没有话说了

当时情形至今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