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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重要的胜利
金帐王庭开始加速集结冲锋的准备
先前被野马群骇的有些心神不宁的战马
在主人的安抚下变得平静了些
开始披挂皮甲和箭囊
只是在望向南方那些同伴的时候
金帐的战马们还是显得有些不安
队列有些乱
但正如单于冷漠而正确的判断
现在南方唐营更是混乱
终于从狂喜和泪水里清醒过来的唐军
听着远处斥候传来的军情声
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准备战斗
却发现镇北军先锋大营里没有足够的骑具
已经过了整整三年没有座骑的日子
镇北军官兵们确实没有任何人在事先会想到这个问题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唐军们发现那些野马虽然对自己表示出了相对友善的神态
却极为抗拒被系上缰绳
更不要说套上骑具
唐营里到处都是撒蹄子乱跑的野马
到处飞舞的杂色鬃毛
甚至有野马撞翻唐军
夺路而去
虽然看不到唐营里具体的画面
却能听到那里传来嘈乱的声音
能看到那些代表混乱的烟尘
已经知道单于英明判断的草原骑兵们
向着唐营方向发出嘲笑的呼哨声
挥舞着手里的弯刀
尽情地表现着自己的轻蔑
便在这时
天地间响起了一声极难听的嘶叫
那声音像极了两块粗石头在磨擦
又像是破了的风厢
给人一种后继乏力的感觉
又像是病人在喘息
却始终没有停歇
难听的嘶叫声划破了天地
金帐王庭十余万草原骑兵的嘲笑声被强行压制下去
唐营里野马不忿的啸鸣声和怪异的得趣
喷鼻声瞬间消失
数万匹野马仿佛听到最恐惧的声音
再也不敢动弹
齐齐望向那声嘶叫起处
高高的扬起码头
仿佛等待被检阅的士兵
原野西北方的烟尘正要完全落下
里面隐隐有什么走了出来
那是八匹人间最罕见的神骏野马
拖着一座破辇
破辇里坐着一头黑驴
驴身上的皮毛剥落了很多
看着有些可怜
但它的神情却显得很惬意
或者是天生豪气
又或者是因为它在吃葡萄
喝葡萄酒的关系
那头黑驴睥睨着原野间的所有马野马和战马
如真正的君王
唐营里的野马低首
金帐王庭的战马惊恐
木柚和六师兄走出营寨
向着那辆破辇走去
这时候他们才看到大黑马拖着那辆黑车跟在破辇的后方
神态憨喜
身肥肉壮
看来这三年跟着长辈厮混的很是不错
木柚笑了笑
因为草原空气太干燥的缘故
唇角裂开
流了些血
她和六师兄对着辇里的黑驴行礼
黑驴很矜持地点点头回礼
大黑马吭哧吭哧的奔到木柚身旁
低着头便准备往她怀里蹭
忽然想起那个现在只剩一只胳膊的家伙
强行扭开
残阳如血
大唐镇北军先锋大将华颖站在猎猎风中
看远方烟尘渐去
终于放松下来
身形摇摇欲坠
被身边的司徒依兰扶住
谷河外百余里方圆的原野上
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只是被北方来的劲风吹拂了整整一天
腥味已经不是太重
但天地终究还是血色的
这场战争从清晨开始准备
到午前骑兵开始接触
一直厮杀到了暮时
才最终分出胜负
获得最终胜利的理所当然是唐军
金帐王庭骑兵死伤惨重
单于昏迷不醒
派到前线的数名大祭司在混战中纷纷死去
最后时刻
年轻的奴隶强者阿打被国师强行召回
护送着身受重伤的勒布带着残兵撤退
从而逃过了被铁骑碾杀的命运
徐迟大将军为了这个少年奴隶
准备了七百玄甲重骑
一直等候在战场边缘
为的就是等此人殿后时
直接冲死他
金帐王庭向北溃败而走
有唐军开始追击
有唐军开始打扫战场
这场千年来最惨烈的野战
自然也造就了最惨烈的战场
到处都是被朴刀砍断的手臂
到处都是开膛剖肚的尸体
到处都是渐乌的血泊
到处都是扰人的蚊蝇
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
唐军的医护队在原野间不停地穿行
骑兵用精湛的骑术架着担架
将受伤的同袍送到军营
伤势最重的士兵则会用大车拖回谷河军寨
做进一步的治理
人们争夺着时间
争取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打扫战场除了救治同袍
收集兵器盔甲
还有别的一项重要使兵
那便是受理投降
收集俘虏
以及那些无力再战的伤兵
数百名唐军牵着战马行走在原野上
奇怪的是却看不到俘虏
一名草原蛮人躺在野草里
瞪着灰暗的天空
眼神异常绝望
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没有死去
苍白的脸上到处都是血污
有阴影落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落下的是刀锋
一名金帐骑兵被自己座骑的尸体压住
断裂的肋骨刺破了肺叶
血沫不停从唇间喷出
一时不得便死
痛苦的连连哀嚎
当他看到那些手持带血朴刀的唐军走过来时
非但没有恐惧绝望
反而流露出欣喜的神情
用草原话喊着什么
满是乞求的神情
镇北军普通士兵都能粗通蛮语
走过来的那几名唐军听明白了这句话
对视两眼
有些犹豫
便在这时
王五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面无表情的举起刀
直接把那名垂死的金帐骑兵砍死
顺便割掉了他的头颅
一名唐军说道
我们只是不想给他痛快
他痛不痛快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砍掉他的脑袋也不是要表现我的仁慈
只是还有这么多脑袋要砍
我没有时间等你们